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醉剛要掙紮,就被墨珣按了個嚴實,“還在廣平府的時候就惦記上了。”
“夫人可好看了。”墨珣的手從林醉胸前劃過,引得林醉起了一身的戰栗。
“聲音也好聽極了。”
此時的林醉散著一頭長發,香肩半露,眉眼含春地看著墨珣,確實惹得人凡心大動。
“彆……”林醉動手去推墨珣,露出了玉藕一般的手臂,恰恰被墨珣扣著按到了頭頂。
“夫人秀色可餐,喂我正好。”
墨珣剛要低頭,這就聽到洛池在外高喊了一聲,“姑爺,少夫人,醺少爺來了。”
“……”墨珣暗自咬了咬牙,眼神也暗了幾分。但他按著林醉的手卻沒有動,一副不願意起身的樣子。
林醉在墨珣身下掙了掙,實在是掙不開,隻能眼巴巴地看著墨珣,等他自行鬆手。“夫君~”
兩人僵持了片刻,洛池又喊了一聲,“姑爺,少夫人,醺少爺來了。”
林醉扭了扭,“夫君快讓我起來。”
“箭在弦上……”墨珣按著林醉,不動。
林醉覥著臉,“晚上,晚上再發!”
“現在就是晚上了。”墨珣朝窗外看了一眼。雖然是夏季,但朝臣們戌時下衙回家,現在又用過了晚飯,天色自然就暗了。
“夫君~!”林醉見軟的不行,立刻就佯裝生氣地板著臉,“快些起來,醺哥兒就在門外了!”
對墨珣,軟的都不行,更彆提硬的了。
墨珣權當沒聽到屋外的動靜,隻繼續按著林醉。
“晚上,晚上夫君想怎樣就怎樣,我絕對不反抗!”
“此話當真?”
“當真,當真!”
墨珣打量了林醉一番,見他確實一臉篤定,這就將手一鬆,從林醉身上挪開了。
林醉沒了鉗製,一邊起身一邊對著屋外朗聲,“稍等。”
他的衣服都被墨珣墨珣給剝開了,這時候正紅著臉手忙腳亂地整理衣衫。
站起來之後,又撥了撥衣裳上較為明顯的皺褶。
可是,頭發卻來不及弄了……
林醉無奈,隻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將書房的門打開。
墨珣倒是沒跟出去,隻是坐在案前看書罷了。
說實話,如果墨珣是林醺,在外頭等了那麼一陣子,林醉還不出來,就該自己走了,而不是一直在門口催著人出去開門。
雖說林醉讓他就像是在自己家裡一樣,不要太過拘謹。但是,“寄人籬下”就該有“寄人籬下”的自覺。本來就是在給彆人添麻煩了,多添麻煩和少添麻煩還是有一定區彆的。
“醺哥兒有事嗎?”林醉一開門,見林醺正站在門口,不免有些難為情。剛才他與墨珣在屋裡鬨了那麼一陣子,無論是衣服還是頭發都有些亂了,也不知林醺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林醺搖搖頭,“我就是有些無聊,就想來尋哥哥說說話。”
林醉忙點頭,也不將人引進書房了,直接退了出來,要領著林醺到彆的地方去。
棲桐院的這個書房是墨珣在用,儘管墨珣並不拘著他進,可總不能帶著林醺到書房裡聊天吧?
兩人剛走出兩步,林醺就軟綿綿地開口問:“是不是,我打擾了哥哥和哥夫?”
“沒有。”林醉笑了起來,“你彆亂想。”
分明是墨珣在胡鬨。
墨珣與他成親這麼久,什麼時候圓房不行,偏就得在醺哥兒剛到國公府的時候?偏就得是醺哥兒這麼頭幾天戒丹藥的時候?
林醺顯然是不相信林醉的話,直勾勾地盯著林醉看,倒真把林醉看得有些彆扭了。
“我們尋個地方坐下,好說話。”林醉岔開了話題,也不想再繼續跟林醺討論什麼打擾不打擾的事了。反正林醺那麼一問,就讓他不免想起了自己為了給林醺開門而答應了墨珣的話……
林醺哪有什麼話要跟林醉說?不過就是有些無聊罷了。到了越國公府不比在林家,但有一點卻是相同的——他哪裡都去不了。
*
隔日,林醉果真派人到林家去通了氣,讓林家尋一個靠譜的醫員到越國公府裡,也好日常照看醺哥兒。
林奕甫知道了之後,心裡暗道:早該如此。
原先墨珣要讓林醉給林醺施針的時候,林奕甫就不同意了,現在不還是繞回到原來的地方了嗎?
林家給請的這個醫員是個已經嫁了人的哥兒,又是花了大價錢的,平素就再越國公府裡住著,好就近照看醺哥兒。
等醫員到了之後,林醉也沒能直接就當上那個甩手掌櫃。畢竟醺哥兒的情況不同於彆的病人,更是可怖,還是需要給醫員一個心理準備。
醫員是知道林家二房的這個哥兒的身體狀況,畢竟京城裡能說得上名的大夫都被林家請去過了。是以,他今次也是做好了準備,無論林醺身體狀況如何,他都不會露出驚疑的神情。
醫員被帶進林家的時候正是林醺還清醒的時候。
要叫醫員來形容此時的林醺,那便是一朵嬌花已經枯萎,就差從枝頭掉落下來了。
豈料,他這個感慨還沒完,林醺忽然周身一個哆嗦。
跟在林醺身邊的小廝立刻將林醺抱住,而周圍的下人全都動了起來,將林醺送進屋裡去。
還沒等醫員開口問呢,所有人都跑了起來。
恰逢墨珣休沐,見院裡的下人邁的步子比以往大,走得也比平時快,當下就知曉——醺哥兒犯病了。
“啊啊啊!”
“藥!給我藥!”
“藥呢?!”
“你們這些下作的胚子,把藥給我!”
“好痛啊!”
“我快死了!”
……
墨珣剛要出門,便聽到了林醺歇斯底裡的喊聲。
這段時間,林醺大概把自己這大半輩子要罵的話都罵了個遍。這樣的場景每日都會在棲桐院裡上演兩三遍,棲桐院的下人也都習慣了。
隻是新來的醫員就被嚇了一跳——像林醺這樣大戶人家的哥兒,竟也會這般撒潑。
林醉並沒有多說,隻領著他往林醺的屋裡去了。
墨珣比林醉他們早到一些,卻也隻是站在外間,沒有進去。三四個小廝正在手忙腳亂地將林醺綁在床上,而其他的下人,要麼去端藥,要麼去尋林醉,倒是沒有哪個閒著。
“夫君。”林醉一進門就看到墨珣了。
墨珣點頭,而後視線便落在了林醉身後的哥兒身上。“是醫員嗎?”
林醉側了側身子,將身後的人讓出來,“這位是廖醫員。”
兩邊簡單地打過了招呼,墨珣便也不再二話,直接讓人取了汗巾帕子過來,順便將自己給林醺施針的穴位和手法一並說給了廖醫員聽。
林醺這會兒正是戒斷反應厲害的時候,等小廝給他灌了藥,墨珣才讓人把林醺按嚴實了,他好下針。
墨珣隻用了兩針便將林醺給治住了,讓他不再亂動。
如此一來,小廝便趁著墨珣轉過身去覆眼的時候將醺少爺的衣服脫了,好讓墨珣在醺少爺身上下針。
墨珣這就蒙著眼給廖醫員示範了一遍,紮針的穴位和手法。
醫員之前也曾見過林醺,再見他死已經很是驚訝了。更彆說這會兒,林醺讓人捆在床上,活像是發了瘋一樣。而墨珣這個大理寺丞,竟然還懂醫,還有這個能耐——不但遮了雙眼,還能伸手不觸及林醺便下針……
廖醫員真是被驚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然而,他還沒忘記自己是讓人請來做什麼的。大驚之下,也是十分用心地將墨珣所展示的穴位和手法記了下來。
待施針完成,墨珣轉過身回了外間,隻將負責觀察廖醫員的事交給了林醉。
墨珣身為一個漢子,連施針都得蒙眼,要叫他遮著眼睛站在一邊“看”廖醫員施針,怕不是會被當成瘋子。而林醉也曾給醺哥兒施過針,自是知道廖醫員有沒有出錯。
墨珣之前擔心林醉記不清,便也寫了一份針法,現下正好交給廖醫員,由廖醫員代為執行。
廖醫員確實驚訝得很,連看墨珣的表情都不一樣了。
墨珣被這個炙熱的視線看得有些無奈,卻也不能讓對方閉眼,也就隨他去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