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堂哥?我咋不知道。”
“可我堂哥說他見著你了!就是前不久去的, 你仔細想想?”
程冬至楞了楞, 腦子裡忽然竄過一個猜想:“等等,你堂哥是不是管糧食的啊?”
“對啊, 他管省城那邊糧油物資供應的!”
“那我知道了。”程冬至忽然覺得自己被賣了,哭笑不得:“我還真見過, 不過也沒啥大事兒, 他就是來買了些紅薯,我還送了他老些兔子呢。不過他也沒和我說自己是你堂哥啊?”
難怪她當時一直覺得那個黑皮青年有點眼熟, 原來是這個原因!當時咋就沒想到葉家的祖傳黑皮呢?
“他咋會說?他就是去……”葉淮海頓了一下,似乎有點窘迫, 隨便說了點不相乾的話後就掛了電話。
掛電話後,程冬至找到了趙敬倫,問他是怎麼一回事兒。
趙敬倫撓頭:“是他主動找到我的,叫我彆告訴你他和葉淮海的關係, 說是怕你知道了這層關係後有些束手束腳,他就想來個公事公辦,怕你不好意思。”
程冬至點點頭, 本來也沒怎麼把這事兒放心上, 不想趙敬倫又說了一句話:“你知道葉淮海跑去南平的原因嗎?”
程冬至猶豫了一下,雖然葉淮海沒不讓她對外說, 可這畢竟是私事, 不太好隨意告訴其他人:“不是很清楚。”
“他和家裡鬨翻了,你不知道嗎?”
“啊……”程冬至頓了頓,估摸著那個堂哥都和趙敬倫說了, 就承認了:“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你知道他鬨翻的原因嗎?”
“好像是感情方麵的問題。”
趙敬倫一直觀察著程冬至的表情,總感覺她的反應不太對:“你……對這件事有什麼想法呢?”
程冬至說:“挺可惜的,不過也沒辦法,感情這種事是不能勉強的。”
趙敬倫怔了一會兒,他現在確定葉淮海是真的沒有把話說出口了。他笑了笑,想起那位堂哥的囑咐,覺得自己是時候該做一回解決麻煩的惡人了:“葉淮海告訴過你他看中的那個人是誰了沒?”
“沒告訴,估計不認識,告訴了也沒用。”
“不,那個人你認識,還特彆熟。”
“誰啊?”程冬至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心裡一跳,臉上一紅,眼睛都不敢直視趙敬倫:“是……阿則?”
趙敬倫險些給嗆到。
他無奈地看著程冬至:“不是阿則,是你。”
程冬至張大嘴,睜大眼。
“不是,你說啥?”
“是你,葉淮海看中的人是你。”
趙敬倫走後相當長一段時間內,程冬至都處於一個懵逼的狀態。
她回過神來後,第一反應是用葫蘆瓢舀了一大瓢涼水咕嚕咕嚕地喝了,然後坐了下來,繼續琢磨這句話的意思。
在撈錢方麵她可能是個王者,可在戀愛方麵她就是塊廢銅了。
得知葉淮海對她居然有那個意思後,程冬至如坐針氈,心裡十分糾結。
回想起蔡鵬程當初對她說的那些話,還有她回答蔡鵬程的話,程冬至覺得十分打臉。連蔡鵬程都瞧出來的事情,她竟然和沒事兒人似的。
不是,葉淮海到底是從啥時候開始有這心思的呢?大家不是好朋友嗎?
夜裡的時候,趙敬倫拿著一小竹筐新摘洗淨的葡萄來找她了。這葡萄是種在大棚子裡的,味兒略酸,但口感還算清爽。
“葉淮海這事,你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