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沒有申請攤位,隻在人流量多的路口隨手勾人過來貼貼紙。
用小雨的話來說就是:“看上哪個勾哪個。”
祝今夏這才想起陳燃。
然而回頭找了一圈都沒看到人。
小雨見狀停下勾人動作,問她:“你和陳燃一起來的?”
小雨和靈靈因為遊戲和陳燃認識,說不上很熟,但也不算陌生,平時碰到會互相打聲招呼嘲諷兩句。
祝今夏說:“路上碰到的。”
小雨輕哼,“稀奇,平時上課都看不到的人居然還會來參加活動。”
說著跟著踮起腳看了眼,轉頭問:“靈寶,你看見他了嗎?”
靈靈晃動鎖鏈搖頭:“沒注意。”
“肯定是聞著味來的。”小雨斷言。
“老婆我跟你說,陳燃也就那張臉能看,其餘真的不行,少跟他來往,小心被他帶壞了。”
祝今夏疑惑嗯聲,擺出一副傾聽的姿勢。
女生對感情天生敏感,陳燃也不會無緣無故跟在祝今夏身後。
但在小雨的刻板印象中祝今夏跟地裡的小白菜沒區彆,她隻當是陳燃起了歹念,自己的漂亮老婆又恰好被他外表所欺騙,隻要戳穿他的假麵老婆就會清醒地一腳踹開臭男人。
周圍人來人往,環境嘈雜,顯然不適合娓娓道來把細節一一補充,於是三言兩句講了個大概。
“他就一個敗家子。我剛上藤傳那會兒正好趕上他創那什麼陪玩俱樂部,我點人打遊戲一打十幾個小時,他們俱樂部單價又高,花錢跟那流水一樣。”
“後邊估計實在花得有點多,他們俱樂部連給我的備注信息都改了,叫什麼富婆雨,我呸!再後來沒錢買皮膚了,陳燃那個狗東西就來忽悠我去給他打工當陪玩。”
“結果你猜怎麼著,我花錢的時候Top俱樂部欣欣向榮,我一進去就開始入不敷出江河日下。敢情之前都在賺我一個人的錢?”
小雨說得臉都紅了,杵著鐮刀憤憤,“這還不是最氣的,最氣的是我當了三個月陪玩一分錢沒掙到!”
祝今夏嘴角帶笑,“然後呢?”
靈靈平靜地把手裡鐵索盤繞起來,接話道:“然後她就被陳燃開了。”
小雨癟嘴,明顯不滿:“雖然是補償了我一筆辛苦費,但那跟羞辱我有什麼區彆?”
祝今夏說:“起碼還有良心。”
“是倒是,不然這兩年也不會一直往裡砸錢繼續。”
小雨說完又想到什麼,抓了把祝今夏的手,“他對朋友是大方,但你千萬彆被他花言巧語給騙了啊,之前好幾個藝術學院的女生往表白牆投稿說是他是隻玩曖昧不談戀愛的渣男來著,你當心點。”
“又在罵誰。”
陳燃穿過人群走來,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頂女巫帽,隨手放在祝今夏頭上。
光線被遮擋,祝今夏側眸。
陳燃手裡拿著兩瓶水,沒看她,卻在她看來的時候擰開瓶蓋、回旋一點遞了過去。
“富婆雨,什麼時候考慮再來Top扶扶貧?”他語氣隨意,卻精準挑了小雨的雷區踩。
小雨冷笑一聲,反唇相譏:“你那破俱樂部到現在還沒倒台真是個奇跡。”
“怎麼著,今天肯斬斷紅塵回學校了?”
說完看了眼祝今夏頭上的帽子,視線往下,落到她手上的水。
陳燃這是在搞哪出?
莫名其妙。
陳燃似笑非笑:“紅塵在這兒,當然要回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祝今夏呼吸一緊,帽簷微垂,遮住眼睛。
小雨沒聽出異樣,以為他在指其他女生,不屑輕嗤。
陳燃掃了眼她的裝扮,“死神不歡迎?”
小雨一把摟過靈靈,“窮鬼歡迎。”
靈靈一身白衣,臉上妝容憔悴,眼窩雙頰深深凹陷,看起來真像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