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北走天氣越發的寒冷,寒風像一個個小刀子似的刮在臉上,沿路的地都已經凍乾裂,一條一條的裂痕,放眼望去十分荒蕪。馬車軲轆軲轆的壓過路上的沙石,寂靜的道路上清晰可聞,冬日裡極少有人出門,行人罕見。
正午時分氣溫稍稍回暖,穆蘇一行人稍作歇息,尋了一處平坦的樹下架起鍋爐,白寒去河邊用自己的利刃鑿了一大塊冰放入鍋中順便看看能否在河中弄些魚上來,白溟則去打些野味,白鬆拾了些柴火點燃總算有了些暖意,幾人各司其職倒也很快便吃上了熱乎的東西。
得榮跺著腳看了看遠處說道:“少爺,您瞧,前麵好像有村子。”幾人聞聲順著得榮的眼神看去,果然那裡正升起點點煙霧,想來是正午村民燒火做飯。
“再等一會兒,收拾一下我們便去尋一處農家,今夜留宿。”穆蘇想了想已經有幾日在外風餐露宿了,是該尋個地方好好洗漱一番,睡上一個好覺;聽見穆蘇的話,得榮麵上果然露出喜意,連忙答應。
很快,幾人便收拾好了向前麵的村子走去;還未走近卻是遠遠的聽見一陣喧鬨,還有馬匹的嘶鳴聲,穆蘇微微蹙眉,馬車忽然停了下來,白寒掀開車簾低頭向穆蘇回稟:“世子,前方似是有些不太平。”
沉吟片刻,穆蘇說道:“去瞧瞧。”
“是,世子。”白寒點頭放下車簾,馬車繼續向前行駛;越靠近前麵的村子,喧鬨聲越發大了起來,仔細聽竟是哭聲和斥罵聲混雜,甚至還夾雜些聽不懂的話語,似是外族人的聲音。
穆蘇蹙眉,想到了什麼猛地掀開車簾:“停車!”伴隨著一聲馬叫,馬車戛然停止,幾人看著穆蘇等候穆蘇的吩咐;穆蘇跳下馬車,低沉聲音說道:“丟掉馬車,前麵或許有蠻族人。”
幾人一聽麵色瞬時也凝重起來,麻利的將緊要的東西拿起來跟著穆蘇徒步離開了官道;方才穆蘇聽見那聽不懂的蠻語,初始還不曾反應過來,後麵忽然想起他們已經行至最北方,大興朝距北方邊關不遠的地方。
那麼這裡出現蠻族人可不是什麼好事情,穆蘇看了看地形從村子側麵的樹林裡繞了過去,尋了一處隱秘的地方這才看清究竟發生了何事;約有一個小隊,十幾人組成的蠻族士兵正在村子裡燒殺搶掠,過冬的救命糧食村民自是不願被搶走的,以死抵抗,甚至有村民抄起了鐮刀鋤頭反抗。
不過對麵是久在馬背上,上過戰場、殺過人的士兵,且蠻族人本就驍勇善戰這普通的村民自是打不過,很快便被製服,成了刀下亡魂,妻女瞬時抱著自家丈夫、父親痛哭,反而惹上了更糟糕的麻煩。
“蠻族是否僅有這十幾人?”穆蘇沉聲問。
“屬下已經探查過一番,確實隻有這十幾人;應當是從邊關那邊偷偷潛過來搶糧食的,不知是否有支援。”
穆蘇眼睛盯著遠處,手微微收緊,“你們四人能解決多少人?”話語裡帶了些殺氣。
“若是沒有援兵應當都能解決。”白寒思索片刻回答。
“那便動手吧。”穆蘇聲音極輕,白寒四人確立時聞聲而動,迅速閃身衝了出去,那意欲做些不恥之事的蠻族士兵麵上的□□戛然而止,隻見脖頸處一道齊齊的刀口慢慢溢出鮮血;片刻後轟然倒下。
突如其來的敵人很快吸引了其他蠻兵的注意,放下手中搶掠來的糧食,嚴陣以待麵對眼前的敵人。
雙方展開廝殺,白寒幾人有些施展不開,始終顧及穆蘇;暗衛最重要的使命是誓死保護自己的主人,穆蘇顯然也察覺到了,沉聲道:“不用顧及我,再磨蹭援兵就來了。”
幾人這才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