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大師:透子你真棒!
完美配合!
西山悠繼續感慨道:“我有時候會想,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能讓人死而複生的術法就好了。這樣,就能複活那些遺憾離世的人們,讓他們和來不及告彆的親友,再續親緣。”
西大師暗戳戳表示:快,透子,趕緊表達一下你對複活死人的想法,相信還是不相信?
就算不相信也沒關係,就當先做做世界觀裂開的心理準備,劃掉,打打信任的基礎嘛。
安室透的眼瞳,有一瞬間發生了變化。但沒等西山悠發現,就又恢複如常。
今晚和西山悠相遇後,發生的一切事情,在安室透的腦海中飛速掠過。
西山悠在他麵前主動提及鬆田陣平,和鬆田的口頭禪;西山悠麵對凶殘的案發現場時,超乎常人的冷靜反應;西山悠故意提及關於複活的話題,似乎意有所指……
之前還有點躲著西山悠的安室透,忽然表現出了交談的熱情。
他笑著道:“如果真有這樣的術法,山悠想複活誰呢?”
西山悠脫口就想說自家師傅,但好在她反應快忍住了,改口就道:“我有兩位當拆彈警察的哥哥,犧牲在了他們的崗位上。”
“有時候,我會想,如果我真的會複活術法的話,一定要複活他們,讓他們能繼續和我一起飆車,一起快快樂樂地生活下去。”西山悠用著充滿感情的聲音,滿是懷念的語氣,深情地道。
安室透帥氣的臉上,笑容如同假麵,絲毫沒有變化。
果然,再次主動提及了萩原和鬆田嗎。
安室透感歎道:“山悠和哥哥們的感情,真的很好呢。”
“是啊,我們的感情特彆好!”西山悠用肯定的語氣道。
然後,她又用好奇的語氣問道:“如果是安室,你會想要複活誰呢?”
西大師再次暗戳戳地表示:快,快想景光,我好繼續給你做死人複活的心理準備,咳,信任基礎。
“嗯,複活誰呢……”安室透露出思考的模樣。
他心中,卻是一沉,心臟如同浸入了冷水。
這一刻,安室透無比確定,西山悠,在試探他。
沒等安室透回答,前麵先傳來了毛利蘭的驚歎聲。
“哇,好酷的跑車啊!”
毛利蘭和毛利小五郎,正圍著一輛外觀酷炫,充滿未來科技感的藍色跑車欣賞。
就連對這些不太感興趣的江戶川柯南,都好奇地圍著跑車轉了一圈。直到他看到這輛跑車的車牌號,忽然不動了,然後,他表情古怪地看向了西山悠。
連車牌號都是……66,這位西小姐,還真是喜歡玄學啊。
西山悠聞聲看過去,笑著道:“這是我的車,酷吧?毛利小姐要是喜歡的話,我們可以約個時間,我帶你去兜風喔!”
“哇,可以嗎?會不會太打擾了?”毛利蘭還是第一次見到女孩子開這樣酷炫的跑車,確實很感興趣。再加上她對西山悠的印象很不錯,自然就對這個提議心動了。
“不會喔,我很喜歡毛利小姐呢,隻要想到可以和你一起去兜風,就非常期待呢!整顆心都快樂起來了!”西山悠開心地笑道。
毛利蘭的臉頰頓時紅了,她有些害羞地道:“啊,我、我也很喜歡西小姐的。”
“誒?!等、等等!”剛剛還表情古怪的江戶川柯南,一下子急了,趕忙站出來想要阻攔。
什麼啊,小蘭喜歡兜風的話,等他變回去,有了駕照,天天都可以陪她兜風好嗎?乾嘛要和這個古怪又可疑的女人一起啊!
安室透原本還如同假麵一般的微笑,在聽到西山這句堪稱撩人的話後,詭異地一滯,生出了點麵具破裂的感覺。
等等,這種說話的語氣,說話時她本人都沒注意到的停頓和尾音上揚,還有這種熟悉的撩人措辭,撩人時她臉上的笑容弧度……
如果不是說話的人不對,安室透險些以為,真的是萩原複活了在撩人。
這讓他心裡生出的防備和懷疑,頓時又開始搖擺不定起來。
難道,真的都隻是巧合?
就算是精通易容、演技精湛的貝爾摩得,在模仿一個人時,也不會相像到這種地步。
更何況,萩原殉職得太早,根本沒能留下多少影像。留下的那些裡,也不可能有他撩人時的模樣。西山悠就算是想要學習模仿萩原,都找不到參考的資料。
但是,她剛剛的話題,確實是在試探他……
沒等安室透思索出結果,江戶川柯南就接到了阿笠博士的電話,說有事找他,問他能不能現在過去一趟。
安室透隻好先和西山悠道彆,開車帶著毛利小五郎、江戶川柯南、毛利蘭三人離開。
西山悠目送他們離去,低頭看看手機上存下的毛利蘭的聯係方式,滿意地點點頭。
“攻略”不了安室透沒關係,她可以先和小蘭打好關係,進入他們的交際圈,徐徐圖之嘛。
西山悠收起手機上車,落鎖,斷開體內給所有“手辦”輸送的能量,揮手之間,陰陽溝通術和招魂術,瞬間施術成功。
她深粉色的右眼,望進了一處幽森昏暗的世界。
西山悠在心中默念言吾賢的名字,跑車內的光線,開始明明暗暗,一片不知從何而來的黑霧,如浪潮般翻湧,最後彙聚成了一道半透明的亡魂。
言吾賢睜開雙眼,眼中還透著迷茫,顯然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言吾先生,晚上好。”西山悠看向飄在半空中的亡魂,笑著打招呼,語氣中隱隱含著一絲愧疚與遺憾。
言吾賢下意識低頭看過去,等他發現和他打招呼的人,居然是西山悠,立即驚得整個魂都往上竄了一下。
“西、西大師,您怎麼會在這裡?!您也死了嗎?”言吾賢驚恐地大喊道。
西山悠嘴角一抽,簡直不知道是該慶幸,言吾賢雖然死了,但似乎沒留下太重的心理陰影好,還是該無語,她給人的印象,難道就那麼容易受傷死亡嗎?
西山悠看了看手機,發現沒時間給她敘舊了,有些話完全可以等事情結束後再說,便直擊重點:“言吾先生,你被我從陰冥世界招魂過來了人間,現在,我說,你聽。”
“今晚你被害的事情,真的是三木隆太做的嗎?或者說,除了三木隆太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人同樣對你進行了加害?”西山悠嚴肅地問道。
“啊,隆太,隆太他。”言吾賢說起這位殺死自己的前好友,眼眶一紅,差點掉下眼淚,神情中儘是委屈。
但他顯然也想到了西山悠為什麼會這麼問,都不顧上自己的心情,立刻焦急地回答道:“不止是他,西大師,還有文二太郎!”
“我就是喝了文二太郎讓侍應生端給我的酒之後,才感覺身體不適,被他建議去休息室休息的!”
“文二太郎,果然是他。”西山悠想到那個表情誇張的男人。
雖然這個文二太郎,在安室透和柯南的調查中,沒有找到任何對他不利的證據,甚至是在對言吾賢的屍檢中,也沒有發現任何藥物,但西山悠就是覺得他很可疑。
現在聽到言吾賢的話,果然證實了她的直覺沒有錯。
“西大師,我懷疑,我懷疑,文二太郎會給我用藥,是有人在他背後指使。”言吾賢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西山悠驚訝地看向他:“還有其他人想害你?”
言吾賢的風評挺好的啊,怎麼想要他命的人這麼多?
言吾賢尷尬地撓了撓頭,苦笑著道:“之前,有個犯罪組織莫名其妙地找了上我,告訴我,隻要我在成為言吾學派會長後,願意配合他們要挾、控製一些高官政要,他們就能讓我擁有做夢都不敢想的權勢地位,還能永葆青春。”
西山悠霎時睜大了眼,心裡突然湧出不好的預感。
言吾賢還在講道:“我當時就拒絕了他們,但他們非但沒有收斂,還三翻四次用嚇人的手段警告我。”
“我很生氣,於是就將計就計,假裝被嚇壞了,讓他們過來詳談,但實際上,我在房間裡安裝了攝像頭,把他們威逼利誘我的事情,全拍下來了。”
“我告訴他們,要是他們再敢來威脅我,我就會把這個視頻交給我爺爺,讓爺爺通過他的人脈,交給公安的高層。”
“從那以後,他們就再也沒出現過。我還以為,他們已經放棄了,但現在看來,是我太天真了。”言吾賢露出苦澀的笑容,眼中隱隱泛著淚光。
西山悠:“……”
西山悠痛苦地捂住了額頭:“言吾先生,你知道嗎?但凡你少給朋友操點心,多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一些,先把這些事情告訴我,你今晚也不會死啊!”
犯罪組織,企圖控製高官政要,用永葆青春做誘餌,這特麼不就是酒廠嗎,摔!
西山悠放下手,無奈地道:“來找你的那個人有代號嗎?叫什麼?”
“啊,西大師您怎麼知道,他們還有代號的?”言吾賢擦擦眼淚,好奇地道:“我沒記錯的話,來找我的那個人,好像是叫……貝爾摩得?”
西山悠:“……”
好家夥,居然還是貝姐!
酒廠真是夠重視言吾賢的啊。
“啊!西大師,西大師,我、我好像感應到,我有仇人要死了!”言吾賢忽然大叫道,臉上浮現出驚疑不定的表情。
西山悠一怔,反射性就以為是三木隆太,但又覺得不對,如果真是三木隆太,他們離開休息室的時候,醫院那邊就該有死訊傳來了。
那麼,這個要死的仇人是……
西山悠倒抽一口氣,瞬間想到了酒廠一貫的作風——殺人滅口,文二太郎!
西山悠立即係上安全帶,啟動跑車,一腳油門踩了下去:“跟好我的車,彆掉隊,給我指出方向!”
亡魂是能感應到自己的親友或仇人的生命狀態的,當親友或仇人即將去世時,他們會第一時間接收到感應。
在西山悠的原世界,像西山悠這樣的大師,總會在即將死亡的人床邊,看到來接引他們的,已經去世的親友的亡魂。
等把亡魂接回陰冥世界,那就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了。
酷炫的跑車一路疾馳,閃電般劃過路燈下的馬路,偶爾響起的漂移過彎聲響,引得路人不斷回頭張望。
另一條馬路上,江戶川柯南正踩著滑板一路飛馳,跟著眼鏡上顯示的路線進行追蹤。
他時不時還會和開車行駛在另一條路上的衝矢昴,進行溝通。
“昴先生,就連基爾那邊,也無法確定組織這次的任務目標嗎?”江戶川柯南皺眉問道。
“嗯,基爾那邊隻能探聽到,這次的任務,是朗姆親自下達的,要求琴酒必須對目標一擊必殺。否則目標一旦死裡逃生,報複起來,即使是對組織,也會是不小的麻煩。”衝矢昴邊開車,邊沉穩地回道。
“很顯然,這個目標不是位高權重,就是非富即貴,所以組織才會這麼忌憚。而且,一旦這個目標死亡,很可能還會給日本帶來不小的影響。”江戶川柯南緊緊皺著眉頭:“可惡,如果我們能提前知道目標是誰就好了!”
“小心,boya,以你自己的安全為重。”衝矢昴叮囑道:“就算我們今晚能成功追蹤到琴酒,並打傷他,這個任務,很可能也隻是換人做。”
“我知道,但我還是不甘心,我……”江戶川柯南還想繼續說,就聽到一聲響亮的漂移過彎聲,在附近響起。
他下意識順著聲音看過去,就見公園茂密的樹林那邊,有車燈一閃而過。
緊接著,半空中,一道憑空飛翔,相貌極為眼熟,似乎就是今晚碰上的案件被害人,言吾賢的半透明身影,追在那輛車後麵,同樣疾速飛了過去。
飛了過去……
過去……
去……
江戶川柯南:“?!!!”
江戶川柯南,瞳孔地震!
沒看路的江戶川柯南,一滑板撞上了樹乾,身體打著滾摔倒在了草坪上。
“boya?”衝矢昴聽到他那邊傳來的聲響,立刻詢問道。
江戶川柯南仰躺在草地上,他茫然地看著剛剛那個半透明的言吾賢飛過的天空,困惑的、遲疑的、魂遊天外地道:
“啊,昴先生,我好像,得去醫院看看腦子了。”
衝矢昴:“……”
衝矢昴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