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第一百零一個手辦(1 / 2)

秦鈞住進來的第一天,降穀零告訴自己,要忍耐。這畢竟是悠的青梅竹馬,是悠心裡非常重要的人,關係親密是肯定的,他要大度,不能亂吃醋。

秦鈞住進來的第二天,諸伏景光、萩原研二、伊達航、鬆田陣平告訴自己,要習慣。這畢竟是悠的青梅竹馬,是悠心裡非常重要的親人,所以就算秦鈞總對悠舉止親昵,仿佛戀人,劃掉,兄妹,也是正常的,他們不能總是疑神疑鬼,懷疑秦鈞.

秦鈞住進來的第三天,降穀零繼續告訴自己,要忍、要忍,他忍不了了!

秦鈞住進來的第三天,諸伏景光、萩原研二、伊達航、鬆田陣平,告訴自己要習慣、要習慣,他們習慣不了,他們都傻眼了!

秦鈞剛住進來那兩天是周末,琴酒、貝爾摩德、皮斯克、宮野明美等人,都在外麵執行探查組織情報任務,或是引導動物園組織和黑衣組織的衝突。

降穀零、諸伏景光等人,則負責和特事部的代表秦鈞,討論製定之後與烏丸蓮耶見麵時的作戰計劃。

所以,秦鈞雖然對西山悠非常親密,還喜歡動不動就提起,“我和悠悠以前怎樣怎樣”,工作完的空隙也總黏著西山悠。

但是,秦鈞的工作內容其實還是很多的。降穀零、諸伏景光、萩原研二等人看到的,秦鈞對西山悠的親昵,也並沒有他們感覺上那麼多。

等到第三天,工作日,西山悠該去學校上課了。

降穀零、諸伏景光、萩原研二等人,原本以為,秦鈞和他們家悠的接觸終於能變少了,他們總算可以鬆口氣了。

卻不想,隻是這一天大早上,秦鈞就親自給他們證明,他們還是太、天、真!

當諸伏景光在廚房裡做著早餐,想著時間還早,可以讓悠再睡一會。

當降穀零和鬆田陣平在客廳裡看著晨間新聞,低聲討論著最近的社會時事。

當萩原研二和伊達航遛完狗狗哈羅進門,笑著問今天早上吃什麼。

秦鈞從房間出來,三步並作兩步衝上了二樓的洗漱間。

降穀零、鬆田陣平、萩原研二、伊達航一愣,他們反射性地看了一眼一樓的洗漱間,是裡麵的東西壞了嗎秦鈞這才上了二樓

鬆田陣平站起身,就要去拿工具箱。

但下一秒,四個人就看到,秦鈞從洗漱間出來,直接跑到了西山悠的臥室門前,開始哐哐砸門。

悠悠,起床!快點起床,再不起來,你就來不及吃早飯了!

秦鈞吆喝著砸了兩下門,然後直接推門而入,根本沒管西山悠有沒有起來。

降穀零∶!!

鬆田陣平、萩原研二、伊達航“”

等等,悠還在被窩裡呢,也許還沒穿睡衣!

降穀零四人大吃一驚,慌忙往樓上跑,額頭上都急得冒汗了。

這個秦鈞,怎麼可以隨便進女孩子的臥室?!還是在女孩子沒有起床的時候!

但等他們衝上二樓的時候,秦鈞已經站在了西山悠的床邊,伸手就把西山悠從被窩裡提溜了出來。

降穀零四人∶”!“

等等————

降穀零、鬆田陣平、萩原研二、伊達航著急大喊,慌得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該衝進去阻止秦鈞,還是該先用手把眼睛捂住,以防他們家悠沒穿睡衣。

然後,他們就看到,一身紫色睡裙,睡得眼睛都不睜的西山悠,被提溜著坐了起來。

降穀零、鬆田陣平、萩原研二、伊達航∶……

四個人頓時感覺一陣緊張後的虛脫,想要伸手扶牆。

西山悠坐在床上,還困得閉著眼,迷糊地嘟囔道∶我再睡一會,五分鐘,就五分鐘…

什麼五分鐘,真讓你睡下去,得五十分鐘!秦鈞毫不留情地道。

他抬手就把手裡溫熱的毛巾,糊到了西山悠的臉上,一點不溫柔地給她使勁兒擦起臉。

西山悠……

西山悠直接被擦清醒了。

她崩潰地把自己的臉從毛巾裡拯救出來,大喊道“秦、鈞你夠了,你叫我起床的方式什麼時候能溫柔點

等你不再賴床的時候。秦鈞哼了一聲,完全沒了之前對自家青梅的寵溺柔情。

不止如此,他還直接把西山悠趕下了床,催著她去洗漱∶“快點去洗臉刷牙,牙膏給你擠好了,漱口水是溫的,潔麵乳的蓋子打開了,爽膚水給你放在洗臉台上了。快去快去!”

秦鈞一邊催著自家青梅,一邊把西山悠睡過的毯子一抖一折,幾下就疊成了板板整整的豆腐塊。

降穀零、鬆田陣平、萩原研二、伊達航,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聽著秦鈞說出的詳細到牙膏擠好了”的話,被驚得目瞪口呆。

然後,他們發現,秦鈞疊完毯子不算,他還開始整理床單,打開臥室的窗戶通風,又從西山悠的衣櫃裡,熟練地挑選出一套適合今天溫度穿的衣服,丟到了床上。

秦鈞還喊了一句“內衣你自己拿啊,我懶得幫你挑顏色。”

降穀零四人∶!!

四人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而秦鈞,已經去拉開西山悠放在臥室桌子上的書包,開始檢查她包裡的東西了∶“悠悠,你課本都帶全了嗎?筆袋裝進去了嗎?周末作業你昨晚用郵件發給你老師了吧?紙巾,濕巾,充電寶,梳妝鏡,水杯……”

西山悠還在一旁打哈欠,嘴裡嗯嗯地應著,也不知道聽清楚自家竹馬說什麼了沒。她眼睛半睜不睜的,完全是一副看起來還想睡的樣子。

秦鈞檢查好一切,回頭一看,發現西山悠居然還在旁邊站著,立刻開始把人往洗漱間裡推∶你還站在這乾嘛?趕緊去洗臉刷牙!我就說了,叫你起床,就不能溫柔一點,不然你就能賴在床上再睡五十分鐘

知道了知道了,你彆催了。西山悠鬱悶地嘟嘟囔嚷,不情不願地進了洗漱間。

兩個人一個忙著催,一個忙著應付,都忽略了旁邊的降穀零四人,導致降穀零四人越發感覺,他們好像和這一幕格格不入。

降穀零、鬆田陣平、萩原研二、伊達航∶……

秦鈞已經站在洗漱間門口,親自監督西山悠刷牙洗臉,嘴裡還在問道∶“我看你這瓶潔麵乳快用完了,還是買這個品牌的這個係列嗎?我記得你用這個係列快兩年了吧?它家都出了三套新品了,你不換一下試試

“不換,咕嚕嚕嚕,呸。它家就這個係列好用,其他的產品感覺一般。”西山悠一邊刷牙一邊道。

那就換個牌子嘛,你總是這樣,用著哪個牌子好,就要把人家一直用到倒閉停產。秦鈞吐槽道“你算算你從小到大,都熬死多少品牌了。”

咕嚕嚕,呸。什麼叫我熬死的,白茉莉護膚是破產了,雪狼球鞋是被收購了,那個桃源牌果汁是公司經營出了問題,飛天手機是因為不適應新時代市場環境……西山悠不服氣地反駁道,竟然還——詳說了那些品牌死掉的原因。

秦鈞哭笑不得∶虧你還記得這麼清楚,你可真夠念舊的。

那是,我這人特彆戀舊。西山悠驕傲地哼唧了一聲,放好牙刷開始洗臉。

秦鈞又開始嘮叨道除了潔麵乳,還需要買什麼姨媽巾夠用嗎你這個月的大姨媽剛走沒幾天吧加長夜用的還有嗎算了,再給你買上三袋吧。”

日用的也買上四袋,加長日用的也買兩袋,還有紅糖,你紅糖還有得喝嗎?秦鈞已經不止是在嘮叨了,他拿出了手機,點開記事本,開始一個個記錄。

等、等等!還沒等西山悠回答紅糖還有沒有,鬆田陣平終於憋不住了。

鬆田陣平一把拽住秦鈞,瞪著他道∶“你怎麼可以這樣?!”

啊我怎麼樣了秦鈞一臉迷惑地看著他。

鬆田陣平憋紅了臉,才憋出一句∶“你、你,沒等悠起床就闖進臥室就算了,你還把悠從床上揪起來了

“萬一她沒有穿睡衣怎麼辦?還有,你、你,怎麼可以幫悠挑選內衣?還、還幫悠買姨媽巾,知道悠的生理日期……

鬆田陣平越說臉越紅,最後他都要說不下去了,臉像火燒一樣,恨不得大吼一句∶這明明是男朋友才可以做的事情,你為什麼全都做了?!然後掉頭就跑。

降穀零、萩原研二、伊達航……

伊達航還好一點,隻是在糾結,就算是兄妹,這樣是不是也太親近了?

萩原研二已經完全維持不住友好的表情了,他看秦鈞的眼神,就像在看要拐跑自家妹妹的大騙子,充滿了防備和警惕。

降穀零,降穀零麵無表情,他盯著秦鈞的眼神裡,仿佛冒出了殺氣,身後已經開始浮現出漆黑的黑霧,似乎下一秒就要黑化了。

秦鈞一臉奇怪地看向鬆田陣平,語氣不解地道∶悠悠睡覺都是穿睡衣的,基本沒有不穿的時候。”

”我知道她的生理日期,這不是應該的嗎?我要是不知道,怎麼幫她買姨媽巾?她初中、高中那會,姨媽痛去不了食堂,都是我給她打飯送回教室和宿舍的,就差給她喂嘴裡了。”

秦鈞最後總結道“就我和悠悠的關係,做這些不是理所當然的嘛。你們這邊的青梅竹馬,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隻有一個喜歡參加聯誼,總換女朋友的幼馴染,根本沒有青梅,完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這樣的鬆田陣平“……”

降穀零、萩原研二、伊達航……

四個人,有三個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最後,還是降穀零冷著臉道秦鈞先生,我很確定,你的一些做法已經超出了朋友的關係。等悠上學後,我希望我們可以正式的談一談。”

談一談,他這個追求者都還不好意思去做的事情,為什麼你這個竹馬可以做得這麼理所當然。

談一談,你這樣的過度貼心照顧,哪裡還是竹馬,都快變成丈夫了!!!

降穀零的心裡在火山爆發,臉上卻是冷靜沉著。他藍灰色的眼睛直視著秦鈞,沒有絲毫退縮、退讓的意思,身上的氣勢驚人。

哦————秦鈞看著降穀零,眨了眨眼,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是這樣嗎?

秦鈞英俊的臉上,露出了和善的微笑∶“好啊,等悠走後,我們談一談。”

西山悠此時終於洗完了臉,拍完了護膚水和護膚乳。她一邊掛好毛巾,一邊探頭出來問道∶“你們剛剛在聊什麼什麼談一談”

“沒什麼哦。”秦鈞、降穀零、鬆田陣平、萩原研二、伊達航,一起對她露出了微笑。

西山悠……

西山悠覺得自己被忽悠了,但她沒有證據。

等西山悠終於收拾好,幾個人下了樓,去餐廳吃早餐。

你可以課後再去告訴他們嘛,老師在下一節課上,肯定會糾正的。

西山悠吃著包子,氣鼓鼓地道什麼叫我也老大不小了我今年才二十二

是啊,轉眼你都二十二了,放在幾十年前,你都能當孩子他媽的年紀了。秦鈞一臉感慨地道。

西山悠氣得在桌子底下踩了自家損友竹馬一腳,瞪了他一眼道“時代不同了,我都還沒談過戀愛呢。”

這話一出,降穀零、諸伏景光、鬆田陣平、萩原研二、伊達航,猛地齊刷刷抬頭,眼睛發亮地看向了西山悠。

警校五人組∶哇哦,他們家悠,居然還沒有談過戀愛的嗎?好純情啊!

然後,降穀零看了看秦鈞剝好放到西山悠盤子裡的雞蛋,再看看自己手上也已經剝好,卻沒來得及遞給西山悠的雞蛋,冷著臉一口咬了下去。

憑什麼,這個秦鈞,總比他快一步!

秦鈞還在翻白眼,他撇了撇嘴道∶“你沒談過戀愛才正好,你要是去談戀愛,就是禍害人家!”

是誰被唐部長教育,找男朋友必須報備,準備結婚得先過審核以後,宣布她這輩子都不想談戀愛的”

是不是你西山悠,啊?是不是你親口說,你要向你那些師姐學習,現在好好賺錢,以後環遊世界,每月換一個帥哥陪你,爭取到你八十歲的時候,身邊的帥哥也才二十五的?”

你還跟你小師叔說,以後都不想戀愛、結婚了,更不想生孩子,就瀟灑地自己過一輩子。

秦鈞斜眼瞅著西山悠,嫌棄地道∶“就你這戀愛觀,還談戀愛你男朋友得哭暈在廁所裡!”

“噗—————”鬆田陣平噴了豆漿。

咳咳咳降穀零被咖啡嗆到。

唔唔唔,咳咳,咳伊達航被噎得直拍胸口。

諸伏景光驚呆了,手裡的麵包直接掉進了盤子裡。

萩原研二雙眼放光,“哇哦”一聲驚歎,一臉“我居然找到了半個同好”的表情,驚奇地看著西山悠。

西山悠……

西山悠萬萬沒料到,在她的親親竹馬來做客的第三天,她就被親親竹馬,當眾撕下了甜美可愛的外衣,露出了狂放不羈的內裡。

西山悠氣得一麵包拍到了秦鈞的腦瓜上,吼道閉嘴吧,你這個連女生暗戀你,都以為人家是要陷害你的鋼鐵直男”

秦鈞怪叫一聲,大喊道“我鋼鐵直男你高中那會被男生告白,你是怎麼和人家說的”

秦鈞挺直腰板,右手放在胸口,一臉莊重神聖的模樣,開始飛速模仿∶''同學,現在正是我們一生中最關鍵的時候,我們應該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為將來建設美好社會而努力。而不是耽誤學習,去搞什麼早戀!’”

同學,請你不要再來找我了,不然我會告訴你們班班主任的。哦對了,同學,你是哪個班的來著’這麼鋼鐵直女的話,是不是你西山悠說的”

“和你告白的那男生,是不是直接被你氣哭了,從此再也不搭理你了,悶頭學習,後來考上了國防大學

這些事,是不是你西山悠乾的

秦鈞直接開啟了青梅竹馬互相揭露黑曆史模式,頗有種“來呀,互相傷害啊,看我們誰先死”的豁出去精神。

西山悠……

西山悠咬牙切齒,一拳揍在秦鈞的眼眶上,冷笑道∶“行,你秦鈞厲害。你給我等著,等我放學回來,我們好好……

秦鈞∶“

秦鈞不等西山悠放完狠話,直接飛身前撲,一把抱住西山悠的腰,開始鬼哭狼嚎∶“悠悠我錯了嗚嗚嗚,我們到此為止,我再也不說你的黑曆史了”

秦鈞哪敢等西山悠的“放學後”啊,他就是死撐著擺擺樣子而已。不然,真等西山悠放學回來,和他正兒八經地抖落起彼此的黑曆史,他秦鈞能羞得從樓頂上跳下去!

沒辦法,誰中二的年紀,沒做過幾件恨不得自己能重生再來一回的中二事呢?就是他秦鈞做的,格外多而已。

西山悠翻了個白眼,用力掰開自家竹馬的手,站起身沒好氣地道∶“我去上學了,你老實呆在家裡,彆出去惹事。”

現在已經快到和烏丸蓮耶見麵的關鍵時刻了,西山悠可不敢把他放出去。

嗯嗯,悠悠慢點開車,我等你回來呀~秦鈞拖長了音,撒嬌嬌,努力和青梅示好。

西山悠嫌棄地瞅他一眼,拎起書包走了。

餐桌旁。

秦鈞回過頭,就看到,鬆田陣平還處於震驚狀態中,伊達航一臉的懷疑人生,諸伏景光怔怔發呆,萩原研二興奮地摩拳擦掌。

降穀零……

降穀零已經僵硬成了一座石雕,“哢嚓哢嚓”慢慢碎了一地。

#當你喜歡的女孩子其實根本不想談戀愛#

#她也不想結婚#

#她隻喜歡二十五歲的帥哥,還想一月換一個#

#可你已經二十九歲了,怎麼辦?#

降穀零此時此刻,終於體會到了前幾天,赤井秀一遭受重大打擊的感受。

他心裡的小降穀零,已經含著淚地蹲在牆角畫圈圈∶感覺人生都灰暗了.jpg

秦鈞忍著笑,假裝什麼都沒看到,揉揉自己的眼眶,繼續吃早餐。

三分鐘後,降穀零、諸伏景光等人,終於緩過剛剛的巨大衝擊,開始默默吃飯。

秦鈞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秦鈞接起來,裡麵立刻傳來了西山悠的咆哮聲∶“你今天早上說的,幫我選內衣是怎麼回事?!我什麼時候讓你幫我選過內衣了你居然敢和陣平他們瞎說,你給我解釋清楚”

秦鈞立馬做出信號不好的樣子喂喂悠悠,你說什麼呢我這邊怎麼聽不清楚啊喂喂喂,唉,看來是信號不好,悠悠,我先掛了啊。”

秦鈞—————西山悠的吼聲,消失在手機裡。

秦鈞放下手機,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繼續淡定地喝粥。

降穀零卻放下了筷子,抬頭看向他,聲音冷沉地道“你是故意的。”

嗯秦鈞抬眼看向降穀零,一臉你在說什麼的表情。

降穀零冷聲道“從你踏進這個家的大門開始,你就一直在我們麵前,不,在我麵前演戲。你一次次試圖激怒我,想看我的反應,想摸清我對悠,到底是抱有怎樣的想法。”

“你想知道,我對悠的感情,是真心更多,還是利用更多。你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在明明清楚,我和悠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情況下,還對悠這樣執著。”

降穀零直視著秦鈞,一字一句地道∶“這三天以來,你所有的所作所為,其實都是故意的。”

諸伏景光、鬆田陣平、萩原研二、伊達航,相繼放下餐具,表情認真起來,看著眼前的對峙。

秦鈞笑了笑,他放下碗,拿紙巾擦了擦嘴,卻沒有回應降穀零的話,而是道我剛剛說的那些話,降穀警官你都聽到了吧?那可不是我騙你,而是悠悠一直以來的想法。”

“她覺得談戀愛太麻煩,所以就不談。她覺得結婚會影響她的事業,所以就決定不結婚。”

秦鈞看向降穀零,笑眯眯地道∶彆看悠悠是個嬌小可愛的女生,其實她對待感情的態度,是非常開放的。甚至開放到,一些守舊和古板的人,都無法接受她的想法。”

秦鈞的話似乎意有所指,又好像隻是隨口一提。

諸伏景光、鬆田陣平、萩原研二、伊達航,同時咽了咽口水,有點緊張地看著兩人的你來我往,特彆是看向降穀零。

以前在警校的時候,自家好友是個什麼死腦筋性格,他們可太知道了!

降穀零直視著秦鈞,寸步不讓∶“那又怎麼樣?悠她不想談戀愛,我就一直做個追求者。悠不想結婚,那我就隻做她的情人!”

秦鈞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

降穀零起身,俯視著秦鈞∶我的心和我的生命,都是屬於悠的,也隻會屬於她一個人!

從生到死,都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秦鈞的眼神中,終於浮現出動容。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轉頭看向走出餐廳的降穀零背影“降穀警官,你這是何必呢你和山悠,根本是不可能的。”

降穀零停住了腳步。他站在那裡,許久,才平靜地道∶“秦鈞先生,你不懂。所以,請你不要再來試圖激怒我,勸我放棄。”

他的人生,本來已經沒有光。快樂和幸福,也已經不屬於他。他手上沾染的,隻有血腥和愧疚。支撐著他向前走的,是最後的執念和信仰。

是西山悠,一次次保護了殘破不堪的降穀零。她把降穀零丟掉的一切,失去的光,又重新帶回到了降穀零麵前。

降穀零,守護著這片土地和民眾,但卻沒有人來守護他。

直到,這個叫做西山悠的女孩子,笑著出現在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