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鳴第一遍,沉南珣叫醒了陸風禾。
陸風禾迷蒙著雙眼,好看天才看清眼前的人,“你怎麼來了?不對,你何時來的?”
沉南珣沒有回話,“你尋我何時?”
陸風禾也來個不回答,”你昨夜去哪裡了,夕食不是還同父親哥哥一起用的?”
“去了一趟望亭鎮。”
“望亭鎮?那地方聽著好聽,也沒什麼景兒,怎麼想起去那了?”
“你在京中同女卷往來,有沒有聽過聞家的傳言。”沉南珣問完又驚覺自己說錯了話,有些病急亂投醫了。
陸風禾對聞家格外敏感,下晌聞家來送滿月禮,陸風禾還想同沉南珣說一說著聞家,沒想到去外祖家一趟倒是給忘了。
“聞家怎麼了?我還想同你說,這聞家還是少往來的好,也不是什麼好人家。”
“此話怎講?”
陸風禾約莫是還迷湖著,說出的話並未多加思考,“狼子野心,心狠手辣,能是什麼好人家?”
沉南珣震驚了,聞家到底做了什麼,連陸風禾都知道他們狼子野心。
“禾娘,你到底知道什麼?”沉南珣問。
陸風禾這才一個激靈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連忙找補,“你看看聞家,明明已經很顯赫了,烈火烹油,還不知足,成天上躥下跳的,沒點心思誰信呢。”
“還有那襄王府,兩家就是狼狽為奸一丘之貉,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沉南珣滿臉狐疑,“就這?”
“你不要小看女子的直覺,女子的直覺可準多了。”陸風禾開始歪理邪說,“你彆扯遠了,你去望亭鎮作甚?”
沉南珣見狀便也不再問,“我料想到聞家人來了兩浙路,尋摸到他們住在望亭鎮的富商彆院裡,就親自去走了一趟?”
“見到聞家人了?”陸風禾問。
沉南珣搖頭複又點頭,”在他睡夢裡去見了一麵。”
陸風禾斜了沉南珣一眼,“你這半夜進人屋子還真是輕車熟路啊。”
沉南珣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尖。
“來人是誰?”陸風禾問。
“聞二爺。”
“哦,他呀。”陸風禾好似並不意外,還隱約有些意料之中的意思。
“他怎麼了?他不是從不離京。”
“那肯定是有值得他離京的東西勾著他,他那樣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人,沒東西勾他他能跑這樣遠?”
陸風禾著理所當然的語氣,似乎與聞二爺很熟的樣子。
“你們認識?”沉南珣問。
“認識呀,說得你不認識似的,大大小小宴會,一年要見好幾次,能不認識嗎?”
沉南珣剛冒酸的心又泡進了熱水了,這麼個認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