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院子和老仆本就是一個被這肖大師忽悠瘸了的富商送給他的,聽到這話,老仆立刻就相信了。
但肖大師還沒走幾步,就又聽到一句。“先生你這是要到哪去啊?”
“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忽有所感,需要去彆的地方修行……”
肖大師不耐煩的開口,但話音未落,他就背後一寒,仿佛見鬼一看朝著一個方向猛地看去。
隻見院子的牆頭不知何時坐了一個貌美的姑娘,穿著一身月白的衣裙,在月光下那叫一個仙氣飄飄。隻是肖大師那副驚愕恐慌的模樣,就仿佛那姑娘一點也不好看,不僅不好看,還醜的嚇人一般!
他心中暗暗叫糟,不敢多呆,推開老仆就趕緊朝著大門跑去,結果卻見大門前不知何時也多了一個男人,他頭戴玉冠,腰懸寶劍,一雙鳳眸冷冷的看著肖大師。
“你想去哪?”
肖大師額頭冒汗,後退了幾步。
“你們要乾什麼?”
“我們要乾什麼?”
顧雲初嗤笑一聲,跳下牆頭。
“我們倒是想知道,你到底想乾什麼?你真是厲害啊,白日裡說我三日內有血光之災,晚上就用紙人木偶行巫術來害我?我說你這人算命怎麼那麼靈驗呢?原來是這麼個靈驗之法。妙啊,妙啊。”
她嘴上說著妙,但是臉上冰冷的嘲諷卻仿佛要溢出來了。
肖大師能屈能伸,大概是察覺除了兩人不好對付,他竟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直言自己隻是賺口飯吃,他豬油蒙了心竅,不知兩位的厲害,他道歉,他懺悔。還請高抬貴手,饒他一條性命。
一邊的老仆因為這發展腦子有些跟不上了,驚疑不定的眼神在三人之間亂轉。
顧雲初沒理會肖大師的話,冷聲道。
“你之前是不是盯上過王家小姐。”
肖大師心中暗暗叫苦,他今天用小紙人跟蹤,發現盯上的兩個姑娘住在一塊,還暗自高興省了事了,卻不想會是這中情況!
他忌憚的看了顧雲初和敖焱一眼。點了點頭。
顧雲初質問。
“她之前遇到的公狐狸是不是你指使的?”
肖大師慌忙搖頭。
“我是有心想過動手……但在我動手之前,我發現她還被狐狸盯上了,我就沒有動手了。”
畢竟被公狐狸盯上,那姑娘也是凶多吉少,他何必多費力氣。
顧雲初眯起眼睛。“那麼之後,那個水鬼呢?”
肖大師身子一僵,“什麼水鬼?姑娘這話我不清楚。”
顧雲初彎下腰,冷冷的盯著跪地的肖大師。
“是嗎?前幾日,我和王家姑娘去釣魚,遇上一隻水鬼,那水鬼竟是錯把我當成了替身,後來我查了查才發現,那水鬼被人下了咒術,若是當時我不在,他還會把當時我身邊之人當成替身。我找人算過,順著線索,就這麼一路找上了你。”
肖大師趕緊叫冤枉,敖焱聞言淡淡道。
“行巫蠱之術,必有痕跡,那水鬼的咒術還沒解開,你這院子,應該還有痕跡沒有抹除,隨便一查便知。”
還在狡辯的肖大師麵色一變。還沒等他說話,敖焱就已經走向了主屋。
肖大師看見機會,轉身就想跑。
顧雲初抬腳一踹,就把人踹翻在地。然後把人拎著後衣領拽起來。
“跑什麼啊?之前問我要那一百兩銀子的時候不是挺囂張的嗎?騙錢騙到我頭上來了,真是算你有眼光!”
很有眼光的肖大師後悔的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給扣出來!
她拖著肖大師回了主屋,因為肖大師剛剛的匆忙,幾盞油燈還擺在地上,屋裡一片亂糟糟的。敖焱從抽屜裡找到了一個小巧的木偶,上麵寫著王子悅的生辰八字,人偶上還綁著一根頭發,頭發濕漉漉的,透著一股腥氣,正是水鬼張二牛的頭發,也不知這肖大師是怎麼弄到的。
幸虧這家夥學藝不精,加上顧雲初當時黴運罩頂,所以被糊弄的張二牛才找錯了人,否則那個時候,就算顧雲初能救人,王子悅驟然被水鬼拉下河,也少不得喝點河水。
“算上因為狐狸而沒動手的那次,還有這水鬼,以及今天,你對她是動了三次殺心了吧?”
顧雲初捏著那木偶,狠狠的一腳踹得那肖大師倒在地上。
“人家是怎麼你了?不就沒給你一百兩銀子嗎?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刨你家祖墳了呢!”
肖大師肚子被踹,痛的在地上縮成一隻蝦米,背上的包袱散在了地上。引起了敖焱的注意。
他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走了過去,抬手就去拿那包袱。
“這是我的!”
劇痛中的肖大師一看他這般動作,竟是好似惡狗護食一般,趕緊抱住自己的包袱。
“什麼你的,我看見就是我的!”
顧雲初冷笑著走過去。狠狠踩在對方護著包袱的手上,這家夥單單是來這小鎮一個多月就弄出了這許多動靜,之前還不知騙過多少人的家財,害死過多少人呢?顧雲初揍他那是一點顧忌都沒有。
“啊啊啊!”
十指連心,肖大師的手被踩得劇痛,慘叫出聲。
敖焱看也不看,冷漠的拿起那個包袱,在桌子上拆開,隻見滿滿的金銀珠寶。
顧雲初被這珠光寶氣晃花了眼,拿起一個金元寶看了看。
“上下嘴皮子一碰,倒是挺會賺的啊。今晚我就抱著這些財寶睡覺!”
肖大師這輩子求得就是一個財字,眼看那個女人動了自己的金元寶,頓時雙眼通紅。
“那是我的,你們這群強盜!強盜!”
顧雲初嗤笑。
“我們是強盜,你又是什麼好東西?真是烏鴉落在豬身上,隻看見彆人黑,看不見自己黑。”
這話一出,敖焱的動作一頓。小小的抗議了一下。
“我應該不算黑。”
雖然有的時候他也覺得當龍沒意思,但當黑豬就更不必了。
本來還一副惡人嘴臉的顧雲初沒忍住笑了一下。對著敖焱搞怪的擠眉弄眼。
“晚了,你上了我這條賊船,隻能和我一起黑到底了。”
敖焱一愣,隨後嘴角也勾起一絲笑意。他正要說些什麼,卻偏過頭,從金銀珠寶的深處摸出了一麵小旗子。
在小包袱裡,除了金銀珠寶,就是些奇怪的小瓷瓶和紙人木偶,這些都是這肖大師行巫術的道具,但這些卻都不如這一麵旗子吸引他的注意力。
他轉過頭,目光如電。
“陰魂幡?你怎麼會有這個?”
肖大師心知這兩人不會放過自己,也不像剛剛那般求饒,隻目光憤恨的看著他們,一句話不說。
顧雲初問什麼是陰魂幡。敖焱拿著那麵小旗子一揮,小旗子頓時變成了慘白的,就像是百姓喪禮時,用來招魂的引魂幡。但實際上,這是兩中東西。
隨著陰魂幡恢複模樣,裡麵冒出幾縷青煙,竟是幾個身形有些透明,哀哀哭泣的女鬼!
因為幾個哭泣女鬼的出現,地上的幾盞油燈頓時火光明明滅滅起來,屋內陰森森,仿佛不在人間。
敖焱冷冷的解釋道。“引魂幡是招魂,而這特殊煉製的陰魂幡,卻是用來吸納囚禁陰魂。他做不出來這樣的陰邪之物,以他的能力,連催動陰魂幡中的鬼傷人都做不到。”
顧雲初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了,她走過去,揪住肖大師的衣領,把人給提起來。
“拘了這麼多漂亮姑娘的魂?說,這是怎麼回事?”
肖大師梗著脖子,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
“死心吧,今天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什麼都不會說的!”
但他明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顧雲初。
顧雲初挑眉。比了個大拇指。
“這麼倔強?寧死不屈?好,我就欣賞你這樣的人!”
然後擼起袖子,就把這姓肖的揍了個爽。
被揍得嗷嗷慘叫的肖大師抱頭哀嚎。
“你不是說欣賞我嗎?你對欣賞的人就是這樣的嗎?!”
拳拳到肉的顧雲初理直氣壯。
“你懂什麼?凡事都需要襯托的,你的寧死不屈,不正是需要我這樣殺人不眨眼,吃人不放鹽的家夥來襯托嗎?我越是揍你,你的寧死不屈就越是純粹的讓人為之感動!你要懂得感恩知道?現在很少有我這樣犧牲自己,成全他人的人了!”
說話間,她的拳頭如暴風驟雨一般打下去,打得肖大師的大臉盤子好似發麵的饅頭,快速的腫脹起來。
肖大師心中悲憤交加: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人比他還不要臉!
他承受不住這樣的毒打,抱頭屈辱道。
“彆打了,彆打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誰知顧雲初杏眼一瞪。
“開什麼玩笑,我才揍了你幾拳,說好的寧死不屈呢?你怎麼可以這麼快就對我屈服了?肖大師,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說著,她的拳頭揮舞的更加虎虎生風了。
讓顧雲初失望,於是被揍得更慘的肖大師:敲你媽,我踏馬¥%¥#¥&#¥!(臟話已屏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