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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同甫從沒聽他爸說過如此狠的話,當場就嚇呆了。

顧臨這才滿意地笑了笑,轉頭對教育局局長說:“徐伯伯,不好意思,耽誤你太多時間了。”

徐伯伯笑了笑,“沒事,我今天過來也是有事要做。”

說完他轉頭對副校長說道:“我們收到匿名舉報,你猥褻女同學還逼得另一名學生得了抑鬱症。”

副校長當場傻了。

他這些事都被刻意掩蓋過了,怎麼可能有人舉報他。

在場的人都沒注意到幾岑朔眼神閃爍了一下,弧度極小地勾了勾嘴角。

徐伯伯繼續說道:“你現在被停職查辦,一切結果交由警方處理。”

副校長撲通一聲跌坐在沙發裡。

顧煦舟爽得不行,強忍住大笑,拽了拽岑朔的袖子。

岑朔看向他。

顧煦舟用口型無聲地問他:“你還生氣嗎?”

岑朔搖搖頭。

被誤解,被辱罵,被誣陷這些他統統習慣了,隻有顧煦舟會如此在意他的感受。

岑朔頓了一下,問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顧煦舟想了一下,他總不能說我們在一本書裡,你是萬人迷主角受還救過我的命這樣的話,他笑了笑說道:“因為你是我同桌。”

岑朔看著顧煦舟微笑的眼睛,輕輕勾了一下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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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煦舟和王昊剛回教室,就被王昊他們圍了起來。

看著他們緊張的神情,顧煦舟安撫道:“事情已經解釋清了,路同甫和徐磊都被記過了。”

王昊問道:“這事跟徐磊也有關係?”

“不是這件事。”顧煦舟解釋道:“上次英語演講比賽,他和路同甫作弊,把最難的兩份題目抽給了我和岑朔。”

王昊當場氣紅了眼,挽起袖子就要找徐磊乾架,可奈何徐磊還沒回來。

“我當時就覺得怎麼可能那麼巧,原來是徐磊故意的啊!”王昊氣憤不已。

顧煦舟試圖安撫他:“最後我和岑朔不還是得了第一嗎,他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王昊想了想,心裡舒服多了:“他做夢也沒想到你們英語口語會那麼好,如果不是他給了你們最難的稿子,你們這麼高的口語水平也體現不出來,他事後肯定憋屈死了,哈哈哈我想想他當時的表情就想笑。”

顧煦舟又把辦公室裡的事情跟王昊詳細說了,隻不過隱去了他的身份。

王昊為了壓住怒火,整整灌了一瓶涼水,罵了十幾分鐘。

等他罵得口乾舌燥了,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媽的,這個路同甫太惡心了!”

顧煦舟本來已經冷靜下來了,越說越生氣,又跟王昊一起罵起了路同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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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就到了周一。

顧煦舟是升旗儀式的主持人,他看著站在隊伍後麵的岑朔皺起了眉頭,“你應該站在最前麵,看著路同甫向你鞠躬道歉。”

顧煦舟順著這個思路想了一下,“還是站在升旗台上更好,我去跟老師說一聲,到時候讓你上台去。”

見顧煦舟說著就要去找老師,岑朔連忙拉住了他:“不用這麼麻煩了。”

顧煦舟蹙眉:“這不是麻煩,這是路同甫欠你的!”

岑朔歎了口氣:“路同甫這種人的道歉對我任何價值都沒有,而且這畢竟是升旗儀式,我上去不好,就不要給老師添麻煩了。”

顧煦舟看著岑朔,眼睛逐漸變成了qaq。

不愧是萬人迷主角受,好溫柔,好善解人意啊,岑朔都這麼好了,路同甫這個傻逼還為難他!

顧煦舟越想越生氣,氣衝衝地走了。

岑朔愣了一下,不明白顧煦舟為何突然生氣了。

是他嫌麻煩不想上去,惹顧煦舟生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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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年級集合完畢後,操場站滿了人。

音樂響起,升旗儀式正式開始。

前麵幾個環節還和以前一樣,升旗演講結束後,顧煦舟說道:“下麵請路同甫同學上來做檢討。”

台下本來哈欠連天,聽到這句清醒了大半:

“做檢討?我們什麼時候有過這種傳統了?”

“才沒有這傳統呢,估計是這個人犯了很大的錯吧。”

“不會是考試作弊吧?”

“考試作弊隻會通報批評,從來沒有在國旗下做過檢討。”

“所以說他犯了比作弊還嚴重的錯?”

路同甫頂著全校人的注視,硬著頭皮往升旗台上走。

腿跟灌了鉛一樣重,明明隻是幾步路,他卻走得異常艱難,汗都流了下來。

路同甫站在升旗台上,台下的目光快要讓他窒息了,他咬牙念起檢討:“我是高二二十一班的路同甫,我不該意識鬼迷心竅,利用班費誣陷高二14班岑朔同學偷錢,造成了惡劣影響。現在我為岑朔同學道歉,偷錢完全是我自導自演,跟岑朔同學沒有半點關係,請大家以我引以為戒,千萬不能做這種給彆人造成巨大困擾的事情。”

路同甫話音剛落,全場嘩然:

“臥槽,誣陷彆人偷錢,路同甫也太惡心了吧!”

“我靠,想想這種事如果發生在我身上,我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正好圍觀了這一幕,當時路同甫義正言辭,我還以為真的是岑朔偷了班費,沒想到是路同甫自導自演。”

“太惡心人了!”

“人渣!畜生!多大的仇能乾出這種事,這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啊!”

“一想到和他在同一個學校,我就感到一陣惡寒。”

“不能……強製他退學嗎?”

一道道鄙夷的目光落在路同甫身上,他感到脖子有千斤重,根本抬不起頭來。

他心裡發慌,手心全是冷汗,兩股戰戰,都快站不穩了。

他現在真切地體會到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到底是一種什麼感覺了。

升旗儀式結束後,路同甫瘋狂地想逃離眾人的視線,可出口已經被人流堵住了。

他已經怕到不敢和人接觸了。

顧煦舟冷哼一聲,“路同甫,這都是你自作自受,你誰也怨不了。”

路同甫心底的瘋狂扭曲地生長著,幾乎喪失理智,此時聽到顧煦舟的話,他紅了眼睛,重重地推了顧煦舟一把。

顧煦舟反應很快,向左撤了一步,險險躲過了路同甫的手。

可左邊有欄杆,顧煦舟的腰正好撞在上麵。

顧煦舟吃痛吸了口冷氣。

路同甫趁機跑了。

岑朔本來跟在人群後麵,礙於人群沒有立刻到顧煦舟身邊,但他的視線一直緊跟著顧煦舟。

他第一時間注意到了路同甫的動作。

岑朔眼神一凜,不管不顧擠過人群,用最快的速度來到了顧煦舟身邊。

可他還是慢了一步,路同甫已經跑得沒影了。

岑朔看到顧煦舟吃痛的表情,心中不可抑製地湧出一股戾氣,緊緊地握起了拳頭。

他心中的那頭猛獸越籠而出。

顧煦舟揉著腰,見岑朔來了,便說道:“岑朔,你幫我看看後腰紅了嗎?”

岑朔的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他小心翼翼地掀開顧煦舟衣服下擺,生怕弄痛了他。

顧煦舟皮膚瓷白,後腰那裡紅了一片。

岑朔心中湧出嗜血的恨意。

顧煦舟沒得到岑朔的回答,便又問了一句:“岑朔,我後腰紅了嗎?”

岑朔回過神來,斂起眼底翻滾的情緒,說道:“紅了,我帶你去看醫生。”

顧煦舟已經疼過那一陣去了,聞言笑了笑:“不用去看醫生,已經不怎麼疼了,你還記得我當時被籃球砸了一下,額頭就紅了一片嗎,其實沒什麼事,隻是我皮膚比較敏感罷了。”

顧煦舟說完才注意到岑朔神情有異,他猶豫了一下問道:“你怎麼了?”

岑朔收起自己陰暗的情緒,掩飾地笑了笑:“沒什麼。”

顧煦舟見岑朔看他的眼神還是有些緊張,便說道:“我真的已經不痛了,不信我扭腰給你看看。”

說著他真的要扭。

岑朔連忙阻止他:“不用了,我信你。”

顧煦舟點點頭,放心下來。

他偏頭想跟岑朔說話,可看到岑朔眼神的刹那,忘記了他要說的話。

岑朔迅速收起情緒,側頭問道:“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顧煦舟愣了一下,笑笑說道:“沒什麼。”

應該是他看錯了吧。

岑朔人那麼好,怎麼會有如此瘋狂陰暗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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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同甫這幾天都快憋屈死了。

因為他,公司丟了和顧氏合作,差點運轉不下去,他爸氣得想打斷他的腿。

他媽攔不住,就讓路同甫出來躲躲。

路同甫忘不了那天在升旗台上當眾檢討的恥辱,這幾天一直做噩夢,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為了忘記那些糟心的事情,路同甫約了幾個狐朋狗友去酒吧喝酒。

路同甫淩晨才從酒吧醉醺醺地出來,告彆了狐朋狗友之後,他搖搖晃晃往路口走,準備打輛車回去。

他醉得意識不清,連周圍的環境都沒在意。

突然他眼前一黑,頭被罩住,一股大力拖著他往前走。

路同甫後知後覺開始反抗,卻被人重重的一拳打在肚子上。

重重的拳頭一拳一拳砸下來,路同甫無力抵抗,哀嚎不止。

五臟六腑痛得絞在了一起,他滿口是血,牙都掉了。

路同甫心裡一片淒慌。

這人不圖錢,隻想要他的命。

死亡的的恐懼壓倒了一切,路同甫從來沒有如此害怕過。

“求求你,放,放過我吧,我什麼都可以給你,你要多少錢都行……”路同甫徹底嚇破了膽,一邊哀嚎,一邊求饒。

拳頭終於停了下來。

路同甫痛得都快喘不過氣了,可他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惹怒了這人。

眼前的黑布被人抽走,借著微弱的月光,路同甫看清了眼前的人。

他瞳孔緊縮,露出極度驚恐的表情,聲音顫抖個不停:“是,是你。”

岑朔聲音冷得幾乎結冰:“是我。”

路同甫看著那張熟悉的臉,膽顫不已。

以往的岑朔淡然疏離,一點攻擊性都沒有,路同甫從來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可眼前的岑朔像個嗜血的瘋子,眼底的情緒瘋狂又陰冷,路同甫隻是看了一眼,就被他眼底的情緒拉進了恐懼的深淵。

他毫不懷疑岑朔會殺了他。

路同甫被嚇破了膽,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對,對對不起,我,我不該那樣對你,求求你了,放我一條生路吧……我,我不想死。”

岑朔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我本不想跟你一般見識,但你傷了他。”

路同甫的大腦已經變成了一團漿糊,根本反映不過來岑朔話裡的“他”是誰,隻是不停道歉:“對,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眼前了。”

“路同甫你說的對,我確實一無所有,”岑朔捏住路同甫的脖子,在後者絕望恐懼的目光中說道:“這世上我在乎的隻有他一個,你如果再敢傷他半分,隻要我這條命還在,天涯海角我都不會放過你的。”

路同甫感覺到了徹骨的恐懼與寒冷。

他絲毫不懷疑岑朔話的真實性。

偏執瘋狂的岑朔就是一頭嗜血的猛獸,如果被記恨上,他不咬斷你的脖子誓不罷休。

在路同甫快要窒息的時候,岑朔才鬆開了手。

路同甫劇烈地咳嗦起來。

岑朔沒再賞給他一個目光,站起身來離開。

走到巷子口,他頓住了腳步,“你如果想報複,我隨時恭候。”

路同甫聞言,身體顫抖不止。

他是個紈絝子弟,從小到大被保護得很好,從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恐懼。

直到這一刻他才真正清楚。

路同甫拚命地搖頭,嚇得表情都扭曲了。

岑朔微微側頭,在月光下他的側臉線條淩厲:“路同甫你如果想報複,最好殺了我,否則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這了,我就告訴大家一個驚天大秘密!

老板娘阿酒碼字勤奮,無縫開新,風格多樣,想要啥都有,客官們快收藏她呀!

(彆罵了彆罵了,我知道我不要臉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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