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堅決不同意,表示自己就是被顧雲初的才華吸引了!
係統妹妹恍然大悟:【原來他不是饞你身子,而是饞你的腦子!】
顧雲初:……
“但是殿下,我不喜歡你。”
大皇子俊秀的小臉頓時變得有些黯然。隨後又振作起來。
“我是真心喜歡顧姑娘的,我雖然是一介小妖,但顧姑娘,你若是嫁給了我,我會儘我所能去愛護你,珍惜你,敬重你。我可以發誓,從此一生一世一雙人。”
一生一世一雙人這話很動聽不錯,可關鍵是你本身不是人啊!你是隻小蜜蜂啊大哥,你清醒一點!
顧雲初一臉冷酷。
“抱歉。”
片刻之後,也不知顧雲初說了些什麼,總之最後大皇子秋海棠紅著眼睛,麵色悲傷又失魂落魄的離開,沒走幾步就變回了小蜜蜂,嗡嗡嗡的淚奔回了蜂巢。
係統妹妹感慨:【好一個為愛癡狂的小蜜蜂,你可以叫他蜂子,但彆叫他傻子。】
顧雲初:……諧音梗扣錢啊喂。
她無語的回到了敖焱身邊,一抬眼就見敖焱正默默的看著她。顯然,剛剛的一幕他都看見了。
顧雲初趕緊道。
“我可什麼都沒做啊,是他自己哭的。”
敖焱下意識開口。
“我知道。”
隨後他動作一頓,意識到自己這話不妥,這不明白著說他偷聽了兩人的對話嗎?當然,也不是他故意的,實在是他耳力太好,顧雲初和秋海棠雖然走到了一邊,但那聲音還是止不住的往他耳朵裡鑽。
敖焱沉默了一下,明明心知自己不該再說,卻忍不住抿唇道。
“你拒絕他很對,他和你並不相配。終身大事需要仔細考慮,不用心急。”
顧姑娘這樣的人,應該是天空展翅翱翔的鷹、水中肆意遨遊的魚,和一個小妖偏安一隅的生活,並不適合她。她應該嫁給一個更適合她的,可以和她遨遊四海的人。這才是適合她的生活,就像……他們現在這樣。
敖焱腳步微微一頓,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他的眼神驚愕,耳根頓時紅的滴血。
顧雲初壓根沒有意識到敖焱的異常,聞言她點點頭。
“放心好了,我才不心急什麼終身大事呢。”
然後一臉冷酷無情的開口。
“男人,隻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好一句斬釘截鐵的鋼鐵硬漢發言,敖焱仿佛被一盆涼水兜頭潑下,心頭的那點熱度瞬間被凍得冰涼。之後他就不在說話,表現的很是沉默。
但他平日裡就不是個多言的人,這般沉默,顧雲初依然沒有察覺出異樣。
*
因為敖焱的身上有傷,顧雲初顧忌他的傷勢,並不急著趕路,進敖焱自己反倒是不怎麼顧忌自己的傷,還得時不時的催促他記得按時上藥。
他們白日進了小縣城,顧雲初和敖焱坐在一處酒樓二樓,用著早餐。顧雲初見敖焱沒吃多少,不由勸道。
“你好歹多吃一點,受了傷,總該多補一補。”
可再怎麼進補,這大早上就吃燉乳鴿,燉母雞什麼的,也太過了吧?
敖焱看著一桌子養生菜品,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坐月子呢。
他心中微暖,同時有些無奈道。
“我是龍,這點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很快就會好的,不需要吃這些。”
顧雲初皺眉。
“我雖沒有看見過你的傷口,但你彆想騙我,你每日換下的絹布上,可是都帶著血,到底是什麼樣的傷口,竟然到現在都沒有止血?”
敖焱一愣,沒想到顧雲初竟然會注意到這種細節。他沒有細說。隻是道。
“沒什麼,一點小傷。每日流出的汙血隻是排毒,再有幾天就好了。”
顧雲初聽出了他不想說,她也不是那種喜歡刨根究底的人,隻是把鴿子湯往前推了推。
“你不願意說,我也不逼你,但我們是朋友,你這樣,我擔心又不得其法,隻能在這上麵下功夫,你好歹吃一點。”
有朋友關心,是件很溫暖的事,敖焱說不出拒絕的話來,隻能吃了起來,好在他是龍,這些東西全部吃下對他來說也不是問題。
就在兩人吃著早飯的時候,忽然,外麵傳來了吵鬨聲。其中似乎還有熟悉的聲音。
正好他們就坐在二樓窗邊,顧雲初探頭一看,就見街上幾個人披麻戴孝的,還抬著一個薄棺材。有人挎著籃子,籃子裡放著滿滿的紙錢。看模樣,明顯是出喪。不過條件似乎有些簡陋。
街上的人大多嫌晦氣,都紛紛避開,免得衝撞,所以大街上現在很是空曠,但偏偏就有這麼一個胡子拉碴,很是邋遢的壯漢背著個箱匣擋在了出喪隊的麵前。
這正是前天才和顧雲初和敖焱分彆的燕赤霞,此刻他一個人站在街道中間,正和人家吵著呢。
“我都說了,你女兒是被人害了,這棺材上都透著邪氣,你怎麼不聽呢?你隻管把棺材打開,我隻要看一眼,就知道是什麼邪法了!”
被擋了路的出喪隊一個個憤怒的看著燕赤霞。讓他彆瞎說,快點讓開,被讓他們誤了下葬的時辰!
其中一個披麻的中年人在亂糟糟的話語中站出來,怒斥燕赤霞。
“哪來的騙子,你休要胡言亂語,我女兒是病死的,哪來的什麼邪法?你快快走開,莫要擋路!”
燕赤霞卻不為所動。同樣怒瞪對方。
“你才是愚蠢,我說了,你的女兒是中了邪法才死的,她是被人害了,你既是她的父親,難道不想知道事情真相嗎?你快把棺材打開!”
見他一直堅持,周圍的百姓不由議論紛紛起來,中年人卻道。
“大家夥不要相信這個騙子的話,我女兒是怎麼死的,我會不知道?她就是病死的。”
說著,中年人一臉鄙夷而不屑的看著燕赤霞。
“我不知你是哪裡的騙子,總之,你是打錯算盤了,我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也沒錢給你這種騙子,你趕緊走,莫要再胡亂攀扯,否則小心我報官!”
燕赤霞還想再說。
“我說了,你女兒真的是……”
一個中年婦人也站出來罵道。
“都說了讓你莫要擋路了,你這騙子聽不懂嗎?”
燕赤霞也怒了。
“我不是騙子!”
“你這樣看著確實不像是騙子。”中年婦人言語刻薄道。
“看你這臟臭邋遢的模樣,怕是哪兒來的乞丐,估計是窮瘋了,才來攀扯我們家,你最好趕緊滾,否則我現在就大棒子把你打到一邊去!”
前不久才被顧雲初說了一遍‘男人味過重’的燕赤霞現在對這話很是敏感,頓時反駁回去。
“我不過是不修邊幅了點,哪裡臟臭邋遢的像乞丐了?!”
中年婦人以一種譏諷的,好似刀割一般的眼神打量著燕赤霞。
“嗬嗬,看你這模樣,你怕是渾身上下都摸不出十個銅板吧?”
燕赤霞一噎,中年婦人看他這模樣,頓時譏笑。
“你看,被我說中了吧?”
燕赤霞反駁道。
“我是之前斬殺妖魔,不小心把錢袋弄丟了而已。”
但在這種情況,誰聽了這話都覺得像是在狡辯,那中年婦人更是譏諷道。
“編,你接著編。個死窮鬼,騙錢騙到老娘頭上來了,滾遠點聽到沒!”
說著,中年婦人已經不滿足於口頭攻擊了,她也是大膽,竟是直接伸手推搡了一把燕赤霞。
健壯的燕赤霞沒被推動,但明顯覺得自己受辱了。
這幸好是個人,若是個妖怪,依照他的性格,怕是已經一劍過去,把人變成人肉串了。
另一邊,那中年男人更狠,竟是一副打發乞丐的模樣,從懷裡摸出了兩文錢,抓著燕赤霞的手,放到他手中,讓他快滾。
燕赤霞被侮辱的眼睛都紅了。
“你這人如此勢利眼,真真是有眼無珠。我好心想幫你們,竟是因為囊中羞澀就被你們如此侮辱,但你可知道……”
他惡狠狠的把那兩文錢扔到地上。大聲怒吼。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咳咳咳!”
坐在酒樓二樓的顧雲初一口茶差點噴出去,好險憋回去,卻險些把自己給嗆死了。
好家夥,聽個故事,你這是聽進去了精華了啊!
還莫欺少年窮,大兄弟,你摸摸你那一把大胡子,你哪來的臉說自己是少年的?
真就男人至死是少年唄?!
燕赤霞可不知道顧雲初的震驚和懵逼,他放完狠話,惡狠狠的轉身離開,心頭的一口惡氣隨著眾人的驚愕神色而散去,甚至有種莫名的得意感。
他之前聽到這個故事,雖然不是很喜歡那薛平貴,但那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這話實在是太夠勁了!他當時暗暗記下,沒想到兩天後竟然有機會說出這話,實在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