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自己猛灌了一杯酒,拿出視死如歸的氣勢,再次抬起頭看向舞劍的敖焱。
俊美的龍君每一個動作都乾淨利索,透著一股淩厲的美。讓人的腦海裡猛地閃過一句話“哥哥的腰不是腰,是那奪命的彎刀。”
不不不,顧雲初你快點把褲子給我穿上,你克製一點!
顧雲初閉了閉眼,一麵克製自己的眼神不要太過出格,一邊心中鬱悶。
可惡,若是敖焱不是她的朋友,她也不至於這麼糾結,但凡她是對陌生人動了心,她都敢直接上去搭話。彆看她是個母胎單身,但她對戀愛可是秉承著遇上有眼緣的陌生人,泡到就是賺到的態度的!之所以會單身這麼久,不過是眼緣這東西太虛無縹緲了而已。
結果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動心,就遇到了這種困難模式。
顧雲初鬱悶的又想喝酒,誰知酒壺的酒已經沒了,她當即端起桌上巴掌大的酒壇,正準備繼續暢飲,誰知拿起來才發現封泥不知何時已經沒了。裡麵似乎有什麼黑黑的東西。
此刻的她已經有些醉了,腦子轉動的比較遲鈍,她懵逼的抱著酒壇子使勁往裡麵看,看了半晌才打了個酒嗝對著後麵的侍女道。
“奇怪,你們這酒……還拿蚯蚓泡酒嗎?是有什麼特殊的療效嗎?”
比如補腎補氣血啥的?
“蚯蚓?”
後麵站著的蚌女一愣,他們龍宮的酒雖然不像天庭都是仙釀,但也不曾和人間一樣,拿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泡酒啊。
蚌女還以為是酒裡麵出現了雜物,慌忙的上前查看,結果這麼一看,頓時驚叫一聲。
這一聲驚叫引得眾人齊齊看去。
洞庭龍君疑惑看去。
“怎麼了?”
蚌女趕忙道。
“回龍君,這酒裡……酒裡有條龍。”
龍宮的酒裡泡了條龍,這不就和人間的酒裡泡了個人是一樣一樣的嘛!
眾人一驚,而隨後把酒裡的龍撈出來一看,隻見不知何時變作巴掌長鑽進酒壇的小黑龍趴在桌子上,渾身都是酒香,他打了個酒嗝,睡得很是香甜。
眾人:……果然熊孩子靜悄悄,肯定在作妖。
*
雖然中間有些小插曲,不過這場中秋宴也算是賓主儘歡,眾人一直到深夜才散去。
顧雲初被陳素扶著送回了房間。躺在了床上。
她倒是不像是上次一樣醉的不省人事,但似乎也不像是清醒的樣子。
係統妹妹試探道:【你醉了嗎?】
顧雲初猛地坐起。
【胡說,我才沒有一直盯著敖焱的腰看!】
係統妹妹:……看來真的醉了。
她很是無奈道。
【限定福利馬上就要過去了,咱們好歹把卡抽了行不行?】
顧雲初迷迷糊糊的開口。
【抽卡?對,我還要抽卡來著。給你一毛,我要抽敖焱卡,要不穿衣服的那種!】
係統妹妹嘴角微抽:【我們是正經遊戲,沒有那種東西。】
顧雲初委屈改口。
【那好吧,穿衣服的也行。】
係統妹妹:【……也沒有那種東西,你清醒一點,我們是恐怖角色模擬器。卡池裡隻有恐怖角色!】
【敖焱就很恐怖啊!】
醉醺醺的顧雲初一把按住自己的心。
【這個小腰精輕而易舉就奪走了我的褲子,實在太恐怖了!】
係統妹妹:……我發現你在搞黃色,並且已經有了證據.JPG
對於一個醉鬼隻能哄著,係統妹妹好說歹說。顧雲初才醉意朦朧的調出遊戲麵板。
她虔誠的祈禱。
【想要抽出一個和敖焱一樣的小腰精,要那種特彆會扭的。】
係統妹妹看了看自家醜的千奇百怪的卡池,隻覺得某個醉鬼的願望簡直癡心妄想。
然而她還是錯估了顧雲初運氣的詭異程度。
很快,一張角色卡被抽了出來,那一瞬間,紫色的光芒大盛,這是一張紫卡!
角色卡緩緩翻麵,一張頭發覆麵,隱約能看到青白皮膚的女鬼在一處房間宛如蜘蛛一般四肢著地趴在樓梯上。隻是詭異的是,她是胸膛朝著天花板,背部朝著地麵。同時她的頭部微抬,腰部微扭。一隻黑沉死寂的眼睛正對著每一個查看卡牌的人。哪怕隻是Q版圖,也依然讓人看了就背後一寒。
而角色卡下方寫著三個大字,伽椰子。
大概是伽椰子的形象實在是太過於恐怖,哪怕是係統妹妹乍一看都被嚇了一跳。隨後才喃喃道。
【果然是很會扭的小腰精。】
伽椰子可不就是很會扭的小腰精,她簡直能把身體玩成花來,甭管是身體一百八十度扭轉,還是擰毛巾一樣全身扭轉都不是問題!
伽椰子不僅很會扭,頭發也是相當茂密!
想起顧雲初之前和現在許過的願望,係統妹妹一時間很是沉默。
*
第二天一早,顧雲初再次忘了昨晚臨睡前發生的事情。直到被係統妹妹提醒,才震驚的發現自己抽到了一張全新的紫卡。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啊啊啊,為什麼會是伽椰子啊。】
顧雲初看了眼角色卡,頓時被辣到趕緊轉移視線。伽椰子作為恐怖電影界的頂流,她的顏值顯然是經過很多人的肯定的。她的每一寸皮膚都是對恐怖的詮釋。
哪怕對著這張Q版圖,天不怕地不怕的顧雲初都忍不住脊背發涼。
【可惡,我明明隻想要頭發茂密一點而已的。】
顧雲初痛苦的揪住頭發。
【昨晚我到底瞎許什麼願啊,你也不攔住我一點。】
係統妹妹淡定道。
【我要是沒攔,你現在抽到的說不定就是沒穿衣服的敖焱了。】
顧雲初頓時更痛苦了。
美色誤人,美色誤人啊!
清晨,在房間吃過早飯,顧雲初準備到花園逛逛,結果才走沒幾步就見正在練劍的敖焱。
顧雲初下意識的駐足,但很快就想到了昨夜的事情,頓時觸電一般收回視線。匆匆忙忙的走了。
殊不知她走後沒多久,敖焱就停止了練劍,麵容看似冷淡,但實則眼中閃過失落。
怎麼回事?
昨夜的時候,雲初不是很喜歡看他舞劍嗎?
看得都目不轉睛的,怎麼現在卻突然走了?
渾然不知敖焱在偷偷賣力勾引自己的顧雲初用力勒緊自己的褲腰帶,暗罵自己的褲子老實一點。因為她的某些心思,她也不敢呆在龍宮了,生怕自己在遇到敖焱,然後自己一個把持不住,飛撲上前,把某個純情少龍這樣那樣。
顧雲初:人和禽獸是有區彆的,她是人,在不確定心意之前,她絕對不能亂搞男女關係……人龍關係也不行!
結果她走了沒幾步,就遇到了魚姥姥喊住了她。
這可真是稀奇事,自從她胖揍了那隻胖頭魚後,這隻老鱉每次看見她都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今天卻主動找上門來了。
“你叫我?”
她在走廊中停住腳步,轉頭疑惑的看向遠處的老婆子。魚姥姥看著老。但就和尋常的老鱉一樣,平日看著慢吞吞,但必要的時候,跑起來嗖嗖的。眨眼就到了顧雲初的眼前。
“是我叫顧姑娘。”
魚姥姥努力擠出友好的笑容。
“顧姑娘近來可好啊。”
顧雲初點點頭。
“挺好的。每次想起那條胖頭魚哭得模樣都能多吃兩碗飯。”
魚姥姥:“……是嗎?那就好,那就好。”
看她笑得越發的尷尬了,顧雲初不在揶揄她,隻是道。
“不知你找我有何事啊?”
魚姥姥見她開門見山,鬆了口氣道。
“這次確實有事麻煩顧姑娘。這事關我認得一個乾孫,他最近遇到了難事,求到我這來,想要讓我幫忙向顧姑娘和錢塘君引薦。”
顧雲初挑眉。
“難不成又是上次那個水潭的那條魚欺負人反被打了?想讓我幫忙找回場子?”
魚姥姥趕緊擺手。
“不不,我那孫孫不是水族,乃是一隻狐狸。”
顧雲初一愣,這才有了些興趣。
你一隻老鱉叫自己魚姥姥,到處認魚做乾親也就算了,畢竟無論是鱉姥姥還是鱉孫子都挺難聽的。但是你一隻鱉認個狐狸做乾孫……你們這個家族莫非打算海陸空全麵發展?
不過很快,顧雲初的注意力就被魚姥姥說的那狐狸的難事給吸引過去了。
那狐狸遇到的可不是被揍的小事,而是比丟命都可怕的大事。
原來那狐狸平日安分守己的拜月修行,已經修成了金丹,馬上就能升級為狐仙了,但是前幾日不知怎麼,有個鬼差竟然躲在暗處,趁他吐出金丹修行的時候奪了他的金丹!
這金丹可是狐狸成為狐仙的根基,更是他靈性的源泉。
現在金丹沒了,他被打回了原型不說,還無法再次修煉。
鴉頭的老母和姐姐被打回原形,好歹潛心修煉二十年,還能繼續變成人,但那狐狸若是再找不回金丹,連靈智都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消磨乾淨,最終成為一隻普通的狐狸。
這就跟一個原本能走能跳的人慢慢變成癡呆,自己還清楚的知道卻無法掙紮一樣!
甚至比這個更慘,畢竟誰也不知那狐狸為了修成金丹付出了多少努力。結果一朝全部化為塵土。
那狐狸和辛家有些聯係,辛家說了顧雲初和敖焱對付五都巡環使還成功脫身的事情後,這才想要來碰碰運氣。否則找不到金丹,過不了幾個月,他的靈智散去,就永遠是隻普通狐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