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1 / 2)

鬆風吹解帶 江笑語 10859 字 4個月前

李書卿將一對新人送回了後院, 此時的萬玉山已是醉得腳步踉蹌。

“這些家夥太過分了,把老萬灌成這樣,弟妹, 真是對不住啦。”

謝晚月被萬玉山壓得幾乎直不起腰,低聲道:“我沒關係的。”

醉了的這個人有沒有關係, 她就不曉得了。

不過萬玉山也確實是有些喝得太多了, 他的這些朋友們也太黑心了,到最後已不滿足用杯子, 竟換做碗來喝。

兩人把萬玉山架到床上躺下,李書卿道:“你照顧他吧,我得趕緊回去,不然玉川他們幾個又要被灌醉了。”

謝晚月將他送到門口,再折回來, 洗了條帕子給萬玉山擦了擦臉, 正擦著,卻看見他睜開了眼睛,她嚇了一跳, 問:“你要什麼?”

萬玉山搖搖晃晃地坐起來,說:“給我倒杯水。”

謝晚月依言照做,他沒接杯子, 而是就著她的手喝水, 一口喝乾, 喝完又要了一杯。

待他不喝了, 謝晚月將杯子放到桌子上, 問:“你要睡嗎?”

萬玉山低頭坐了一會兒,說:“你過來。”

“做什麼?”

“給我把衣裳脫了。”萬玉山瞅了她一眼,“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她哪裡知道他要做什麼,隻是單純地不想與他靠太近罷了,方才敬酒時的那種感覺攥著她的身和心,久久不散。

“快點。”萬玉山催促她。

謝晚月挪到他的身邊,彎腰解他的扣子,這套衣裳看著很簡單,沒想到做工非常繁複,她越是想快點解開,越是解不開。

頭頂是他滾燙的呼吸,蘸著酒氣吹在她的頭發上,揚起幾根發絲撫過她的臉,癢極了。

萬玉山沉聲問道:“好了沒?”

謝晚月道:“快好了。”話音剛落,腰間一緊,她被他摟著坐下,然後他把頭搭在她的肩膀上。

“解個扣子這麼慢,我都撐不住了。”

謝晚月隻覺右邊的耳朵已經酥得聾了。

撐不住了可以躺下,不帶這樣兒撩人的啊。

扣子終於全部解開,謝晚月為他脫了外頭的衣裳,隻剩裡頭的中衣。

萬玉山舒服地躺下,不多時便睡著了。

外頭還能隱約聽到熱鬨,屋子裡卻很是安靜,謝晚月的耳朵和手指頭還酥著,她看了看萬玉山,他正睡得熟。

她也想睡,但是床被他占了,起身去西屋看了看,果不其然,這間屋子已被做了些改造,但是改造成了一間嬰兒房是什麼情況。。。

她左右看了看,轉身去換了一套輕便的衣裳,再出來時,見徐素芳端了個托盤進門。

“晚月,來喝點湯驅驅酒氣,玉山都睡了呀,這麼睡可不好,醒來容易頭疼。”

謝晚月把頭發拆開,柔軟的發絲散落在肩頭,緊繃了大半天的心緒這會兒才徹底緩和,喝完湯,更加想睡。

徐素芳見她精神不濟,說:“去睡會兒。”

“啊,我還好。”

“眼睛都睜不開了,你們兩個今天都起得早,又折騰到現在,哪能不困,快去睡,晚上還要陪長輩們吃席。”

晚上還要吃席?謝晚月再也不猶豫了,起身進屋,往床上掃了一眼,毅然上了窗邊的貴妃榻,躺下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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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喜宴直擺到下午四點多才休,李書卿等人也都喝多了,被秦明義安排到客房歇下,醒酒湯端上來,幾人喝了一些,散了散酒氣,成岩說道:“老萬醒了吧,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聊聊天。”

李書卿說道:“他這會兒正享受嬌娘在懷的美意,哪裡肯來陪你,咱們歇一歇就撤,改天再約酒局。”

成岩又說:“老萬忒不地道,旁人的熱鬨他出儘餿主意,到了自己這裡,竟然把鬨洞房給取消了。”

陸源過來插話:“老成,你現在可以闖進去鬨一鬨。”

“彆慫恿成岩,他可禁不得刺激。”

成岩笑了笑,說:“我不去,常璽說要打牌,上回輸給我不少,今天想討回去,反正閒得慌,陪他玩玩兒,你們要不要參與?”

陸源附和道:“一起唄,有常璽這個送財童子的牌局,不參與一把,太可惜了啊。”

李書卿道:“你們手下留情。”

“肯定留,今天在老萬這裡玩兒,不會讓他表弟太丟臉,老李,你要走嗎?”

“嗯,我有事,一會兒走。”

陸源道:“對,艾醫生今天也在,你也沾沾老萬的喜氣兒,一舉將艾醫生拿下,時間不等人,你現在就走吧。”

成岩也道:“對對對,你快去吧,我們不耽誤你。”

正說著,常璽進來了:“哥哥們都還精神吧,咱們搭桌子啊。”

成岩道:“等你半天了,怎麼才過來。”

“哦,遇著個來送禮的,說一定要送到我大表哥手上,我哪兒敢去喊他呀,說讓她留下就行了,偏她不,那我也偏不去喊,哎,就這麼糾纏我半天。”

“誰送來的?”

“來的是個婦女,也不說是替誰來的,隻說我大表哥認得她,神神叨叨的,誰曉得是真認得還是假認得,萬一是騙我的,我今天得把命撂這兒。”

謔,這麼神秘,倒是讓人有些好奇,今天喜宴上能見到的都見到了,竟然還有沒來的?

“禮收下了?”

“收了。”

“禮單上留了什麼字?”

“寫得太潦草了,好像是個雪字,哎呀,快點打牌啦。”

成岩與陸源對視一眼,白慕雪麼?倒是聽說她回來了,難道想與老萬再續前緣?哦哦哦,這可有意思了。

新娘子雖然是嫁了過來,但畢竟是年紀小,感情又淺,哪裡比得上曾經愛到骨子裡的人呢,彆是要搞出什麼婚外情吧?哦哦哦,那可有好戲看了。

成岩道:“得虧你沒膽子去。”

常璽哪裡知道他話裡的意思,說道:“希望我這個嫂子嫁過來,能中和一下我大表哥的性子,那麼嬌滴滴的一個人兒,不寵著不太像話哈。”

“那可說不準,有可能會變本加厲了呢,俗話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他倆都沒愛情,老萬現在身處陰霾墓地,性子能緩和才奇怪。”

常璽聞言,手裡的牌啪嗒一下掉牌桌上,說:“我平常見著他都恨不得繞著走,以後怕是不能見了。”

李書卿道:“他逗你玩兒的,你還真信。”

“不,我還真的信,像我大表哥這種人,一切皆有可能。”

李書卿笑他:“神經病,我看你是屁股癢了。”

常璽說:“哥,咱們是好兄弟,這話你可彆告訴他啊,我現在有時候做夢還能夢見他揍我呢,心理陰影這輩子是好不了了。”

李書卿又坐了一會兒,散了酒氣,起身走了。

李書卿一走,常璽賊頭賊腦地左右看了看,然後湊到成岩身邊,低聲說道:“哥,問你個事兒,剛書卿哥在這兒,我沒敢問。”

成岩也低聲回他:“你問。”

“今天那個送禮的,是不是我大表哥的小情兒?”

成岩笑了笑,說:“我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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