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 2)

隨著最近的天氣越來越熱,慕思思整個人就有點沒精打采的,提不起精神來,她原本就是最怕熱的體質。儘管皇宮裡會有冰塊提供,宮女們知道皇後的怕熱的體質,更是在殿內放滿了冰塊,但也隻能勉強緩解了一點炎熱的氣息。

這種季節對於慕思思來說還是很致命的,她簡直快要被熱死了。

於是慕思思在睡覺的時候也總是會往角落裡縮去,不再像先前那般地窩在聞明孚懷裡,可身邊沒有他的氣息又睡不著,所以睡夢中又會慢慢地摸回來,在聞明孚懷裡哼哼唧唧的,又熱又難受。

聞明孚盯著她看了整整一個晚上,也給慕思思扇了一晚上的扇子,隻是效果並不顯著,慕思思仍舊睡得不□□穩,半夜裡被熱醒了很多次。

最後,聞明孚便決定將慕思思帶去山莊避暑。

能有避暑的地方自然是最好不過的,而等到慕思思知道那裡還有冷泉可以泡,就更加高興得不行。

一同前去的還有他們的兒子聞承安。

太子殿下今年已經快十一歲了,原本聞明孚是想把他留在宮裡應付那些大臣,而自己與皇後去避暑山莊遊玩的。

隻是聞承安似乎早就聽聞了消息,命人準備好行李,在出發之前及時等在了養心殿門口。

聞明孚看見他的時候,臉色簡直沉得比炭還要黑,可是麵對著慕思思的目光,他沉默一晌,最終隻能不情不願地把電燈泡也一並給捎上了。

聞承安到避暑山莊並沒有像想象中那麼輕鬆,他的老師給他安排了許多的功課,還需要他寫上幾篇新賦。

至於聞明孚更是毫不留情麵地給兒子塞了一堆的奏折,美曰其名讓他提前學會如何處理政事,然後就準備帶著慕思思去泡冷泉了。

聞承安默默地接過一遝厚重的東西,宛若小可憐一般地看向慕思思。

他什麼話也沒說,就已經夠讓慕思思心軟的了。

她忍不住問道:“你給他安排這麼多東西乾嘛?”

聞明孚默然片刻,安靜地看向慕思思。

慕思思見他許久都沒出聲,不由困惑地抬頭看他,等待著聞明孚的回答。

誰知道他什麼也沒說,直接就把人給牽走了。

慕思思震驚地說道:“你拉我乾嘛呀?”

她回頭想要看看孩子情況如何,卻被聞明孚打橫抱起,強行將她給抱走了。

聞明孚走得很穩,慕思思靠在他懷裡,猝不及防的公主抱,唯有攥住聞明孚的衣角。

她正想說些什麼,聞明孚見她要開口,低頭便貼近了她的嘴唇,許久才不舍地鬆開了她,並用牙齒在慕思思唇上輕輕地蹭了下,像是在品嘗著什麼美味。

慕思思忍不住打他,“你氣死我了!”

聞明孚貼著她的臉頰,不解地蹭她:“你怎麼了?”

慕思思說:“哪有你這麼做父親的!你帶奏折過來就是為了讓他看的嗎?”

聞明孚耐心解釋:“他都這麼大了,能處理好這些小事。”

這個人的腦回路完全跟常人不同。

慕思思瞪他:“我們說的是一回事嗎?這是他能不能處理好這些事情的問題嗎?你怎麼老是虐待他,不是你生的你不心疼是吧。”

聞明孚蹙眉糾正她:“我沒有。”

慕思思見根本沒法跟他講清楚,氣得都不想搭理聞明孚了,索性把臉埋在他懷裡,拒絕任何溝通。

等到冷泉泡澡的時候,聞明孚把慕思思放下來後,她找了個最遠的位置,去到角落那邊泡泉水。

聞明孚脫了衣服下來時,隻稍微離她近了些,慕思思便轉頭瞪他一眼,冷哼一聲後又往旁邊挪去。

聞明孚看著她,默默地又把距離縮近了些,隻是還沒等他靠近多遠,慕思思又挪到一邊去了。

見此,聞明孚頓時沉下臉色,一言不發地盯著她,身上的氣壓莫名的低了下來。

如果換做其他的宮女太監看見眼前這一幕,隻怕會被嚇得直接跪倒在地,就連陪伴他多年的常春見了,恐怕也不敢保證自己不會有任何的膽怯情緒。

但慕思思才不會畏懼他,她的膽子便是被聞明孚給養大的,所以在看見他這幅表情後,瞬間就瞪圓了眸子,不甘示弱地盯著他看,裝作很凶的模樣。

聞明孚看著她沒出聲,在對上她的視線後,原本的鬱氣也被一點一點地安撫了下來。

他輕抿唇。

慕思思重重地哼了一聲,表明自己的立場後,便轉到一邊去繼續去了。

她仰起頭來悠閒地看著藍天。

池子裡的水清涼極了,十分降暑,潺潺流水撫過來,仿佛也在慕思思的肌膚上輕拂著,帶來陣陣的涼意。

瞬間就緩解了不少的暑氣。

聞明孚卻在這時起身,將旁邊衣袍一拎,隨手穿上。

慕思思聽見身後的動靜,還在奇怪著他到底在做什麼的時候,眼前的視線就突然被聞明孚給占據了。

原本的藍天白雲被聞明孚擋住,慕思思什麼也看不見,隻能看到他的身影。

慕思思不滿地強調:“你擋著我了!”

聞明孚嗯了聲,並沒有讓開,悠哉坐在冷泉旁邊,仍舊將慕思思的視線遮掩得一乾二淨。

慕思思說:“……你過去一點。”

聞明孚輕頷首,他凝視著她,儘管嘴上答應了,但卻沒有挪動半步。

慕思思鼓著臉,被他這副模樣氣得不行。

她扭頭看見池子裡的水流,眼珠子一轉,瞬間就有了主意。

慕思思不動聲色舀了一汪水,轉身就是一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聞明孚身上潑去。

聞明孚隻偏了偏身子,很快就避開了慕思思的攻勢,邊上的地麵留下一灘水漬。

慕思思更是氣憤,直接遊了過來,一把按住聞明孚,軟聲訓斥道:“不準動!”

聞明孚就勢坐下,任由著她把自己定在一邊,抬了抬眼看她,“不生氣了?”

慕思思瞥了下他,撇嘴沒出聲。

聞明孚了然:“還在生氣。你怎麼了?”

他的手還是涼的,撫上慕思思臉頰時,仿佛比冷泉裡的池水還要讓人感到幾分寒冷。

聞明孚掌心的細繭硬硬的,有些粗糙,慕思思看向他,忽而捧起一汪水就往他身上甩去。

聞明孚衣襟濕了大半,他低了低頭。

慕思思則是看著他這副模樣,哈哈笑出聲來。

聞明孚聽到笑聲後又抬眼看慕思思,她臉上還洋溢著燦爛的笑意。

她一直被護得很好,從未看見過任何肮臟不堪的東西,眼底永遠都盛著最為純粹乾淨的笑意。

這是比泉水還是清澈乾淨的顏色。

聞明孚這樣想著,不由在池水裡碰了幾下,沾了幾顆水滴,在慕思思臉上碰了碰。

慕思思笑聲頓時就停了下來,皺眉嚴肅看他。

她不忿聞明孚的反擊,索性伸出手來,將還穿著衣服的聞明孚一把拉到了水裡來。

要是單憑慕思思一個人的力氣,是肯定拉不動他的,但有著聞明孚的自覺配合,所以他很快就被她拉下水,衣袍全都濕了,一一沾到了身上,更加顯現出身形來。

儘管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但慕思思在麵對著這樣的畫麵,仍舊會忍不住有些臉紅。

她口是心非地偏過臉去,“讓你拿水潑我,該!”

聞明孚隻輕輕一撈,就把她給撈進了懷裡,話語裡還帶著笑意,“思思……”

慕思思說:“嗯?”

她隻抬起頭看他,努力不往底下看去。

聞明孚臉上還沾染著些許水珠,那是慕思思剛才弄的。

他貼著她的臉頰,泉水很快也沾染到了慕思思那邊。

聞明孚糾正她一句話:“剛才是你先潑的我。”

慕思思抹了把臉,不認賬道:“是嗎?誰說的?你有證據嗎?沒有的話彆胡說哦!”

她抬起下巴,一副我就是不認賬看你能拿我怎麼樣的倨傲神情,看上去可得意了。

聞明孚哦了下,卻也不說話了,低頭就親起她來。

慕思思被他親得一陣臉紅,再加上聞明孚的身軀還緊緊地貼著她,將慕思思禁錮在懷裡,讓她避無可避。

慕思思大聲道:“快放開我,我還在生氣呢!”

聞明孚親了親她的嘴角,似乎還挺耐心的,說:“嗯。”

慕思思扭過臉,準備與他講道理,“你看,這都第幾次了,他才十一歲,你怎麼能把事情都堆在他身上呢,這是欺壓童工!”

儘管聞明孚沒聽明白她話裡的“童工”是什麼意思,但還是說道:“朕十二歲的時候已經登基了。”

慕思思反駁他:“你是你,他是他,這能一樣嗎。”

聞明孚繼續耐心回答:“我們的孩子不至於這麼沒用。”

慕思思更是睜大了眼睛,“這是重點嗎!重點是我們是過來玩的,你就不能讓他休息兩天嗎?!”

聞明孚敏銳感覺到這個話題要是再繼續進行下去,不管慕思思吵沒吵贏,她最後還是會不高興的,於是不再提這件事情,低頭堵住了慕思思的嘴,讓她再無暇顧及其餘事情。

慕思思在冷泉裡泡著的時候,為了方便泡澡,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裡衣,於是很輕易的就被解開了。

於是他們從泡冷泉變成了另一方麵的泡澡,事後聞明孚又抱著懶到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的慕思思去清洗了一番,再洗了一次澡。

至於他們的兒子聞承安,則還是被作為“童工”壓榨著,等到把所有奏折都看完之後,還得寫先生布置下來的作業。

聞承安挑燈夜戰著,直到他累得都直接靠在書案睡著的時候,殿外的宮女們也不敢在他沒有同意的情況下隨意進來。

她們畏懼著聞明孚,同樣的也敬畏著如今才十一歲的太子殿下。

聞承安越長大就越像他的父皇,無論是為人處世還是性格方麵,就連一言不發時候的麵無表情,看上去完全就像是個少年時期的聞明孚。

慕思思惦記著兒子,換好衣服後很快就拉著聞明孚過來。

宮人們在聽到動靜後,連忙跪下來行禮。

慕思思點了點頭,示意他們起來,然後又再拖著他進聞承安的寢宮。

在她看見聞承安都已經累得在書案旁睡著時,不由轉過臉去狠狠地刮了聞明孚一眼。

慕思思將旁邊的油燈放過去了一些,走過來把桌麵的奏折等物收拾好。

聞明孚想過來幫忙,在被妻子瞪了一眼後,不情不願地地實在旁邊侯著。

視線仍停留在慕思思身上,做好隨時接手幫忙的準備。

因為桌麵上的東西有些多,所以聞承安睡的時候隻能縮成一團,將半個身子靠在書案上。

慕思思原本想將他抱去床榻休息,氪原本才到她膝蓋的小孩,如今都長得比她還高了,她沒法再像小時候那樣抱得動他。

聞明孚走來,輕而易舉就把他背了起來,慕思思在旁邊跟著,將聞承安的衣襟睡得有些散開了,伸手替他係好。

她的指尖觸碰上來時,聞承安若有所覺地睜眼,看見慕思思的身影後,聲音迷糊地喚道:“母後……”

聞承安回神,下意識說道:“先生交代下來的東西我還沒寫完。”

慕思思看了眼聞明孚,輕聲說:“睡吧,明天再看。”

聞承安留意到她的視線,才發現自己原來是被人背著的。

他小聲地喚了句:“父皇。”

聞明孚嗯了聲,把他放去床上,臨走前又說了句,“有幾頁寫錯了,醒來重寫。”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又被慕思思掐了下。

聞承安點頭:“是,孩兒明白。”

屋內燈光已經熄滅,唯有月光還在明亮地閃動著。

聞承安靠著枕頭,轉了個身,又從枕頭底下拿出一顆夜明珠來,那珠子比他掌心還要大些。

麵上刻了一家三口,是聞承安童年時貪玩刻下的,是小時候的他與爹娘。

慕思思當時見了還很開心,在上麵刻了自己的一個單字,並且也讓聞明孚刻了一個。

儘管聞明孚不太情願做這種在他眼中看來十分幼稚的事情,但在小妻子的逼迫下,還是乖乖聽話地刻字了。

他握緊了珠子,小心翼翼把它放回到枕頭,遂又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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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思思他們在避暑山莊住的第三天,宮裡邊傳來了消息。

太後薨了。

聞明孚接到信鴿傳來的信時,神情平靜地把它放回到竹折裡。

慕思思與他站在一塊,聞明孚拆信的時候她也看見了,於是問道:“要回去嗎?”

聞明孚揉著她的腦袋,低聲道:“不用。”

他轉頭對常春交代:“把她葬了,放入先帝的皇陵裡,那裡還有個留給她的角落,就放那兒吧。”

常春領命下去,回宮處理喪事。

秦王是半月前沒的,死在秦.王.府裡,屍體都快要臭了才被巡邏的捕快發現,然後趕快稟告給了皇上。

太後的死並沒有在宮裡引起什麼風浪,安靜地死去,又悄然地下葬,沒有人敢去祭拜她。

先前她與秦王意同謀逆,且禍害皇嗣的消息傳出之後,皇宮內外的人便立即與他們撇清了關係,就連秦王先前的酒肉朋友都被家裡人關在了府裡,生怕跟他有了聯係,被皇帝惦記上。

陛下連親弟弟的手指頭都能說砍就砍,他們與陛下的關係難不成還能比秦王親嗎?

秦王在王府苟延殘喘了將近十二年,最終死得悄無聲息,而太後在聽到小兒子去世的消息之後沒多久,很快也去世了。

聞明孚將信鴿放飛之後,便抱著慕思思坐在一邊,輕抵著她的下巴,似是走神。

他的手與慕思思的相握在一起,慕思思的手是熱的,所以即使聞明孚的手帶著涼意,在她那溫熱血液的溫暖下,也很快沾染上了一絲溫度。

慕思思從他懷裡抬頭,黑色的眼睛純粹清亮,眼底的倒影隻有聞明孚一人。

聞明孚在她額頭輕碰了下,似乎落下了一個很輕柔的吻。

慕思思沒有閉上眼睛,在分離之際,很是認真地看著他。

她不怎麼清楚他們之間的事情,係統這邊也沒有怎麼提及過聞明孚的身世,但莫名的,慕思思感覺到聞明孚這會兒情緒好像與平時不同,不像是在難過,而是一種比難過還要難以形容的情感。

她伸手抱住了他,聲音輕輕軟軟地問道:“怎麼啦?為什麼不說話?”

聞明孚環住她,低頭在慕思思頸窩裡輕嗅著,微弱的氣息撲灑在她脖頸,溫溫熱熱的。

慕思思的脖子很快就紅了。

可她仍舊抬頭看著他,視線沒有移開半分。

等到喝藥時間,宮人們很快就送了藥過來。

聞明孚端藥喝完,隨手將藥碗放回去,他們接過東西便退下去了。

聞明孚嘴裡還彌漫著苦澀的藥味,讓他不適地皺了下眉。

慕思思撫平他的眉心,迫使聞明孚的眉頭舒展開來,那力道還有些大,幾乎把聞明孚的眉毛揪下來了兩根。

慕思思看到手心的東西還有些心虛,連忙把手放了下來,重新又抱住他。

見聞明孚的視線似乎在她臉上停留了很久,慕思思湊過去,討好地在聞明孚嘴邊輕啄了一口。

結果藥味就苦得她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看著她這副懵懂笨拙的可愛模樣,聞明孚輕扯嘴角,終於笑了。

他低頭,與慕思思交換了一個長長的吻。

等到夜幕降臨時,兩人已經坐在窗邊許久,慕思思差不多窩在聞明孚懷裡睡著了。

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時候,聞明孚看了眼外麵的月光,說道:“朕其實一點都不喜歡喝藥,難聞得很,那味道讓我想起了小時候喝過的東西。”

慕思思聽到這句話瞬間也不困了,猛地睜眼,晃了晃還沒怎麼清醒的腦子。

聞明孚握著她的手指,指尖緩緩地觸碰著她,但是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其他的事情過於肮臟了,他也不想讓慕思思知道。

太後之所以不喜歡他,是因為聞明孚在剛生下來沒多久就被抱去了當時還是太後的太皇太後身邊。她便一直對此事耿耿於懷,認為太皇太後是看不起她的家世,才會將自己的兒子帶走養在身邊。

等到太皇太後沒了,聞明孚又被送回到她那裡,但當時的太後已經育有一子,且把所有情感都放在了小兒子身上,再加上記恨當年的事情,就更加不會對他有太多的關注。她一心想要讓自己的小兒子當上皇帝,便假意對聞明孚好,實則一直想要暗中加害於他,給聞明孚喝的藥統統都加有□□,想要讓聞明孚悄無聲息地死去。

沒想到他就這麼命大,還是活了下來,隻不過仍舊落下了一些奇怪的病根。

親人的背叛與否在聞明孚眼中不值一提,他們厭惡害怕的種種想法,也與他毫無關係。

慈寧宮那邊的消息傳來的時候,聞明孚便更加覺得這一切似乎都不再重要了。

那些人不過是他的手下敗將,可笑的是他前世居然會為了種種事情產生厭倦厭煩的想法,以至於錯過了這麼多的風景。

慕思思見聞明孚沒有說話,認真地盯了他幾秒後,便也就不再搭理他,轉而看向外麵的夜色。

等聞明孚回過神來,見她沒有再看自己,咬了口慕思思的手指,在她指尖上又留下了一個紅色牙印。

這麼多年以來,在慕思思的無數次強調下,聞明孚終於有所收斂,不再隨隨便便啃她的手腕,如今猝不及防被啃了一下,慕思思腮幫子頓時鼓了起來,凶神惡煞地盯著聞明孚看。

她一把撲了過去,想要將聞明孚推倒,好教訓他一頓。

隻是兩人原本是坐在藤椅上的,慕思思這麼一推,椅子失去重心,兩人反倒直接倒在了地上。

被兩個成年人重重壓著,又再被強行撞擊了一下,椅子立時四分五裂。

聞明孚及時護著她的腦袋,以免慕思思會受到傷害。

她則是趴在他身上,因為被護得很好,所以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疼痛,隻是在看見散裂開的椅子時,難免還是有些愣神。

因為眼下的情景實在是過於狼狽了,他們摔倒在地上,周圍則是斷裂開的木塊。

慕思思呆呆地看著,許久都沒能回過神來,聞明孚還以為她摔疼了,皺著眉撩開她的衣服想看看有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