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手(1 / 2)

克勞狄烏斯很快就同意了屋大維婭的請求,這倒不是因為他對自己的女兒或是秘書有多麼的信任,而是布列塔尼庫斯的存在已經觸犯到了他的統治,以及生活底線。

當那耳喀索斯將尼祿與一位女奴交往的消息告訴克勞狄烏斯時,他無比憤怒的將自己的甥孫還有那個女奴召喚入宮,然後被鍥而不舍地想要向父親索求權利的布列塔尼庫斯,撞見了十分尷尬的一幕——

他正與美麗的阿克代交|歡。

好在布列塔尼庫斯闖入時,尼祿被屋大維婭的暗線偷偷帶走,所以布列塔尼庫斯沒有撞見更為尷尬的一幕。

那耳喀索斯知道,克勞狄烏斯和布列塔尼庫斯的行為已經失控了。他甚至開始懷疑屋大維婭並非是克勞狄烏斯的親生女兒,否則在有如此父母的前提下,屋大維婭的行為舉止為何與她的兄弟天差地彆?

“陛下,我想您應該讓不列塔尼庫斯冷靜一下。”前來收拾爛攤子的那耳喀索斯讓人將阿克代和布列塔尼庫斯帶走,然後強打著精神去平息克勞狄烏斯的怒火。

“呯!”克勞狄烏斯將那耳喀索斯遞給他的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滿臉怒火道:“你就是這麼當差的?你們都是吃飯的死人嗎?為什麼不去阻止布列塔尼庫斯。”

身為一個溺愛孩子的父親,克勞狄烏斯極少從布列塔尼庫斯的身上找錯誤,所以他隻能將火發在仆人身上。

麵對克勞狄烏斯的怒火,那耳喀索斯也顯得很委屈,但是對克勞狄烏斯的忠誠,以及小心謹慎的性格讓他條件發射地給克勞狄烏斯請了罪,等其怒火稍退後,才慢慢細說原因:“我剛才在與小克勞狄婭對接瑪特羅娜們的借款,而這裡的仆人又有誰敢違抗您的妻兒?”

克勞狄烏斯的臉色因為“貸款”之事而稍稍緩和了幾分。

那耳喀索斯應該慶幸皇帝尚存的理智還在關心國家的存亡,所以趁熱打鐵道:“小克勞狄婭這幾日都在拜訪答應借貸的瑪特羅娜們。也多虧了她的努力,我已經收到了兩千六百萬塞斯特提的貸款,多少能緩解下陛下的財政困難。”

“屋大維婭像我。”總歸是能在另一個孩子身上找到安慰的克勞狄烏斯滿意道:“她做事永遠是這麼讓人放心。”

不像布列塔尼庫斯。

想到另一個讓人糟心的熊孩子,克勞狄烏斯的心情有不美妙了。

注意到他臉色的那耳喀索斯趁機道:“或許您該與布列塔尼庫斯保持一定的距離。”

那耳喀索斯是第一次在克勞狄烏斯的子女問題上插手,所以他顯得十分緊張:“您畢竟有自己的私人生活,而布列塔尼庫斯也大了,總不好一直呆在您的家裡。或許應該讓皇後殿下承擔起照顧布列塔尼庫斯的責任。”

“麥瑟琳娜?”克勞狄烏斯諷刺道:“她管得了布列塔尼庫斯嗎?可彆讓布列塔尼庫斯在她那兒學壞了。”

那耳喀索斯很想說布列塔尼庫斯在克勞狄烏斯的身邊也學不了好,不過他的理智阻止了他的冒險之舉,於是順著克勞狄烏斯的話繼續道:“或許小克勞狄婭是個很好的選擇。”

麵對克勞狄烏斯若有所思的眼神,那耳喀索斯硬著頭皮道:“既然皇後殿下能聽進小克勞狄婭的話,那麼布列塔尼庫斯也能。”

“況且,您跟小多米提烏斯的事情也需要保密。”

話到最後,那耳喀索斯已經不敢去看克勞狄烏斯的眼神。

二人間沉默了許久,克勞狄烏斯才開口道:“讓布列塔尼庫斯搬去和屋大維婭一起住。”

末了,還補充一句:“如果布列塔尼庫斯和他身邊的小兔崽子們敢做什麼,讓屋大維婭放開手收拾他們。”

“是。”鬆了口氣的那耳喀索斯決定趁機向屋大維婭賣好,殊不知他在不知不覺中,將提圖斯送進了狼窩。

“親愛的弟弟,我想這是個讓我們親情回歸的好機會。”早就等著布列塔尼庫斯的屋大維婭掛著虛假的笑容,在門口與皮肉不笑的布列塔尼庫斯擁抱了一下,然後牽著弟弟的手進了屋,目光輕輕掃過肌肉緊繃的提圖斯,心裡頓時有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