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少年時進過畫壁,待到心性穩定,過畫壁再沒有被吸進來過,亦從沒來過這裡。”
顧雲初惡劣的笑了笑。
“說不定這是你那禿驢師父一些不為人知的小秘密哦。”
老和尚當即反駁:“不可能,老衲的師父乃是得道高僧,絕不會有如此秘密,這其中定然有什麼誤會!”
顧雲初一驚。
“你這次竟然沒有反駁你師父不是禿驢?”
隨後她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樣。
“不錯,不錯,看來你已經接受現實了。”
老和尚麵色頓時一黑。
顧雲初當即往邊上一躲,眨眨眼道。
“你乾嘛?出家人戒嗔怒,也戒殺生的,你可彆衝動啊!”
老和尚青筋暴突:你現在知道他是出家人了?剛剛還不是禿驢、禿驢的叫得興起嗎?!
但他笨嘴拙舌,加上多年的習慣,第一反應就是壓抑自己的怒氣。隻能憋屈的大步往前走,不再看顧雲初一眼,生怕自己被氣死在這。
顧雲初淡定的跟在後麵。
圍觀的係統:【你這麼氣他,這老和尚心裡估計正把你當木魚敲呢。】
顧雲初反而很得意道。
【罵人嘛,要的就是這效果。否則我不是白罵了?】
她一點辱罵老人的愧疚感都沒有。對著係統表示,雖然畫壁是老和尚的師父所做,但老和尚明知畫壁的危險,還知情不報,任由彆人被吸入畫壁之中,這就是錯!
什麼?
老和尚說到底隻是什麼都沒錯,選擇了旁觀而已?
所以她這不也沒有暴打禿驢,用他白煮蛋一般的大腦門和石頭去硬碰硬嘛,隻是罵他幾句而已又不會少塊肉,往好處想,這還是幫他修行呢!
畢竟嗔怒什麼的,阿彌陀佛。這樣不好不好。
係統:……她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把罵人死禿驢的原因說的這麼清新脫俗的。
四人一路往上爬,到了第三層的時候,眾人就聽到了一陣陣的慘叫聲。
顧雲初當即順著聲音尋去。就見一處囚牢中,兩個膀大腰圓的大漢正被鐵鏈吊在半空中,正是失蹤的劫匪中的兩個。
而兩個劫匪的前方站著一個黑麵的壯漢,穿著一身金甲,怕是有兩米高,手持一根粗壯的大鐵鏈子,正對著兩個劫匪不斷鞭打。
兩個劫匪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不斷求饒著。
“彆打了!彆打了!”
“我們再也不敢了,我們願意皈依佛門!”
然而對此,金甲使者隻是冷酷的回了一句。
“你們的心不誠。”
然後繼續揮舞著大鐵鏈子,這邊一下那邊一下,十分的雨露均沾。
顧雲初嘴角微抽。
心不誠?
這家夥當自己是西門吹雪嗎?
看他這渾身黑的,雪是吹不起來了,應該叫西門吹炭。
不過……怎麼隻有兩個,其他人都在哪?
顧雲初等人探頭探腦的掃過走廊兩邊的囚牢,沒有看見剩下的劫匪和李安,卻看見了最裡麵的那個囚牢中一道瘦弱的人影。
顧雲初隻看了一眼,就不由心中驚豔。
好一個如霜如雪一般的美人!
但此刻美人就好似高山之巔的皚皚白雪掉進了爛泥地,虛弱的坐在角落,素淨的衣裙沾染了灰塵,不僅身上有數道傷痕,甚至白皙的臉蛋同樣有著一道血痕!
看得顧雲初一雙杏眼頓時染上了憤怒和憐惜。她和芸娘對視一眼,芸娘點點頭,悄悄離開了原地,她快速下到二樓,在狹小的窗口處把自己的手帕往外一拋,那輕飄飄的手帕有意識的往不遠處的林子裡飄。
不一會兒,一陣騷動聲從外麵傳進了塔樓。
*
兩個劫匪被打得哀叫連連。劇痛間神色恍惚,隻覺得自己離當場去世不遠了。誰知金甲使者似乎聽到了什麼動靜,動作一頓,隨後轉身離開。
劫匪們鬆了口氣,卻沒有多驚喜,因為這隻不過是暫時的,如果那金甲使者再來,他們豈不是死定了。
就在這時,幾個人影緩緩從暗處走出,其中一個還是熟人。正是顧雲初。
她麵色焦急,急匆匆的就朝著囚牢走去。嘴裡還念叨著。
“彆怕,我這就來救你!”
兩個劫匪的眼中頓時出現狂喜。
他們再也記不得麵對顧雲初的懼怕,此刻,顧雲初哪裡還是什麼女煞神,這分明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啊!
他們有救了!他們有救……誒?誒!等等,你走過了,他們在這啊!
兩個劫匪眼中的狂喜隨著顧雲初越走越近而越來越濃,誰知他們隨後就發現那女人壓根沒有停下的意思,她直接無視了牢房中的他們,直直的走到最裡麵的一間牢房!
牢房的鎖很難打開,芸娘試了幾下都不成功,好在這時,顧雲初說了一句讓開。
隨後隻見這貌美姑娘提著憑空出現的轟鳴電鋸,利索的鋸開了那牢房的鐵鏈。然後大步走進去,宛如救世主一般,對著那坐在肮臟牢房中的素雪天女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彆怕,你可以出來了。”
她聲音很輕,仿佛生怕嚇到那素雪天女。
虛弱的素雪仰頭看著這陌生的姑娘,眼眸微動。沙啞的說了一聲謝謝。一時間,兩人對視的這一眼仿佛成了永恒。
當然,這隻是顧雲初和素雪天女的感覺,遠在另一個牢房的劫匪們直接傻眼了。不可置信的看著直接越過他們直奔最深處牢房的四人。
等等!等等!你們沒覺得漏掉了什麼嗎?
你們好歹看他們一眼啊?
他們這麼大的兩個人吊在這,你們不說救人,一個眼神都不給是什麼意思?!
就算是兩頭豬吊在這,總還有人願意看一眼吧?
他們就這麼沒存在感嗎?!
跪求你們回頭看他們一眼啊!
來人啊,救命啊!QAQ
作者有話要說:顧雲初:美人姐姐,我來救你啦!劫匪?什麼劫匪?哪來的劫匪?我來這裡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英雄救美嗎?
劫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