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燃識相閉嘴:“行,我不說。”
視線環視一圈,他抬手去碰薛淩,被薛淩厭煩揮開,“乾嘛!”
“還有個人呢?”他問。
薛淩跟著掃了眼,明白過來他指的祝今夏。
薛淩陰陽怪氣地說:“現在想起她了,早乾嘛去了。”
陳燃哼笑一聲,把手機摸了出來,“一碼歸一碼,我不至於小氣到連頓飯都不讓她吃。”
薛淩信口胡謅:“那真是巧了,她知道你昨晚說的那些話之後傷心得不行,把自己關在屋裡一下午都沒出來。”
傷心?
陳燃無所謂笑笑:“和我有什麼關係?”
薛淩眼睛微微睜大,“你再說一遍和你沒關係?”
要不是因為他臨時說要換人,怎麼可能扯出這麼多事來。
然而陳燃卻不想繼續糾纏這個問題,轉身走了,邊走邊問:“你們誰帶充電器了?”
大家翻了翻搖頭否認,男演員說:“我充電器在酒店的床頭櫃上放著,你要急著用的話可以過去拿。”
陳燃昨晚決定得突然,開著車就來了,新改的劇本還是去打印店裡打出來的。
陳燃往門口走,“那我去掃個充電寶。”
“沒有。”女演員提醒說,“我剛才過來的時候就找了,這附近沒有充電寶。”
祥雲鎮不比其他旅遊景點,這邊為了打造沉浸式的民國風沒少在街景布置上花功夫。
路邊彆說是共享充電寶裝置,就連現代一點的元素都看不到。就連主街的店內裝潢,都是嚴格按照同種風格鋪排。
陳燃腳步微頓,薛淩起身喊他:“你要回旅社的話記得叫祝今夏過來吃飯,順帶給人賠禮道個歉。”
陳燃回頭,明確拒絕:“誰說我要回去?要叫自己去叫。”
薛淩罵他是狗。
半個小時後——
祥雲旅社二樓的門被敲響,和昨晚一樣節奏連貫地叩了三聲。
祝今夏攏著半乾的頭發過去開門。
她正想給周箏回電話說自己就不過去了,沒想到她們回得這麼早。
鐵門從裡打開,陳燃敲門的手還停在空中。
“出來吃飯。”他臉上沒什麼表情,收回手平靜地看著祝今夏。
她應該是剛洗過澡,發梢沾了水,沐浴露的花香彌漫,吸引蜂蝶靠近。
整張臉素淨白皙,眉中有顆很淺的痣,平時不仔細看發現不了。
她也看著他,眼裡一閃而過的驚訝被她很快藏好。
“去哪吃?”她半站在門後問。
“白鴿飯店。”
“太遠了,不想去。”
她一覺睡醒外麵天都黑了,渾身酸得厲害。
好不容易清醒過來進浴室才發現自己還沒卸妝,就這麼帶妝睡了兩個鐘頭。
薛淩給她發的定位她點開看了,離旅社有段距離。
很明顯是他們工作室的幾人聚餐吃飯,而她既不是工作室成員又沒參與拍攝工作,就這麼過去蹭飯多少有點不合適。
正要下樓的陳燃聽她這話折回,抬手撐在準備關上的門,隨口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