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1 / 2)

第34章

有了猜想,十七公主心下暗驚,但事到如今,她卻不想就此收手。根根細白握著秋千索的手指一抬,失去意識為她所用的封玦和天衍宗弟子們便不管不顧地揮劍襲去。

不遠處的男人動也不動,三兩凡人再加一個小精怪,其實並不需要高高在上的神君出手,隻微微一個眼神掃過,凝滯的空氣中便為他所用掀起無形的巨浪滔天。不過在瞬息之間,那一排氣勢洶洶的天衍宗弟子們就如同一群可憐的旱鴨子被掀進了深不可測的靈力大海之中,在半空大張著四肢溺水苦熬掙紮扭動。

扶琂倒不與他們為難,雖封玦與寧杳有過一段,但那是寧杳不是杳杳,所有的一切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這裡麵與他杳杳並無一點兒相乾。

天衍宗寧杳和杳杳是全然不同的,至於占用天衍宗寧杳的身體因果,他也早就先行了結,和“寧杳”的公平交易而已,杳杳不欠他們任何東西,也與他們沒什麼任何乾係。

他自然也不至於吃那點兒酸醋,搞些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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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琂收回視線,天衍宗眾人砰然落地,沉沉暈過去。

此時操控意識生生截斷,方才已被磅礴靈力擊得連連後退的十七公主當即捂著心口吐出血來。

殷都王宮的這番動靜不算特彆大,卻也不算特彆小。

玉淩昭捏著扇子剛出魔界不久,就有所察覺。他是個懶怠的人,多年來不是留居魔宮就是往血海深淵修煉,早分不清這凡人界的東西南北和哪國哪方了。玉淩昭折扇抵著下巴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指了指方向問道:“那是什麼地方?”

薑綴玉立在魔界的黑色飛鳥身上,額角碎發拂過眉心紅痣,恭敬道:“回主子的話,是盛國殷都,可是有什麼不對?”

玉淩昭不答她的話,隻道:“走吧,就往那兒去。”

薑綴玉拱手,染上陰翳的眉眼垂落應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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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界異動,尋常仙神多不在意,但正在百花園裡喝酒靈力同源的兩位齊齊震了一下。

花神睜大美目,抬手捂額,“又來了又來了,既然偷偷下界了,就不能控製一下自己嗎?”

另一位剛剛和師弟交完班的春神笑了兩聲,“何必煩擾,師尊自有分寸的。”

花神忍不住道:“有分寸才是怪事呢。”她師父好不容易把心肝兒弄回來了,這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總有高興和不高興的時候,真要冰天雪地裡開花長草,或是大春天的搞出災荒,天帝天後那裡怎麼交代。

她又悄聲道:“當年大亂,天帝天後心裡頭現在還有個坎兒呢,你看這些年對妖魔二界的打壓可越發苛刻了。”本來杳杳回來旁人還不知的,一旦鬨出大動靜來,上頭不就曉得了?若暗裡下些手,暫居的□□凡胎一毀,修為不夠魂兒也立不住,屆時不又得回萬世鏡中待著去。

到時候老男人又得守活寡了,這不是自作孽嗎?

春神抿酒笑說道:“彆想太多,天帝天後行事光正,便是對當年大亂仍存了疑慮,也萬不可能做些暗裡手段。你這是憂心自擾,何苦來哉。”

花神聽得輕笑,支頭道:“這哪裡是自擾,這是周全?你們男人哪裡比得我們女人的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