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宋引玉作得一套一套的,說話間,沒給謝臨安反應地時間,已經起身做好了準備,對謝臨安說:
“你轉過去背我,我要坐飛機,我要坐飛機。”
一向對宋引玉有求必應的謝臨安突然感覺有些頭疼。
然而在宋引玉一再催促下,他隻能轉過身去,任由宋引玉趴在他背上。
宋引玉掉在他脖子上,搖了搖,說:
“快起來,飛機要飛了,快起來。”
謝臨安認命地背起了宋引玉在屋子裡穩穩地走了起來。
可就這樣她還不滿意,一會兒嫌速度慢了,一會兒嫌速度快了。
還要謝臨安跟著她的指令來,要在她說飛了,才能加快速度,不然不能加速。
幸好謝臨安明日休沐,便依著小姑娘,背著她在屋內,一會兒快,一會兒慢地走了起來。
高興地宋引玉咯咯直笑。
她高興起來,就胡亂地親著謝臨安的側臉,美其名曰為獎賞。
謝臨安看她高興,到後麵也跟著高興了起來。
他哄起人來,沒個度,便一直背著,走著,直到夜深了,還未停下。
因著鬨得動靜大了又晚,期間秦嬤嬤都起身來瞧過,可透過門縫看小夫妻恩愛的模樣她又笑著關上門。
然後跟擔心的阿月說到:
“大人和夫人一個願鬨,一個願哄,咱們彆的沒眼色去了擾他們。
走吧去睡了,他們累了自是會歇下的。”
秦嬤嬤閱曆比阿月足,看過聽過不少因夫妻失和,後宅不寧的。
像她家夫人和大人這麼恩愛的屬實少見。
夫人身體不好,能在謝家被養得如此精細,又得夫君疼愛。
這是好事,這是掉福窩裡了,做什麼要阻。
秦嬤嬤把不放心的丫頭都趕去睡了,才回了屋。
而沒人打擾,宋引玉這一鬨鬨到半夜,才慢慢在謝臨安背上睡去。
她身上沁著果酒的香氣,自顧自地睡得香甜。
謝臨安察覺到了後背沒了動靜,輕聲喚了兩聲知道人是真的睡著了,便小心地把人放上床。
最後他吹熄蠟燭,屋內陷入一片黑暗,慢慢睡去。
第二日天光大亮,快要到用午膳的時間,宋引玉才醒來。
她一睜眼剛一動,就覺得頭疼得厲害。
宋引玉倒吸一口氣,而後提著聲兒喊到:
“阿月。”
她的聲音有些啞,喉嚨乾澀,嘴裡都像沒味一樣,很不舒服。
阿月匆匆走來,掀開床帳,道:
“夫人醒了。”
說著她又扭頭對阿星喊了一句:
“阿星,把醒酒湯端來。”
而後她又伸手扶著宋引玉坐起身來。
宋引玉捂著腦袋皺緊眉頭,半閉著眼,等緩過勁兒,她才問到:
“我這是,怎麼了?”
阿月愣了下,沒忍住笑了一下說到:
“夫人,您不記得了,昨日你飲酒,喝醉了?”
宋引玉倏地抬頭看她,有些不可置信:
“我喝醉了?”
阿月點頭:
“嗯,怕您少喝點,您不停,將整整一壺的果酒都喝完了,可不就醉了嗎?”
還不等宋引玉往深了想,阿星端著醒酒湯來了。
“夫人,來,喝了醒酒湯,頭就不疼了。”
宋引玉接過碗,慢慢喝了起來,這時阿月又說到:
“您昨晚折騰了大人一晚,幸而大人性子好,不然您可要挨訓了。”
宋引玉喝著醒酒湯,聽阿月這麼一說,昨晚的事,突然跟放影片一樣,一幕一幕重新出現在腦海裡,無比的清晰。
待宋引玉真的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狗後,湯直接嗆進了喉管裡,她猛的咳嗽起來。
手裡的湯頓時撒了她一身。
阿月和阿星見狀連忙手忙腳亂地給她拍背,擦衣服。
“夫人,您慢點,慢點。”
宋引玉一邊咳,一邊為昨晚上的事感到窒息。
她現下十分痛恨,為什麼她昨天要喝酒,為什麼要喝醉,為什麼喝醉了不讓她直接斷片兒。
還要記得那些羞恥的事情。
等宋引玉咳嗽停下的時候,她滿臉通紅,眼角沁著淚。
眼裡更是後悔痛恨,複雜地情緒交織在一起。
她一錘床,後悔得捶足頓胸。
什麼要洗臉,要圓房生小娃娃,還要坐飛機,這都是什麼事啊?
昨天晚上那個人絕對不是她,絕對不是她。
或者說,她現在是還沒睡醒,都是做夢。
她的重新做夢,不能做這個噩夢。
對,不能做噩夢。
宋引玉一邊念叨著,一邊在阿月和阿星錯愕的目光下重新躺回了床上,用被褥從頭蓋到尾藏了起來,然後閉上眼睛。
催眠自己這隻是個夢,昨晚上那個傻了吧唧的人絕對不是她。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中元節,自己嚇自己差點失眠,所以今天睡過頭了,不好意思啊各位小夥伴,來晚了。(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