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宋引玉不知,謝臨安書畫造詣極高,時下也有許多人會收集他墨寶,文人更是爭著搶著要讓他指點。
凡是能讓他評價一句不錯的,已然是十分了得之人了。
就她這耗子,更是拿到他麵前來,那些文人都會嫌她臟了謝臨安的眼。
隻不過,宋引玉對這些一無所知。
她看謝臨安雖然嘴上說著不錯,但麵上卻極為平淡。
她又埋下頭左看看右看看,俗話說自己看自己的兒,隻有越看越好看的。
現在這隻耗子就跟她兒一樣,她自然是越看,越覺得好。
這可是超出她平常水平了。
這耗子畫得多好,栩栩如生的。
當下她便不服了,意有所指道:
“那你幫我改改?”
謝臨安頷首,隨即提筆低眉。
他很是認真,聚精會神地畫著手上的畫。
宋引玉原本是在看他畫畫的,可是看著看著,她目光不可遏製地移到了他的臉上?
謝臨安無疑是長得極為出色的,側顏更是立體線條優越,沒有死角。
她這一看就有些不可自拔了,目光一路從他額頭劃到了他的唇。
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長的,明明是個大男人但是卻長了張女人都羨慕唇。
唇形完美,唇色不點而朱連口脂都不需要擦。
宋引玉自己常年病著,唇色稍淡,便是這會兒看著都有些嫉妒。
隻是這張臉看久了,難免讓人癡迷。
宋引玉至今都覺得難以置信,她居然能嫁給這樣的人。
即使他們沒有夫妻之實,謝臨安也不喜歡她。
可是讓她天天麵對著這張臉,每頓都能多吃兩碗飯。
這就是人家說的秀色可餐。
謝臨安一幅圖畫完後,擱下筆,察覺到宋引玉投在他臉上的目光有些異樣,便轉頭看去。
宋引玉偷看人被抓個正著,驚了一下後立馬慌亂地低下頭假裝看他畫畫。
謝臨安疑惑,但也沒深究。
可就這一看,宋引玉驚了,一瞬間瞪大了眼睛。
她看著紙上的圖,仿佛聽見嘩啦一聲,自尊心摔了個稀碎。
紙上的圖其實很簡單,在宋引玉的基礎上,謝臨安又添了兩隻老鼠和一個米缸。
這畫的是三隻老鼠偷米的故事。
除此之外並無其他。
可是宋引玉就覺得羞恥。
剛剛一隻老鼠,看不出來,她還得意自己畫的好。
可這會兒有了謝臨安的對比,她隻覺得自己那隻耗子著實辣眼睛。
虧她剛剛還跟人炫耀,這才真是丟臉丟大發了。早知道她就不畫了,什麼都不會,也總比班門弄斧地好。
謝臨安看她不像是歡喜的模樣,有些疑惑:
“可是不妥?”
宋引玉悶悶地說:
“你怎麼不改改我的耗子?”
謝臨安道:
“很好,為何要改?”
“哪裡好了,你看跟你的比,它醜得都沒眼看了。”
看著拙劣的線條勾勒出來的老鼠,宋引玉都想用手指把那一坨給扣走。
謝臨安這才看出了宋引玉不高興了。
他微微蹙眉,而後試探地哄到:
“你我隻是所用技法不同,各有千秋,並算不上醜。”
宋引玉兀自想了一會兒,泄氣道:
“算了。”
也是她傻,謝臨安本就擅畫,還有雙絕的名頭,她不自量力拿自己和他,本身就是自取其辱。
而且她本來就不會畫畫,畫得醜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況且再看看那副畫,其實謝臨安的線條也並不複雜。
許是為了配合她的耗子,他的畫的也簡單。
隻是經他手出來,卻是畫得極為出色。
想通了,宋引玉也不惱了,興致勃勃地說:
“你這個耗子看起來也不難,你快教教我。”
謝臨安看著笑容明媚的宋引玉,眼睛裡也染上了笑意:
“好。”
餘下的幾日,宋引玉書也沒怎麼看了,就跟著謝臨安學畫畫。
宋引玉原本覺得自己沒那個天賦,開始學的時候,總是笨手笨腳的。
那畫的東西簡直不能入眼。
但謝臨安耐性好,脾氣也好,宋引玉自己都看不過去,他還是不惱
愣是手把手地教著,終於花了幾日的功夫卓有成效。
她的耗子終於畫的和謝臨安的差不多了。
雖然筆力還有不足,但已經差不離了。
宋引玉十分高興。
這日子就這麼過著,也算平靜,宋引玉的身子也一日好過一日。
然而這平靜的日子還沒延續多久,就被打破了。
涼了謝臨安這麼久,狗皇帝像是終於想起他來了,下詔讓他回朝了。
在接到旨意時,謝臨安自己都愣了一會兒。
這時他方才驚覺,這幾日他竟是有些樂不思蜀了。
雖然公務未曾斷過,但無端的,就是比之從前,日子要過得快活。
險些他都要忘了,朝堂之上的波詭雲譎,爾虞我詐了。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回來晚了,(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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