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忙得不可開交,但又因為祝今夏時間最緊,大家趕著最後十分鐘把她送出門後這才鬆了口氣。
然後兩人也顧不上祝今夏跟陳燃怎麼樣,急急忙忙地準備赴約。
祝今夏抬腕看表,表盤比正確時間要快五分鐘。
表帶是手工編織的粉藍配色,晃一看還以為是手繩之類的飾品。
七點鐘的校園已經亮起路燈,隻是桂花林在樹蔭的遮擋下依舊昏暗,橙色的led小燈牽在樹上閃得很慢。
祝今夏正要打開手電筒,隻聽旁邊傳來一道很輕的笑聲。
她側眸看去,這才發現有人站在樹下。
人影朝她靠近,一步一步仿佛踩在心上,清晰可聞。
“想去哪?”陳燃聲音透著被露水侵染過的濕意,落進耳裡潮濕一片。
說完,他就走了出來。
他的身影比數桂花樹更能擋住麵前光亮。
祝今夏抬眼看他,“說了跟你走。”
陳燃視線下移,落在她身上沒移開。
碎花淺色短上衣,鎖骨在交錯的綁帶蝴蝶結下若隱若現。明明已經秋天了,她還毫無顧忌地露著腿穿短裙。
百褶牛仔裙的弧度給淺色上衣增添上幾分俏皮,但做舊的顏色又壓住了原本的些許稚氣。
長發微卷,劉海也卷了兩縷。
耳釘是小小的一枚貼在耳垂上,隻是光線太暗看不出是什麼。
跟她這身倒是很搭。
再往上,四目相對。
他朝她伸出手,“要牽手嗎?”
祝今夏學著他的樣子攤開掌心,故意問:“怎麼牽?”
陳燃輕笑一聲,反手扣住她的牽住,什麼都沒說徑直進了桂花林。
他掌心乾燥,包裹著她的,能隱隱感受到繭在磨著她。
一下一下,像無聲的撩撥。
桂花早已凋謝。
附近有來往的同學,大多人經過這一段路都要打開手電,除了他們兩個。
陳燃走得雖然不快,但也不像在散步。
樹葉漏下的路燈光斑從身上掠過,祝今夏慢他一點,這個視角剛好能看見他沒戴配飾的右耳,顯得有些空。
“等等。”走到一半祝今夏停下腳步。
陳燃回頭,“怎麼了。”
下一瞬,祝今夏突然抬手捏在他的耳垂上。
她指尖微涼,碰上溫熱的軟肉,陳燃及時抓住她的手腕,微不可見皺了皺眉:“做什麼。”
棍狀硬物藏在耳垂,顯然是曾經耳洞愈合之後留下的。
祝今夏沒鬆手,輕輕捏了捏,“疼嗎?”
異樣的酥麻從耳根傳遍脊背,心臟顫動,呼吸下沉。
被她碰過的地方迅速紅透,熱意蔓延燒得厲害。
陳燃偏頭避開,牽著她的手卻緊了幾分。
喉結輕滾,躁意越甚。
“誰教你這麼隨便碰男生耳朵的?”他重新看向她,眸子染上意味不明的情緒,遮蔽在睫毛的陰影下。
“生氣了?”
祝今夏仰臉看他,想要確定什麼。
“嗯。”
陳燃上前半步,將她逼退至邊緣。
橙色小燈像一顆顆點綴在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