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主他太難了(1 / 2)

寧致打量著江流真人。

江流真人長得著實俊俏,麵白唇紅, 一雙多情的桃花眼微微上挑, 嘴角含笑, 著一身花裡胡哨的長衫,非但不會顯得淩.亂,反而稱得他如一隻開屏的花孔雀。

他似是察覺那話太冒昧,他又道:“道友彆誤會, 我方才與你二人同一茶樓喝茶, 看到這位道友實力強橫, 不畏天魔門勢力,著實令在下欽佩不已。”

“天魔門?”寧致詫異道。

“兩位道友不知?”江流真人見寧致搖頭, 連解釋道:“此乃天魔門地界, 你二人所殺為天魔門門人,那枯瘦如柴的老者是天魔門長老山陰老魔, 那渾身長滿毛發的壯漢, 為山陰老魔的弟子。”

“那你為何跟著我們?不怕天魔門來尋仇?”寧致問道。

江流真人輕哼了一聲, 道:“便是你等不出手, 我也不會輕易交出儲物空間, 隻不過要費些功夫了。”

“之前在茶樓, 我觀道友似是對各種小道消息頗為靈通, 那不知江道友對海域密境了解多少。”

“此事我倒是知道一些, 不過說來話長,兩位道友是想找家客棧仔細聽我說來,還是?”

“先走吧。”

正好身邊缺個帶路的, 這江流真人倒是出現的極好。

他看著江流真人半響不掏靈石的動作,心中了然,什麼敬佩他們二人,合著是身上無靈石,才湊上來套交情。

他斜了弈君一眼,弈君不情不願的掏出靈石,替江流真人交了傳送陣的費用。

四人站在傳送陣,江流真人感慨道:“我就說,這天下啊,還是好人居多。”

寧致等人不說話,隨著傳送陣的開啟,眼前一晃,四人來到了正陽門的地界——幻靈城。

江流真人似是對幻靈城十分熟悉,帶著寧致等人來到一家客棧,熟稔地掌櫃打了招呼,要了一套清幽的小院,豪氣道:“記我賬上,月底去無極門找我師父要。”

掌櫃對此十分鎮定,他把四人帶到小院,剛轉過身,江流又道:“叫小二送壺上好的靈茶來,我要招待我的朋友。”

江流說完,笑道:“這是正陽門的產業,正陽門的宗主與我師父是老相識,你們把我從浮幽城帶回來,就是我江流的朋友,想吃什麼,彆跟我客氣。”

寧致挑了挑眉,“怎麼說?”

江流一屁.股坐在小院桃樹下的石凳上,搖著青翎扇,歎息道:“一言難儘啊,算了,我跟你們說說海域密境的事兒,這海域密境吧,據說是為了鎮壓萬年前的弈君妖王……”

江流說的與之前弈君解釋的有些區彆,卻也相差不多。

寧致聽他說完,不解道:“既然弈君妖王與那玉歡魔尊並無關係,你在茶樓為何那般說?”

“咳咳……”江流倒了杯茶,潤了潤嗓子,繼續道:“你們肯定不知道這浮幽城啊,曾經是妖族的地界。自從弈君妖王被鎮壓後,人族發生了內鬥,先是正道與魔道之爭,以正陽尊者為首的是為正道,以玉歡魔尊為首的為魔道,兩方交戰五百多年,最後以正陽尊者和幾位尊者犧牲自我為代價,把玉歡魔尊等一乾魔修驅逐到了魔域。”

“魔域曾經是妖族的地界,弈君妖王鎮壓後,妖界出了一個叫浮華子的妖王,這位妖王,十分好美色,他見被驅逐到魔域的玉歡魔尊長得十分妖.媚,把人抓去當了男寵,玉歡魔尊修煉是合歡訣,這合歡訣共有十層,修煉越深,便越難以擺脫,且此功法極為霸道,一旦修煉此訣,便不允許修煉之人再行修煉其他功法,玉歡魔尊當時已經修煉到了六層,那浮華子妖王想把人當男寵,不想自作孽不可活,被玉歡魔尊吸成了人乾,之後,玉歡魔尊以美色.誘之雙修,把妖族一乾實力強大的大妖一網打儘,沒了與之抗衡的大妖,妖族徹底淪為了魔修的奴隸,而他的修為也就越來越深不可測。”

寧致瞥了眼臉色難看的錦書,又看向垂眸不知在想些什麼的弈君,道:“所以你編排弈君妖王和玉歡魔尊的事,便是為了挑起這二者相鬥?”

“也不全是。”江流遲疑了一下,低聲道:“我在浮幽城聽到天魔門的人說過這樣一句話,‘咱們魔尊可是對弈君妖王勢在必得’,我之前說的,那都是宗門流傳下來的卷宗,是否屬實,還得另說,但這句對妖王勢在必得的話,道友,你說我能不多想麼。”

“也對。”寧致笑著又跟江流說了些修.真界的事。

江流似是看出了寧致對修.真界的事一無所知,便體貼的多說了一些,寧致在心中斟酌了一下,還是沒問他關於江千星的消息。

他送走江流,錦書赤紅著眼,如一陣風一般跑了出去。

寧致想追過去,弈君抓.住他的手腕,啞聲道:“讓他去。”

這個結果彆說錦書無法接受,弈君也接受不能,比起妖族淪為奴隸,他情願是臣民背叛了他。

寧致看著一言不發的弈君,對方的麵色很平靜,眼底深處卻有東西在翻湧。

那是怒意,是殺意,也是悔意。

寧致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不怪你。”

“是吾的錯。”弈君沙啞著聲音說:“吾是他們的王,吾沒有儘到王的職責。”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寧致嗤笑道:“是那位浮華子妖王的錯,因為他引狼入室,為你的臣民引來一頭餓狼,也是那些大妖定力不足,沒能抵抗住美色的誘.惑。”

“說到浮華子妖王……”寧致若有所思道:“我記得誰跟我說妖對伴侶很忠誠來著?摸個頭就喊著讓我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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