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淮海把程冬至帶到了一個沒什麼人的林子裡,手把手地教她如何給槍解保險, 上膛, 扣扳機等。
儘管程冬至並不需要,可她知道葉淮海這是好心, 就由著他教了。
她是那種金錢誠可貴, 快活價更高, 若為生命故,兩者皆可拋的人。之所以這個時候敢和蔡鵬程他們外出闖蕩, 自然是因為係統已經升級到了足以自保的緣故,順便捎帶著保護一下夥伴們也是沒問題的。
不過這個她沒法子和葉淮海說, 反正他現在閒著,她也閒著,就一起學學唄,又沒壞處。
葉淮海教給了她一些非常淺顯基礎的東西, 又讓她試著開了幾槍。程冬至對這個東西不太熟,不過她膽子大,不說準頭咋樣,至少手不顫, 說開就開, 一點兒心理負擔都沒有,葉淮海看著很滿意。
“要是你能在這邊多待些時候就好了, 我帶著你從頭學起,以後出門在外遇著啥事兒了也不怵,先放倒幾個再說。”葉淮海有些遺憾。
“咋, 你這是要把我培訓成女土匪啊?”
“啥女土匪,說的這麼難聽!這叫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學會保護自己總是沒錯的。你啊,就是一匹野馬!”
程冬至想起了什麼,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笑啥?”
“我以前聽人說啥愛上一匹野馬,頭上一片草原,覺得這句話挺可樂的,就笑出來了。”
“草原?啥意思?”
“就是一大堆綠帽子的意思。”
葉淮海楞了一下,忽然直直地看著程冬至的臉,氣氛一時有些微微的轉變了。程冬至有點兒察覺出來了,可她不知道為啥。
“我臉上有啥東西?”程冬至問。
雖然天天在外麵亂跑,又是曬太陽又是風吹雨淋的,可她的皮膚還是那麼地白嫩,五官也是越長越精致了。
最出眾的還屬她那雙眼睛,黑白分明,特彆的水靈。偶爾微微一個轉動就透露出無限的愛嬌和狡黠,叫人一時摸不清底細,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越想越容易著了套子。
“小丁點,你以後會給你男人戴綠帽子嗎?”葉淮海忽然問。
“你說的啥話啊!”程冬至有點無語,她是那樣的人嗎?
再說了,彆說給人帶綠帽子,就以她現在的個人魅力來講,將來能不能找著對象都是個問題。要是她和大姐王春枝一樣有女人味兒就好了,至少不會被一群混混當成鐵兄弟看。
葉淮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小丁點,你長大了。”
“我長大好多年了。”
“嗯,是挺快的。”
雖然之前就意識到了這件事,可聽到那句含有意味的調侃後,葉淮海總覺得胸腔裡有什麼東西在微微地沸騰,翻滾,讓他有些氣悶。
他看了程冬至幾眼,收回了目光:“你打算啥時候走?”
“要是你這邊沒啥事兒的話,我明天就走。”
“行,你自個兒小心點。”
“以後缺啥東西和我說,我給你弄來。”
“你給我?是那姓蔡的弄。”
“都一樣。”
葉淮海本來對蔡鵬程沒了戒心,可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都說近水樓台先得月,要是他們處著處著日久生情了咋辦?那可就太糟心了!
“我缺的東西可多了,你彆離上江太遠,我給你打電話你就得儘快給我送過來。”葉淮海決定耍個賴。
“我儘力。”程冬至暗自計算著千水壩到上江的距離,不知道這在不在葉淮海所說的不太遠的範圍內。
“你們接下來打算去哪兒?”
“打算去千水壩那邊轉一轉。”
葉淮海的眼睛一亮:“壩上?那可是個好地方!你們去那兒收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