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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今夏下意識鬆開，就聽陳燃笑了聲：“又沒說不讓你牽。”
說著後退一步，讓她站了出來。
祝今夏撥了撥耳側的頭發，問得有些小聲：“哄好了。”
陳燃嗯聲重複：“哄好了。”
她沒看他，轉身要往教學樓那邊走。
陳燃抬步跟上，“還牽嗎？”
祝今夏腳步微頓，看向他，動作很淺地抿了下著嘴。
她說：“你想牽嗎？”
再往前走出桂花林，沒了樹影的遮蔽路燈大亮，還要牽嗎？
“下次彆問，我喜歡主動的。”陳燃笑笑，“走吧。”
兩人並肩走出桂花林，小橙燈閃爍在旁，在路燈的襯托下顯得有些黯淡。
不遠處的哄鬨聲傳來，周圍來往的同學妝容驚悚，扮相誇張，還有好幾個抱著南瓜頭奔跑的人。
跑過身側帶起一陣風，陳燃從後抬手護了下，很快又放下。
祝今夏注意到，往他身邊靠。
都沒說話，心照不宣的行動代表了一切。
主動嗎？
主動。
陳燃垂眸淺笑，覺得有意思。
這次萬聖節打破以往常規取消了室內的假麵舞會，留給由大家自由發揮。
活動場地有很多專區，入場口有張標誌性的指路牌，遊戲互動一應俱全，還有戶外舞場。
祝今夏走到路牌下，回頭問：“去哪邊？”
陳燃說：“聽你的。”
他對這類活動不感興趣。
確切來說，翹課跟著祝今夏來這裡，並不在他的計劃之中。
薛淩的消息轟炸被他屏蔽，手機也關了靜音。
未接來電聊勝於無。
薛淩放棄前給他發的最後一條消息是：
【行陳燃，你tm又放鴿子。等著！彆讓我知道你跟誰在一起，早晚給你攪黃。】
祝今夏兩邊都看了下，“那就去人多的地方，熱鬨。”
進去才知道這次活動安排得跟擺攤一樣，絲毫不亞於校外的居民廣場。
隻是擺攤的方式千奇百怪。
有的攤主消失，隻留一則奇怪的遊戲說明讓大家琢磨；有的坐在骷髏頭上給自己纏繃帶搞行為藝術，還有的抱著一顆頭四處轉悠。
因此能時不時從人群中聽到類似“我頭呢？”“誰又把我頭給搶了？”“還我頭來！”的不滿控訴。
祝今夏走在陳燃前麵，一個沒留神讓一把突然伸到麵前的彎月鐮刀勾了過去。
陳燃眼皮一跳，正要跟過去，鐮刀反手一揮把他掃開。
祝今夏怔愣一瞬，臉上被貼了張貼紙。
揮動鐮刀的死神摘下鬼臉頭套，露出小雨那張興奮的臉，她眼冒星星：“老婆！你也來了！”
靈靈在她旁邊一身白衣，手裡拽著鐵索。
鎖鏈粗如手臂，暗沉的顏色襯托下看起來重達千斤。
下一秒，鐵索纏上祝今夏的手。
靈靈也往她臉上貼了一張卡通貼紙，
祝今夏笑著跟她們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