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討論了半天沒討論出個所以然, 隻好先掛電話了,葉淮海還有彆的事要處理。掛電話前,他說過幾天他親自來一趟細說這件事。
程冬至懷著一肚子疑惑回到了角上,她在屋子裡坐了一會兒, 實在沒頭緒, 便去找阿則。
這種事往往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說不定換個視角就能察覺到問題在哪了。
阿則聽完她說後, 想了想,問:“是不是其他人回去探親的時候認識的?”
程冬至頓悟:“對啊!他隻是非要來角上,可沒說非要來見我啊!我去問問其他人去。對了, 你最近學習得咋樣?”
為了讓阿則更加充分地準備高考,她不但連自留地的事兒沒讓他參與,白天裡的活兒也是儘量安排他做輕鬆點兒的, 可謂是煞費苦心。
“還行。”
“那就好, 你好好學習, 等哪天能再考試了, 去考個好學校, 以後找個好工作, 我就安心了。”
阿則猶豫了一下,想說點什麼,但看著程冬至充滿期待的臉,最終隻是點點頭:“嗯。”
晚飯的時候,程冬至問起這件事,宋二馬一愣, 啊了一聲。
“咋了?你認識?”
宋二馬點點頭,十分局促不安:“這人是我姥他們村子裡的一個知青,之前救過我姥他們家裡的雞,我就去感謝了他,說了幾句話,可其他啥風兒也沒漏哇,他為啥非要過來……”
程冬至想了想,大概猜出了原因,安慰宋二馬:“沒事兒,過來就過來唄,咱們這裡也沒啥見不得人的東西。”
調配土已經徹底和角上融合了,現在基本看不出搬運的痕跡,一般人都會以為是原生土壤。無論是黃金薯,多薯王還是其他東西,都有拿得出來的理由,不怕問。
目前來說最“機密”的還是她拿出來的係統特製化肥,不過她早已全部替換成普通化肥的包裝,質地上相差不遠,就是成分不一樣,不過這個也不是啥大漏洞,能想法子混過去。
總而言之看是不怕看的,可她得弄清楚這個人來的目的,他到底想乾啥?
幾天後,葉淮海來了。
搞清楚那個趙敬倫是從哪裡得知消息的後,葉淮海鬆了一口氣。儘管葉淮海並沒有對自己投來什麼不善的眼神,可宋二馬還是心虛地縮了縮脖子,躲到程冬至身後去了。
“這人咋樣啊,是不是那種很難纏的?”程冬至問葉淮海。
“我和他不熟,以前從沒說過話。”葉淮海皺皺眉:“聽說是個怪人,不過心眼兒不算太壞,搞不清楚咋回事。他要來這兒的事兒基本定了,大概下個月過來,你們平常小心著點兒,儘量彆和他處一塊兒,不該說的話也彆瞎說。”
“行。他來呆多久?”
“申請的是六個月,具體待多久就不清楚了。”
程冬至也鬆了一口氣,六個月的話還好,就怕他一直賴著不走哇。
葉淮海交代完事情後就準備走,程冬至問:“都這個點兒了,在這邊歇一晚上再走,黑燈瞎火的開車也不安全。還是說你忙得不行,一點兒都不能耽擱?”
“……那倒不至於。”
“那你跑啥,像是有鬼追你似的!來都來了,嘗嘗咱們這兒的黃金薯。本來還想過段時間給你一起送去的,可叫你趕上吃鮮的了。除了黃金薯,明兒還有彆的給你嘗。”
“這麼好啊!啥黃金薯?”
程冬至讓大美準備了黃金薯大餐,生的煮的烤的都有,葉淮海每樣都吃了很多,吃得紅光滿麵的,很對他的口味:“這個好吃!我還是頭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長得還怪俊,你從哪兒弄來的?”
“就是對過那邊弄來的,野生病變的品種。我打算好好研究研究,以後推廣到省城那邊去呢。”程冬至笑眯眯地說。
不僅僅是為了邀功,她更是真心實意地打算“推廣”。之前阿則建議她的時候有所猶豫,現在是想開了。反正也藏不住掖不住,與其招來各種猜測的目光叫人把注意力集中到角上,還不如大大方方地送出去。
黃金薯吃肥,肥不夠的話也能長,就是畝產沒這麼高而已,質量也會有所偏差,可還是那個東西就成。不管咋說它抗旱防蟲的基因還是在的,光這一點就比許多紅薯要強。
隻要不是她這一處有黃金薯了,以後她想在這個東西上做點啥文章都方便。
吃完黃金薯後,葉淮海找了個由頭和阿則單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