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看你乾得太起勁了嘛,還以為你是故意想要感受一下勞動的快樂。】
係統妹妹無語道。
【誰知道你竟然是真的忘了。明明當初你可以用這一招打敗了陰百城的吧?竟然這麼快就忘了。】
顧雲初嘟囔:【我就用過那一次,再說了,都過去幾個月了。】
【這倒是可以理解,畢竟你連燕赤霞這麼一個大活人都忘了。】
係統妹妹想了想,語重心長道。
【總之,你之後多看看書,下下棋,玩點益智遊戲什麼的吧,聽說可以預防老年癡呆。】
顧·二十出頭·疑似老年癡呆·雲初:……
顧雲初假裝沒聽到係統妹妹之後的話,她很快裝備上恐怖園丁角色卡,綠皮的小怪物出現在湖底。眾人還不知道情況呢,就見她的手掌在大剪刀上滑過,一道血痕立刻出現。
敖焱頓時皺眉,走過去大步握住她的手。
“這是乾什麼?”
“用來除草啊,放心,不是很痛。”
地精不同於人類,這點傷並沒有很痛。
顧雲初伸出手,綠色的血液在湖水中散開,周圍一小片的水莽草立刻枯黃起來。但因為血液被稀釋了,結果並沒有到顧雲初期待的程度。
於是顧雲初立刻看向了敖焱,敖焱皺了皺眉,但最終還是沒有拗過顧雲初,隻能微微抬手,綠色的血珠從顧雲初的傷口滲出,不在溶於湖水,而是直接落在了幾株擁擠的水莽草的根部,眨眼間,它們就開始枯黃泛黑,最後變成了好似焦炭一般的形態。
一隻夜叉扛著鋤頭哼哧哼哧的刨開,最終驚喜的確定,這幾株水莽草深入淤泥的根須都成了焦炭狀,一碾就碎,不可能再發芽了!
最重要的是,顧雲初的血液隻對植物有害,對動物並無害處。
要知道,千百年來不是沒人想過以毒攻毒,但水莽草生命力頑強,想要徹底毒死它需要下猛藥,偏偏它喜歡站在水底水邊。
這一包藥下去,往往水莽草還沒被毒死,水源就先被汙染了,周圍的野兔田鼠,水裡的小魚小蝦全部死了個遍。簡直是傷敵一點自損一千!
顧雲初確定自己的血確定對這邪門的毒草有用好,當即拍板,要用自己的血來拯救普度眾褲衩!
但是敖焱卻不同意,畢竟流血這種可不是好事。
顧雲初卻很堅持。
“你也知道,我現在受的傷,隻會在我的本體停留一成罷了,這點血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啦。”
上一次她幾乎流光了恐怖園丁體內的血液,也就隻是有點貧血而已。現在弄點血來除草,灑灑水啦。
敖焱握住她的手腕,薄唇抿直。
“但你會痛。”
“也沒那麼痛……”
顧雲初下意識的想反駁,但對上敖焱的雙眼,她的話不自覺的一頓,心跳的似乎有些快,她也不知為何猛地垂頭躲開了敖焱的視線。
“好吧,是有一點點痛。但是……相比於這點痛,鋤地的時候腰酸背痛更難受啦。”
敖焱:“腰酸背痛了就停下。”
顧雲初小聲嗶嗶。
“那怎麼行,彆人乾活我看著,也太奇怪了。而且水莽草這麼危險,越早處理乾淨越好啊。怎麼看,都是我這種辦法更好吧?”
敖焱咬牙。
“但你就沒想過你自己嗎?你不必什麼都往你身上攬,這洞庭湖又不是你的責任。”
“但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顧雲初忍不住撓撓臉又抬起頭。
“說好的你哥四舍五入就是我哥,既然是咱哥的事情,那我上點心應該……沒什麼的吧?”
好歹也是撬過人家地板磚的關係,洞庭君有麻煩,她幫個忙不算多管閒事吧?
敖焱對上她那雙澄澈的杏眼一愣,隨後猛地側過臉。似乎有些生氣的皺眉道。
“你總是這樣!”
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卻能每次都找準靶心,讓他根本沒有拒絕的可能。
想到這,敖焱越發的氣了,也不知是氣顧雲初還是氣自己,轉頭大步走到一邊,似乎是不打算理會顧雲初了。
顧雲初站在原地眼神有些呆愣,俊美的男人黑發以玉冠束起,看似麵容冷淡,實則露出的耳根微紅。讓人忍不住想要在他耳邊吹氣,看他露出更多不一樣的神色……呸!呸!呸!她真是鋤地累昏了頭了,到底再瞎想些什麼東西啊!
突如其來的變態念頭讓顧雲初嚇了一跳,她也不敢靠近敖焱了,索性小小的水係法術並不算難。找夜叉護衛長幫忙,一樣可以使得血液不溶於水,而是落在該落的地方。
有百草枯毛小綠的幫助,除草手到擒來。湖底湖邊的水莽草很快就出了個七七八八,隻需要後續巡邏一下,看看犄角旮旯還有沒有藏著水莽草就夠了。
隻是過程中,平日很是活潑的顧雲初難得沉默寡言起來。
陳素看了看生悶氣的敖焱,又看了看繃著小臉的顧雲初,忽然忍不住笑了一下。
*
深夜。
顧雲初躺在床上,橫豎睡不著。越是強迫自己睡覺,腦海中白天敖焱的俊臉和微紅的耳根就越是清晰放大。
她黑著臉好像是修大肚子電視機一般,對著自己的額頭就是砰砰兩巴掌。其他把自己壞掉的腦子給修好。
大半夜不睡覺光想著朋友的臉,你是變態嗎?!
結果這兩巴掌下去,腦子果然沒有了敖焱那微紅的耳根了,它轉而開始播放在蘭若寺,顧雲初給敖焱上藥時看見的腹肌、胸肌了。
腦子:不好意思,我還可以更變態。
腦海中那畫麵清晰的仿佛能看清楚每一塊肌肉的起伏和棱角。
顧雲初不知為何臉熱了起來。暈乎乎的想著,這麼一看,她也不算老年癡呆嘛,你看,同為蘭若寺發生的事,這個場景她不就記得很清楚嘛。
但很快顧雲初就反應過來,痛苦的捂住發燙的臉頰。
啊啊啊,什麼都忘了,就這個記得最清楚,這不就更變態了嗎?!
係統妹妹看著顧雲初好似毛毛蟲一樣在床上蛄蛹來蛄蛹去的。很是懵逼。
【你咋了?痔瘡犯了?】
【放屁,小仙女才沒有這種問題!】
顧雲初下意識的反駁,隨後又頹廢的趴在床上。她沉默了很久,大概是係統妹妹的特殊性,讓她忍不住坐了起來,揉了揉臉遲疑的開口。
【其實……我有一個朋友……】
係統妹妹無語:【我是係統,和你靈魂綁定的係統,連你昨晚偷吃夜宵打了幾次嗝都知道的係統,這場對話也隻有你和我,這種虛偽的話你到底是想要騙誰啊?】
顧雲初:失策了。
她紅著臉耍賴。【不這樣我說不出來,總之就是有這麼一個朋友!】
係統妹妹死魚眼:【好吧,那你這個朋友咋啦?痔瘡犯了?】
顧雲初惱羞成怒:【都說了小仙女是沒這種事的!】
【咳,總之就是我的那個朋友,她有一個很好的男性朋友,他們之間親密無間,本來說好要做一輩子的好兄弟的。結果忽然有一天,我的那個朋友突然覺得她的那位男性朋友生氣起來竟然挺……挺可口的。耳朵紅紅的好澀哦,好想咬上去什麼的。】
顧雲初臉紅紅的開口。
【咳咳,所以你覺得我……我的這個朋友是怎麼回事?】
係統妹妹頓時拉長聲調。
【哦~原來你喜歡上敖焱了!】
顧雲初捂著臉,垂死掙紮。
【什麼啊,我都說了是我的一個朋友的男性朋友!和我沒關係!】
係統妹妹淡定改口:【好吧,那就是你的那個朋友喜歡上敖焱了。這有什麼好猶豫的,直接衝過去自信上前,嗨,老公!】
什麼老公啊。
顧雲初一直臉紅到了脖子。
【也……也不算喜歡吧?隻是忽然發現他長得很合我……我那個朋友胃口,屬於見色起意?我朋友根本不敢保證這種感覺能持續多久,萬一睡一覺就忘了呢?這要怎麼衝啊,搞不好這段友誼就崩掉了。】
【睡一覺就忘?你打算吃乾抹淨,穿上褲子就不認賬?】
係統妹妹倒吸一口涼氣。
【平時看你挺老實人的,萬萬沒想到啊,顧雲初,你竟然是個這樣的女人!】
不過很快係統妹妹就話鋒一轉,小聲道。
【咳咳,所以你到底打算怎麼把敖焱吃乾抹淨?能不能展開說說?】
神他媽展開說說!
顧雲初臉一黑。
【你瞎說什麼啊,我說的睡一覺是字麵的意思,是說我可能第二天就忘了這種感覺……不對,我說的是我那個朋友啦!】
係統妹妹很是失望,不過還是認真的幫顧雲初分析。
【好歹也是上下兩輩子第一次動心,你就好好把握住唄,敖焱長得好,人品好,武藝強,不花心還純情,還是錢塘龍君,按照你們人類的標準,他各方麵都算是很好的戀愛對象了吧?彆的不說,你要是和他在一起了,起碼錢塘龍宮的地板磚都是你的了,要是嫁給了他,洞庭龍君想必也不會因為弟媳來自己的龍宮撬幾塊地板磚而生氣的。】
顧雲初:……你就不能忘了地板磚嗎?
【都說了是我朋友……算了。】
顧雲初想了想垂下頭不再掩飾,大概是說出來後舒服多了,她轉而樂觀的想。
【雖然我是覺得敖焱今天意外的可口啦,但也僅僅是今天而已,說不定明天我就變回去了呢?我相信我對敖焱的友誼,隻是一時的變質而已,肯定很快就會變回去的!】
她和敖焱的友誼萬古長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