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和爸爸都沒吃,好像是輸得有些懷疑人生了,要上樓工作把錢百倍掙回來才能快樂一些。
明燃去廚房給寧朝找蒜,明灼就湊過來了。
“所以你這次來就是陪明燃過生日嗎?”
寧朝自己也摸不透他是來乾嘛的。
他覺得他隻是陪著明燃,讓明燃免於不自在。
明灼故意道。
“我和你說說明燃的過去?比如他為什麼非要搞什麼娛樂圈逐夢?我告訴你,他媽媽和……”
寧朝轉過頭看向明灼。
“謝謝。”
他打斷了明灼。
“他想告訴我的時候,我會聽。他還不想我知道的時候,我不會從彆人那裡去窺視他的過去。”
明灼一愣。
他阿巴巴:“……難道你不想知道?”
寧朝嘿嘿嘿笑。
“我們站在當下,珍惜彼此,過去和未來是多次要的事情啊。”
明灼麵色僵硬:“你的話好像有些gay。”
“而且打牌的時候我看見你一直想方設法地去摸明燃的手。”
寧朝:……啥?不是!我隻是不能摸他爹和他爺的手!
他還沒反駁,碗邊就放了幾瓣剝好的蒜瓣。
一抬頭,明燃垂著眼站在他身邊。
“你的蒜來了。”明燃輕聲說。
發絲散亂了一點在鬢角,顯得他有些清純脆弱。
漂亮極了。
明灼:“你的臉紅了。”
明燃:“……閉嘴。”
吃完粥,他倆就回了房間。
為了防止明灼又露台探頭,他倆坐在沙發上。
一旁壁爐上的黑膠唱片機裡,傳來低低大提琴聲。
寧朝摸著口袋裡的生日禮物。
這個是真正的生日禮物,和他買的什麼無人機什麼的不一樣。
他一屁股坐在明燃身邊。
明燃好像還有些局促,坐得很直很乖,膝蓋並攏,手放在膝蓋上。
寧朝掏了出來。
幾張紙,是每一個身份寫給明燃的信。
沒掉馬的寧朝就沒說。
畢竟那些仍是馬甲精的尊嚴啊嗷嗷!
對於瓢崽來說,他是主播,明燃觀眾。
對於欒岱來說,他是作者,明燃是書粉。
如此這般排列下去,到最後,對於寧朝來說,他是隊友,明燃是隊長。
寧朝撓撓頭。
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來了這個想法。
——嗨,明燃,我們重新認識一下。
我給你寫了東西,我把我自己剖開給你康康我的小心心。
看!是給明燃看的!
他還拿明燃送的小仿真紅豆的紅寶石,托關係找了業內很牛批的手工藝大師,把小紅豆打串做了兩串手鏈。
上邊配了鑽石和鉑金,小小閃閃,又漂亮又可愛。
你一個,我一個。
寧朝憋了半天,最後說:“明燃,你才是最好的。”
你才是最好的。
真的。
你值得太多。
沒有你,寧朝自己知道,他或許拍戲變現恰了爛錢早跑路了,他不會收獲這麼多。
明燃有些被這些震到了。
他低著頭看了看,伸出手指摸了摸,抬眸,笑起來。
“之前回家,我隻覺得憋悶,明灼討厭,爺爺又太嚴肅。爸爸不理解我,媽媽又……喔你這次沒見到,我媽媽和明灼他媽媽,兩個人坐遊輪去越南玩了。”
而寧朝陪他的這次,和之前回家有什麼不同呢?
“你一來,我才知道,明灼原來和我是同樣愛好,或許在欒岱書評區裡,我們還曾彼此開心交流催更過。”
明燃眼睛彎彎:“爺爺輸光了玉米粒,爸爸連幫忙都幫不上,又好笑又心酸。”
“我本來對我家裡隻冷眼旁觀,隻覺得自己最無辜最委屈。可你把拽進真實人間,讓我看見太多有趣。”
寧朝湊近些:“你嘴甜甜。”
好會說話!
明燃伸手過去,輕輕搭在了寧朝的手背上。
“之前你送的藍寶手鏈我不要戴了嗎?”
寧朝:“……戴這個,這個不一般。”
明燃把這一對手鏈,自己戴一個,另一個給寧朝戴上。
他哄寧朝:“去睡覺,睡醒我們回家。”
寧朝一下子卻清醒了。
誒。我不睡的。
但,是的,我們回家。
明燃說是這麼說,但家人給他留下的刻板印象,一時之間也不會完全消磨掉。
什麼刻板印象?
明灼是個隻吃乾飯的煩人精,爸爸不關心人,爺爺是個老嚴肅老古板。
但沒過兩天,爺爺領著明灼,到了明燃他們現在住的彆墅。
寧朝和明燃趕回家的時候,明灼正站在門口。
寧朝奇怪:“你站在這兒乾嘛?不是告訴你們開門密碼了嗎?”
明灼看著明燃,挑釁道。
“我的jio,絕不會踏進你家的門!”
寧朝:“……那你倒立用手走進去。”
明灼好像是被爺爺拉來的。
靜音指紋直接解鎖後,寧朝率先進門,後麵兩個姓明的互相看不慣,彆著頭不說話。
剛一進門,就看見了爺爺的背影。
老先生正對著寧嚎豬。
發出嚴肅古板的聲音。
“嘿嘿嘿~~小貓咪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