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2 / 2)

鬆風吹解帶 江笑語 10083 字 3個月前

謝晚月過敏症狀好了以後,立刻忙起來,徐素芳帶著淮生住到了這邊,每天中午都會給她和韓璐做午飯,大概十一點半時送來,她們吃完,她再拿著空飯盒,領著淮生回去。

韓璐特彆喜歡淮生,說以後也要生一個這樣的小帥哥。

謝晚月說:“你先把男朋友拿下再說吧。”

韓璐笑道:“那還不是手到擒來麼,不急不急。”

因著徐素芳和淮生在這兒,謝晚月不敢再跟萬玉山胡鬨,有次叫的聲音稍微大了些,第二天被淮生捉住問,是不是夜裡做噩夢哭了,她紅著臉說是的。

淮生送了她一把劍,說睡覺時壓在枕頭底下,就不會做噩夢了。

謝晚月拿著那把劍回臥室,鄭重其事的放到枕頭底下。

甚至連親吻也不能了,隻要謝晚月在家,淮生就要跟著她,有時她關上了臥室門,在不到睡覺的時間點內,他也會敲門進來問問題,小暖男驟然變成了個小電燈泡,又是萬玉山親自迎進來的,所以,兩人隻能換地方約會,要麼萬玉山去學校找她,要麼就是謝晚月去公司找他,每回都像偷/情一樣,需要提前約定時間和地點,謝晚月覺得挺好玩兒,萬玉山卻分不出太大精力,所以很多時候都是謝晚月過來。

這天的會議結束地晚,萬玉山回到辦公室時,謝晚月正在沙發上坐著敲代碼,見到他,忙向他請教問題,萬玉山在她身邊坐下,給她指點了兩處,末了,問她:“你之前不是說要跟玉庭實習?”

“玉庭沒有你厲害。”

萬玉山不置可否,見她低頭忙得歡,於是讓小玉訂兩份盒飯,他也有事要做,就不浪費時間出去吃了。

小玉拿著盒飯進來時,這兩人各自占據了房間一角,都認真的忙碌著,謝晚月這段時間總來,來了就往大萬總辦公室裡一窩,她進去送吃的喝的,看到她都是在在電腦鍵盤上劈裡啪啦敲,有時萬玉庭會過來,兩個人會因為一件事爭到麵紅耳赤。

不管萬玉庭說什麼,謝晚月都隻說一句:“他就不會這樣寫。”

“那你找他去,以後彆再叫我。”

“是你自己偏要來的。”

“我討厭你們夫妻兩個。”

萬玉庭被趕出來,路過小玉的座位時,多半會說一句:“給裡麵那位送兩塊冰,我怕她火氣壓不住。”

小玉自然不會真的送冰,但會送點水果,她蠻喜歡謝晚月的,雖然她總共也沒跟她說過幾句話。

這會兒她把飯菜擺好了,忙碌的二人也沒抬頭往這邊看一眼,她不得不提醒:“再不吃飯菜就涼了。”

謝晚月向她道謝,拎著電腦過來,往嘴裡扒了幾口飯,嚼飯的功夫,又在鍵盤上敲一串代碼,然後拿起手機發一段語音。

小玉悄悄地退出去,原本計劃著下班出去玩,現在改主意了,去書店買幾本書,給自己充充電。

萬玉山忙完了過來吃飯時,謝晚月已經在和小組成員視頻,慶祝初賽作品的完成,再有三天,他們就要啟程北上,連日的辛苦終於撥開烏雲見月明,一群人像小孩子似的嗚嗚喳喳說個不停。

視頻結束,謝晚月給萬玉山演示了他們的作品,興衝衝地問他:“怎麼樣?”

萬玉山給了肯定的答複:“還不錯。”

謝晚月掩飾不住高興,自己反反複複看了好幾遍,說:“不知道彆的小組做得怎麼樣。”

“你們很快就能看到了,到時候多和他們交流。”

“嗯。”

萬玉山把餐盒收拾了丟進垃圾桶,問她:“還有事要做嗎?”

“沒啦。”

萬玉山拽上她下樓,開車回了萬宅。

謝晚月很久沒回來住,乍一回來,竟覺得有點陌生,她問:“我們要在這兒過夜麼?”

“嗯。”萬玉山應聲,低頭吻住她,他的吻帶著狠勁兒,所過之處又疼又麻。

她有些喘不上氣,但又不想躲,他倆有好幾天沒有做過了,而她即將去北京,如果初賽入圍,她至少要在那邊待上半個月,所以即使現在天塌了,她也不管。

兩人一路糾纏著到了床上,一夜縱情。

謝晚月第二天上午醒來時,萬玉山給她留了紙條,說出差約兩周,她把臥室收拾完,回去整理行裝。

到了第三天下午,蘇潤之帶領一行人到達北京南站,找到主辦方的迎接點,隨後上了一輛大巴車。

車上坐了來自另外兩個城市的參賽成員,大家相互介紹後,很快就打成一片,韓璐見謝晚月臉色不太對,擰了瓶水給她:“我看你中午沒怎麼吃東西,臉色慘白慘白的。”

謝晚月喝了口水,說:“可能是沒休息好,而且我有點聞不得這個汽油味兒,頭暈。”

韓璐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肩頭:“閉上眼睛睡會兒,說是再等一隊人就開車了。”

謝晚月難受不已,歪在韓璐身上,想睡卻睡不著,待那隊人上車後,車子啟動,她心裡隱隱泛著惡心,壓製了一路,下車後跑到花壇邊哇哇吐了一氣。

同行的人紛紛圍過來詢問,韓璐統一回答:“中暑了。”

待她吐完,韓璐攙著她進酒店房間,把空調稍微調高了些:“你在床上躺著休息下,我去主辦方那邊拿點藥。”

謝晚月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著了,後來聽見韓璐叫她吃藥,她不吃,翻了個身繼續睡,直到第二天早上,她才懵懵地睜開眼。

韓璐見她醒了,一顆心終於落了地:“你這是嗜睡症吧,還難受嗎?”

“還有點兒難受,但是更想吃飯,好餓。”

“樓下有自助早點,洗洗再去。”

吃早餐的地方都是這次來參賽的各校學生,這會兒正三三兩兩地湊在一塊,邊吃邊聊。

韓璐牽著謝晚月,把她送到蘇潤之這桌,讓她坐著等,自己則拿了餐盤滿場飛。

蘇潤之看她麵色有了點血色,說:“現在天氣熱,你得注意防暑,我這兒給你們帶了清涼貼。”

謝晚月接過他遞過來的小包,取出一片來貼到額頭,瞬間更精神了。

上午九點鐘,各路人馬聚集在會場,主辦方攜幾所高校教授和領導,共同為本次大賽做開場致辭,接著宣讀賽製和比賽流程。

下午是初賽作品展示和評審階段,經過一番激烈的角逐,蘇潤之帶領的隊伍以第四名進入下一場次的比賽,小組成員歡呼過後,又惆悵,隻給五天時間出作品,對於他們來說非常有難度,他們這個初賽作品花了大概十天時間才完成,現在時間要縮短一半,怎麼可能做得完。

蘇潤之把題目拿給大家看,說:“這次我做大框架,你們分模塊完成,五天時間完全夠用。”

眾人見他說得雲淡風輕,那份焦灼的心情寬慰了不少,從會場出來時,才發現天色微暗,大家吃過晚飯,都湊到蘇潤之的房間,聽他講解題目,並領取任務。

謝晚月和韓璐共同做一個模塊,兩人和蘇潤之做完溝通,便退到一旁定方案,沒多會兒,房間就變成了辦公室,大家一麵做一麵討論,直做到淩晨兩點多才回去睡覺。

接下來的五天,他們幾乎都沒有出過酒店,連自己的床都隻躺了不足四十八小時,到了第二輪展示時,他們險勝另一個隊伍,獲得了最後一個晉級的名額。

這時的他們,竟有些超凡的淡然了,隻是謝晚月的身體越來越不舒服,到了下午,又倒在床上昏睡,第二天早上,韓璐拽著她去醫院,掛號時,護士問掛什麼科,兩人互望一眼,均不知該掛什麼科,於是問道:“嗜睡要掛什麼科?”

“掛個神經內科吧。”

兩人拿著號碼去門診前排隊,路過衛生間時,謝晚月說想吐,說完就奔進去哇哇吐,把早上吃的東西全吐出來了。

韓璐覺得她這個症狀有些嚇人,嗜睡,嘔吐,頭暈,神經內科,晚月彆是得了個什麼絕症吧,她抖著手把人攙起來去洗手池漱口,見鏡子裡的她麵容蒼白,毫無生氣。

她忽然想哭,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如果晚月真的生了什麼重病,那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