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吃過飯收拾碗筷的時候,門開了,阿則回了。
“爸,阿姨。”
叫過人後,阿則正打算上樓,鼻子尖的阿姨驚訝地跑到了他身邊:“咋這麼濃的酒味兒!你喝酒了?”
“喝了一點,今天朋友過生日,推不了。”
“哎呀!你咋身上都濕了?外頭下雨啦?”阿姨拿手摸了摸阿則的額頭,還好沒燒。
阿則笑笑:“沒事,忘記帶傘了。阿姨你吃飯吧,我去洗澡。”
阿則上樓了,阿姨看著他的背影,忽然產生了一個極其大膽的想法。
“老邵,咱們今夜到樓下客房裡睡去,沒事彆出來,就當是不在家裡!”
“你要做什麼?”
“你彆管,照我說的做就行了!”
阿姨的想法很簡單直接,俗話說見麵三分情,冷著冷著小事也凍成大事了。不管倆孩子之間有啥誤會,畢竟多年的感情在那,有啥事見個麵互相服個軟也就下去了,後頭的都好說。至於大晚上的讓一男一女倆孩子見麵也沒覺得啥不妥,年都一起過過,又是從小到大一塊兒長的,怕啥呀!都是自家人!
於是,安頓好老頭子後,阿姨給程冬至那邊打了個電話。
小賣部的老板和程冬至的關係那已經是相當鐵了,即便是大晚上的也很熱情地立即衝上樓敲門找了程冬至。程冬至一頭霧水地接起電話,才喂了一聲就聽到了阿姨帶著哭腔的聲音。
“冬枝啊,你現在有啥要緊事忙嗎?”
“沒啥事兒,咋了?阿姨你彆急慢慢說!”程冬至緊張了起來,阿姨從來沒有用這樣的語氣向她求助過。
“你叔他去外地出差了,我也回了老家明天才能趕回來,偏偏這個節骨眼上阿則他出去沒帶傘,淋了雨發高燒了!好像人燒糊塗了,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你能去看看嗎?要是行的話,我叫警衛員開車過來接你!”
阿姨的語氣實在是太淒慘了,程冬至嚇了一跳,完全沒有注意到這番說辭的漏洞,想都沒想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車很快就到了小賣部門口,程冬至上了車,風馳電掣地來到了邵家。也是到門口的時候她才想起一件事:這不是有警衛員嗎,為啥不讓警衛員順手照顧一下呢?
不過她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大概是阿姨嫌棄警衛員是個大老爺們兒不會照顧人吧?
樓裡的燈開著,不過空蕩蕩的沒有人在,很有些寂寥。
邵叔叔和阿姨早就躲在了一樓的客房裡,門關得緊緊的,假裝家裡並沒有這兩位。
上樓梯的時候,程冬至心裡的焦急一點點褪去,變成了緊張無比,打起了鼓。
這種情緒尤其在來到阿則房間門口時尤為明顯,半天擰不開門把手。
好不容易擰開了,裡頭又黑咕隆咚的,差點沒撞到櫃子上。
她本來想開燈的,但是又不想驚醒阿則,況且她心裡還有股氣,不太想看到這家夥的臉,便順手關上了門讓房間恢複黑暗,摸索著到了阿則的床前站住了。
奇怪,咋有股淡淡的酒味兒?
“生病咋還喝酒呢……”
程冬至輕聲咕噥了一句,伸出手想要去摸索阿則的額頭,卻被他一把拉住了手。
早在她開門進來的時候,阿則就從淺眠中醒來了。
比起剛從外麵進來的程冬至,一直在房裡阿則的眼睛早就適應了黑暗,故而把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得清清楚楚。
起初他還有些茫然,以為是自己微醺時的幻覺。直到聽到她那熟悉的聲音,方才確定她是活生生的,真的來到了自己麵前。
被抓住手的程冬至頓時渾身都僵硬了,這個時候的她眼睛也適應了房間裡的光線,看清楚了阿則。
他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看她,完全看不出哪裡病了,可手確實有些燙,並且還有升溫的趨勢。
“你……”程冬至結結巴巴,還沒來得及想好說什麼話,就被阿則一把帶入了懷中,跌倒在床上。
熟悉的專屬阿則的氣息一下子鋪天蓋地而來,混著甜美的酒香。程冬至腦袋像是被什麼忽然轟炸了一樣,頓時眼前一片白茫茫失去了意識,隻能下意識被動地回應著阿則灼熱的攫索,予取予求……,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