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活的時光永遠過得極快,儘管大家都玩得意猶未儘,可軍校那邊還是恢複正常的節奏和封閉,不能再三天兩頭地出來了。
葉淮海十分遺憾,他扯了扯程冬至的小辮兒,有些惆悵:“以後咱們不在的時候,你可得顧著點兒自己,該吃吃該喝喝,有人欺負你了就寫信給我,就算我出不來,我也能找人去收拾他!彆再和上一次一樣自個兒憋著了,知道嗎?”
程冬至點頭。她點頭歸點頭,到時候寫不寫信告訴又是一回事。不到實在沒辦法的境地,她也不想麻煩這兩個小孩兒。
葉淮海放了心,又想起另一回事:“你是不是明年要準備著考高中?彆虛,考不上也沒事兒,找你哥我,給你包辦了!”
程冬至點點頭。
來接他們的車不敢按喇叭,可葉淮海也知道時間快不夠了,狠狠心轉身上了車。阿則上車後,隔著車窗看了程冬至一眼,最終還是對她揮了揮手,程冬至笑著回揮回去。
車開遠了,程冬至伸了個懶腰——這些天玩得太野了,可累壞啦!
有些地方沒有葉淮海他們的帶領她不能去,可有些地方她還是能再去的,比如那些開在地下的私房館子。想想以後就能大飽口福,程冬至心裡就激動不已。
並且她還發現了一件極為有意思的事情:她賣給大師傅的那些乾貨,轉了個彎兒又出現在私房館子的餐桌上,價格提高了差不多四五倍!
本來她還不確定那些乾貨是不是出自她手,可那道野菌湯裡的野菌讓她起了疑心,拐彎抹角托葉淮海一問,人家啥戒心都沒就全說出來了。大師傅真厲害,兩塊多一斤在她這收的乾貨轉手就翻了個個兒,無本兒的生意,賺個對番!
然而她也沒啥好說的,這是大師傅自己的門路和本領,她也差不多是無本的生意,誰好意思說誰呢?
而且,她也得讓大師傅浸潤些好處,不能啥好處都她一個人占了,這樣才長久。
所以,程冬至隻當做是不知道,依舊時不時地拿些高檔食材調料去大師傅那裡去賣,換回大筆的錢票和各種這邊兒的緊俏物資,比如豆油,老米,雜合麵啥的,悄悄兒地收在了係統裡。
這些東西她基本不咋用,可將來能派上用處的地方多了。她不可能次次都拿出空間裡的好東西去賄賂彆人,時間長了總有些毛病,用這些實打實的本地產品總歸是安全得多,不怕人翻來覆去地瞧。
王春枝並不知道自己的妹兒已經大膽地走上了預備倒爺的路,喜滋滋地沉浸在越來越好的生活裡。
紡織廠這邊的臨時工作做得很順利,大家都離不得她這個有文化又勤快的年輕人,商量著提早把她這事兒給定下了。要是順利的話,來年開年就能當個合同工,再熬兩年轉正,就能掛上集體的戶口啦!
妹兒那邊她是向來不用擔心的,讀書這事兒還能難得倒妹兒?
等妹兒成功考上高中,那她們姐妹倆的苦日子也差不多熬到頭了。
當然,除了這些令人開心的事情,令人不開心的事情也是有的。
劉金玲自上次被妹兒當著麵撕破臉後,就越發不管不顧她們姐妹倆了,一心隻貼著老劉家,據說還打算把劉雙喜和劉住根也弄到省城裡來讀書,至於成沒成,王春枝沒去打聽,自然也不清楚。
媽真是個糊塗人!看著那麼聰明靈套,咋就豬油蒙了心呢?
算了,就像妹兒說的,她糊塗是她沒福氣,以後姐妹倆儘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了。自己站得住立得穩了,就不會太在乎這些事兒,頂多就是想起來的時候有些膈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