二人把查爾斯轉移到了隔壁剛開的套房去,結結實實地綁住了他,用的是死結,這下查爾斯完全動彈不得,連雙腿都被綁在了凳子上。
池桑榆暫時還不想把他放出來,支線任務[羅佩夫人的怒火]完成的要求是逃脫抓捕,那她繼續頂著斯洛這個馬甲就很難完成任務了,不如就設計一場斯洛已死的事實,到時候就由查爾斯去傳播這個消息,池桑榆就能順理成章使用一個新的身份進行接下來的旅途了。
至於那個埃爾,在舞會上的時候那不加掩飾的殺意,令她十分介懷。
池桑榆是一個很惜命的人,直覺告訴她,這個埃爾對她動了一瞬間的殺意,雖然她暫時還不確定是他為什麼會對自己出現殺意,但池桑榆猜測,也許跟這個叫做“商娜”的女人有關。
通過查爾斯的表現來看,這個商娜或許跟池桑榆長得有些相似,不,也可能是穿衣打扮的風格有些類似,所以那位埃爾是對“商娜”起的殺心?
當然這一切都基於池桑榆個人的猜測。
她隻知道,這個埃爾看起來很危險,若是跟此玩家毫無衝突,那就相安無事,若是他真的要對自己下手,那她……
“走吧,我把他的嘴堵著了,這下不會發出太大的聲音。” 周旭的話打斷了她的思緒。
鎖好房間門,兩人便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遊輪上的夜生活豐富多彩,據說買下人魚號的那位富豪在修好遊輪以後還在這裡麵多添置了許多娛樂場,羅佩家族不僅和他有密切的生意往來,更是出了巨資成為股東之一。徹底翻新過後的人魚號比以前更加耀眼,成為上流社會遊玩的首選,一票難求,所以哪怕幾年前曾經發生過重大事故,現在重新起航以後仍然有許多人趨之若鶩。
周旭轉頭看了眼窗外的天空,此時的天空全黑,海與天被海平線切割開來,月亮光在海水的波浪裡形成破碎的光麟,乍一看就像是盛了一盆星星。
“這幾天好像是滿月。”周旭冷不丁地開口。
池桑榆不自覺的也往窗外去看,天上的月亮果然是近乎一個圓球了。
也許明天或者後天就會圓滿。
走廊上忽然多了幾個搬運工人,他們拖著許多剛撈上來的海貨,照理說應該安排一些年輕精壯的人做活,可無一例外這些人都很瘦,他們兩人給這些人讓道的時候,池桑榆都能從側麵看到他們高高聳起的顴骨。
撲麵而來的臭魚味令她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周旭更是被熏得臉都黑了。
“這些魚可是提供給明天的海魚宴的?”池桑榆乍然開口。
已經掠過她的那個大哥楞了一下,然後緩慢地轉過頭,朝她說:“對的,魚正要拿去急凍室,客人想現在嘗嘗麼,沒凍過的鮮魚味道會更好。”男人的眼白很多,占據了眼眶的大多數。
周旭沉下臉,下頜角似乎都緊繃了起來,冷靜地觀望著他們倆的交談。
池桑榆語氣平緩,似是沒發現什麼不對勁:“是嗎,不知道今天你們收獲了什麼魚?鯛魚?石斑魚?還是鰻魚?可惜我已經吃過晚飯了,希望明天可以大飽口福。”
那人聽了這話,緩緩笑了,咧開嘴但嘴唇緊閉著,沒露出牙齒,笑得挺靦腆的,說道:“就是魚嘛,海裡的東西不就那幾樣好吃,不過明天的重頭戲不是這些。”
她本來還想多問兩句,可男人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