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1 / 2)

鬆風吹解帶 江笑語 10083 字 3個月前

謝晚月頂著一身的蚊子包在辦公室準備參賽作品, 有師兄問她是不是考完試太高興, 喝醉了倒在草叢裡睡了一宿, 她有苦難言,隻說昨晚月明星稀,她沒事兒乾, 貓在樓下的花叢裡聽了半晚上蟬叫。

師兄咋舌, 說她這愛好真稀奇。

謝晚月拍了幾張照片發給萬玉山,說癢得難受, 結果十一點多接到萬玉山的電話,說他就在學校外麵,讓她先把工作放下, 出去一趟,她跟蘇潤之請了假, 小跑著出了校門。

萬玉山遠遠地看見謝晚月向他這邊跑來,他下了車等她, 她跟他招手, 跑得更快,一下撲進他的懷裡,他瞧見了她身上的紅包, 好幾處都腫得連成了一片, 他把人塞進車裡, 拿出剛買的藥膏給她塗上:“你不該撓它。”

謝晚月從昨晚到現在都沉浸在奇癢無比的狀態, 這會兒塗上清涼的藥膏, 登時舒服地直哼哼:“怎麼可能忍得住, 太癢了啊。”

萬玉山扒拉開她的頭發,查看後背和肩頸,他有些後悔帶她去那片小樹林了。

謝晚月說:“師兄說,容易招蚊子咬的人,都是因為汗腺發達,體溫較高。”

萬玉山剜了藥膏幫她塗後頸:“胡說八道,那是因為你的血甜。”

謝晚月疑惑道:“是嗎?”

萬玉山說:“不信你嘗嘗。”

謝晚月見他說得一本正經,還真有點信了,可又發現他眼底好像有戲謔,知道他是逗她玩兒的,於是也起了逗弄他的心,將胳膊湊到他嘴邊,說:“我狠不下心,你幫我咬出血來,我嘗嘗。”

萬玉山一口咬上她的手腕,她一疼,不乾了,往回縮,他卻咬著不鬆口。

謝晚月又哼哼兩聲,說疼,他把她的胳膊握在手裡,問:“身上有被蚊子咬的地方嗎?”

“大腿上有,但是這樣不太好上藥。”

萬玉山讓她係好安全帶,開車回了家,進屋後,他把謝晚月身上的衣裳脫/乾淨,隻剩貼身的內衣褲,這麼一看,發現她嫩/白的身子被蚊子給傷得不輕,除了露在外麵的胳膊和腿,後腰和肚皮上竟也有幾處,他挑出藥膏,輕輕地幫她塗抹在紅腫上。

謝晚月覺得有點難為情,但看他給她塗藥的神情特彆認真,她又坦然了,加上清涼壓過疼癢,她的焦躁情緒得到緩解,她開心地說:“太舒服了,我都不想去工作了。”

“那就彆去了,在家裡也一樣能做。”

謝晚月想想也是,她今天總往衛生間跑,因為要撓癢癢,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她不好意思撓,在家裡就沒那麼多顧忌了。

蘇潤之也聽說了她被蚊子咬過敏的事兒,推薦了一款藥膏給她,讓她一天塗三回。

謝晚月平白掛斷電話,發現肚子有些餓,想去冰箱裡找點吃的,進了廚房,見萬玉山正對著一堆菜肉查手機攻略。

“你要做飯?”

萬玉山答得鄭重其事:“嗯。”

“要不要幫忙?”

萬玉山抬頭看了她一眼,說:“出去等。”

謝晚月踢踢踏踏地出來,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隨便找了個電影看,沒多會兒,香味兒就從廚房裡飄出來,她忍不住跑過去看,他正有條不紊地炒著菜,背影偉岸,讓人有種想靠上去的衝動。

當然,她不會那麼衝動,她身上隻穿了兩抹蕾絲,萬一被油點子濺到,疼得還是她,於是隻扒在門口,貪婪地吸取香氣。

萬玉山動作很快,不到二十分鐘,兩個菜就出鍋了,他端著菜出來,見謝晚月眼巴巴地站在那裡盯著他手上的菜,他指使她盛兩碗米飯,再拿兩雙筷子。

兩人在餐桌前坐定,謝晚月迫不及待地嘗了口菜,問他:“你這不是第一次做飯吧?”

“是。”

“不像啊,這麼好吃。”

“做飯也不難,看一遍就會了。”

謝晚月想,有些人可能就有做飯的天賦,她特意學習過,仍是掌握不好火候,他隻是看了一遍文字教程而已,就能做出這樣的美味,她連連對他豎了兩個大拇指,然後埋頭吃。

吃飽喝足後,謝晚月趴在沙發上繼續看電影,看著看著睡著了,夢中感到有人在她的身上這點點,那點點,她知道是誰,也知道他是在幫她塗藥,這種感覺太美好,她隻想這樣睡著,不願醒來。

因為昨晚癢得睡不著,她這一覺睡到了暮色西沉才醒,屋子裡靜悄悄的,她喊了兩聲,無人應,他應該是去公司了,她從沙發上爬起來,跑到穿衣鏡前前後左右照了照,發現消腫了不少,那股子鑽心的疼癢也好了很多,正欣慰時,瞄見鏡中多了個人,正靠在書房門口看著她。

她轉過身去,說:“我想洗個澡,能碰水嗎?”

萬玉山“嗯”了一聲,向她走來,邊走邊解衣裳扣子:“正好,我也想洗。”

他先她一步進了浴室,謝晚月在外麵站了會兒,聽見裡頭響起嘩嘩嘩的水聲,又及,他叫她的聲音:“進來。”

她把身上的兩抹脫掉,徑直走進去。

他是雙手扶牆的姿勢,水流衝刷著他精壯的腰/背,濺起的水星飛到她的身上,溫熱。

她矮身從他臂彎鑽進去,然後在他身前站定,兩人四目相對,眼波流轉。

謝晚月踮腳在他唇上親了一口,說:“昨天下午我就想這樣來著,結果遲了一天。”

萬玉山說:“既然想還陪人去喝酒,你弄成這樣,說到底也都是你自找的。”

謝晚月攀上他,水流順著他的身體流到她身上,暖暖的,她一時情動,仰頭吻/他:“我這不是受到懲罰了麼。”

萬玉山一麵低了頭與她接/吻,一麵伸手摘下噴頭,將水流調柔,輕輕衝刷她的身體,將那層藥膏洗淨。

謝晚月用自己蹭他:“我特彆喜歡跟你做這樣的事,想每天每天都做,想你這樣抱著我,親我,你說這是為什麼呢?”

萬玉山把噴頭重新掛上,雙手摟住她,說:“因為你喜歡我。”

謝晚月笑得眉眼彎彎,說:“答對啦。”

萬玉山看著眼前這個姑娘,她喜歡他,多好。

他將她調轉過去,抬起她的胳膊搭在牆/上,她的身形修/長,掛在皮膚上的水珠在燈光下泛著瑩瑩的光,他落/吻下去。

片刻,他又撈起她的腰,讓她更貼近自己,然後就著這個姿/勢進/去,慢慢廝/磨。

兩人從浴室做/到客廳,又從客廳做/到書房,汗出了一層,落罷,又出一層,呼吸聲和呢喃聲交織在一起,混合成一劑毒藥,讓人吃了以後欲罷不能。

結束後,天色已黑,他們沒有開燈,外麵的光透過窗子照進來,屋內一片亮,一片暗。

謝晚月坐在萬玉山腿上,那裡含/著他不想放,也不管身上的黏/膩,隻緊緊貼著他的胸膛,他攬著她,手掌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她光滑的背。

她從未和他一起享受過這樣靜謐的時刻,仿佛能聽到對方血液流動的聲音。

最終還是她先起身,說:“我餓了。”

萬玉山說:“我去做。”

“不要做了,吃兩口中午的剩飯就行。”

萬玉山要抱她下去,她不乾,纏著他:“我們就這樣,彆分開,行不行?”

“行。”萬玉山抱起她出了書房,兩人簡單吃了口飯,又在沙發上做了一回。

整個夜晚,他們都想將對方吃到腹中,卻都沒有得逞,然而又樂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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