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眼看著明燃和明灼,又要吵起來了。
真的,不愧是堂兄弟,一樣的狠!
寧朝趕緊插話。
一方麵是讓他倆彆真互相毆打起來,另一方麵他還是對於豪門吃完飯打麻將這事兒覺得稀奇。
就問:“你們打一把不會能輸幾十萬?”
堂兄弟倆人沒說話。
外頭真有一把幾十萬一把幾百萬的,但爺爺絕對不會去摻和這種事兒。
爺爺喜歡打麻將,但隻和家裡人打。
因為在外麵打,彆人都想捧著他,想把老頭捧得高興了贏得開心了,後麵好談生意。
什麼麻將,都是生意。
爺爺覺得這很不爽。
打麻將誒!就是玩那種感覺,你拆牌全打我想要的牌,那我贏也贏不爽啊!
所以爺爺從來隻在家裡打。
家裡打,怎麼可能玩得很大,大家都是一家人,又不是坐一起洗錢。
明灼提起自己家裡的規矩也很無語,但事實就是這樣。
“我們打玉米粒。”
寧朝:哈我懂了!
你說的玉米粒,一定不是爆米花的那個玉米粒。
寧朝也壓低了聲音,極其配合:“是金豆子的行話說法?”
他表示他也是很懂的。
諸君,他可是博覽群書的男人,雖然沒吃過豬肉,但是也見過豬跑!
明灼,努力控製著自己。
他看見明燃一臉威脅意味的看著他,所以他不能跳起來橫穿露台,去打寧朝腦殼。
你到底!對豪門!有什麼奇特的想法啊!
明灼控製住了自己的軀體,但是沒有控製住自己的聲音。
他大喊:“就是玉米!玉米棒子的粒兒!一個粒兒一塊錢,打完最後大家數粒兒微信轉賬!你打不打??”
寧朝:不對!豪門為什麼吃玉米啊!豪門怎麼有玉米粒兒!
但是,打。
當然打。
朋友們,寧朝打麻將很會的,坐上牌桌,賭神附體!
他可是頂著瓢崽的名字隔三差五打麻將或者鬥地主的人。
下樓,爺爺坐在那裡,很嚴肅的樣子。
冷著一張臉,臉上的疤凶狠極了。
“爺爺臉上的疤是怎麼弄的啊?”
寧朝以為自己會聽到一堆黑^道發家史。
明燃:“……爺爺小時候在地裡摔的。”
好一個黑^道發家史。
上了檀木桌,寧朝眯著眼盯著桌子,發現還真不是自動麻將機。
就是桌子。
麻將也就隻是麻將牌,觸感溫潤,但顯然不是翡翠黃金。
爺爺坐東風首位,一臉嚴肅,明燃他爸陪老爺子玩,剩下兩個位置就是明燃和寧朝。
明灼沒玩,坐在寧朝身後吃草莓。
那草莓好大顆,又飽滿,粉紅朝霞似的。又甜又清新,沒有一點兒酸,吃多了也不膩,更不會覺得渴。
於是寧朝和明灼吃了個爽。
沒有自動麻將機,就隻有拿手洗牌碼牌。
寧朝其實一直提心吊膽著,畢竟用手去洗牌碼牌,牌桌本就不是很大,四個人洗牌碼牌,怎麼著都會觸碰到彼此的手手。
第一次登門,就摸手手,就很尷尬。
明燃爺爺,白手起家老天才,摸老人家的手,好像不大好。
明燃爸爸,富二代精明掌權人,雖然人到中年,但絲毫不禿,一頭閃亮發蠟大背頭,精英氣質十足,眼角皺紋和嘴邊笑紋,處處顯示著此子恐怖如斯!
摸爸爸的手,也不行。
於是寧朝使勁往明燃那邊洗牌碼牌。
來明燃!
隻有你的手手是可以摸的!
明燃到底是個愛豆,公司好幾個人天天追著他屁股後頭給他保養。
護手霜常塗,骨節分明,白皙筆直。還帶一點兒涼意,在麻將牌裡碰到一點,柔軟細膩。
坐在寧朝身後的明灼啃著草莓。
他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
寧朝,是在,乾嘛。
打牌,乾嘛,摸手。
之前也說了,明灼朋友也蠻多,他有錢有閒,圈子不小。
但是,明灼自問,他不會在打牌的時候,還去摸哥們兒的手。
明灼:啊這!
什麼情況。
那邊爺爺高深莫測開口了:“小朝,你知道嗎,我的第一筆資金,就是賭場贏回來的。”
寧朝捏著草莓,猛地後縮。
他心想,完蛋,我今天怕不是要輸了精光。
但一塊錢的麻將能輸多少?
還是玩得起的。
於是寧朝坐好,衝了。
然後爺爺就輸了個底朝天。
如果在舊社會是需要出門把底褲當掉還債的那種輸。
就是這麼慘烈。
老爺子臉色更陰沉了。
寧朝:“……呃。”
明燃爸爸還在那裡笑,溫和極了:“老爺子手氣不好,天天輸,我都習慣了。四萬。”
寧朝推牌:“夾胡。叔叔,您點炮了。”
明燃他爹:……??
於是最後,三家輸,隻有寧朝贏。
寧朝偷偷問明燃,爺爺真的是在賭場贏下了第一桶金的嗎。
這牌技要是能在賭場贏下來資金,怕不是賭場全員演他。
明燃忍著笑,說不是,是靠賣蔥油麵。
打完麻將,坐在一起吃粥。
家裡阿姨煮了海鮮粥,濃濃香香,寧朝吃了兩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