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事(1 / 2)

除了屋大維婭,尼祿從未見過和他一樣慘的同齡人,甚至從某種程度來說,現在的屋大維婭比尼祿更慘。因為隨著克勞狄烏斯的影響力逐漸褪去,屋大維婭的社會地位受到不小的影響,再加上布列塔尼庫斯毫不掩飾的惡意與當即發難。

可以說,現在的屋大維婭順從的讓那耳喀索斯感到意外,也讓一些人感到心疼。

至少在帶了濾鏡的尼祿眼裡,屋大維婭的委屈有一半是為他受的,所以回去後,他迫切地想讓屋大維婭開心起來。

“你說女孩子們到底喜歡什麼?”因為小阿格裡皮娜留下的人被清了個七七|八八,沒被清算的阿克代又被克勞狄烏斯玷汙過,所以尼祿現在還算親近的人也隻剩下他的小夥伴奧托,後者比尼祿大了五歲,一直都是尼祿的“智囊”。

“我身邊的女孩子大都喜歡珠寶首飾,漂亮衣服。但是這些,不管是你見過的還是沒見過的,小克勞狄婭都有。”結婚不久的奧托可比尼祿要懂得多,所以聊的話題也是越發沒有禁忌:“隻可惜小克勞狄婭還沒到能驅散蝗蟲的年紀,否則我那兒有不少能從紅燈區弄來的好東西,你一定會喜歡的。”

“你跟你妻子就是這麼交流感情的?”尼祿也不是什麼小白兔,自然也期待他跟屋大維婭成婚的那一日:“我記得你妻子是……”

“龐貝婭.賓塞娜,一個小家族的女兒。”提起自己的妻子,奧托顯得興致缺缺:“她和你一樣大,我們兩在一起什麼也做不了什麼,況且這門親事是靠錢建立起來的。”

“怎麼,你們家缺錢嗎?”不知柴米油鹽貴的尼祿是被嬌養長大的,即便是在小阿格裡皮娜不在的日子裡,克勞狄烏斯和卡裡古拉也沒虧待他。

“你也知道我父親欠了近衛隊一筆錢,再加上神廟裡的幾個雜種吞了太多的金子,所以為了給侍衛發薪水,就把我賣了出去。”奧托諷刺地彎了彎嘴角,自輕自賤道:“橫豎我隻是次子,能為兄長換來一筆政治巨款,也不算虧。”

上層社會的結婚資源本就緊缺,所以很多家族隻會將最好的留給長子或是最有潛力的兒子,剩下的兒女也不過是用彎下的脊背,去為眾星捧月的那一個驕子提供向上的階梯。

奧托是如此,屋大維婭亦是如此。

隻可惜他們兩都不是認命的人,所以尼祿無法與之感同身受,更沒想到現在與他最親近的兩人,將在某一天結束他的統治,乃至生命。

被布列塔尼庫斯強迫改名的屋大維婭並沒有太過於生氣,反而覺得這是件好事。因為過繼之事間接讓她在政治遊戲裡處於一個不敗之地,甚至說得再誇張點,在羅馬政壇的未來十五年裡,無論最後的贏家是誰,屋大維婭都是那個能輕易逃過死刑,並且優越生活下去的人。

“你是來真的?”在得知屋大維婭被強迫改名後,斯庫拉本想看看這位天之驕女的沮喪模樣,但是後者從不是為一時之氣停留的人。相反,她喜歡向所有人證明,那些敢挑戰她的人,終究隻有一個結局。

涼的不能再涼。

“你什麼時候見過我來假的。”屋大維婭當著斯庫拉的麵,輕描淡寫地在韋帕薌草擬的文件上簽了字,打算第二天就給羅馬投下一顆“炸|彈”:“布列塔尼庫斯是個好孩子,所以我得將他往正途上印。”

“有你這個姐姐,也算是布列塔尼庫斯的不幸。”斯庫拉不免咂舌道:“不過對於羅馬而言,興許布列塔尼庫斯才是個不幸。”

“你又聽到了什麼消息?”

“你的弟弟要停止運河的修建,用這克勞狄烏斯留下的錢去建一個廣場。”斯庫拉在躺椅上舒展了下身體,像條被屋大維婭養在屋裡的美女蛇:“我的幾個常客都在看馬庫斯.巴爾巴圖斯的笑話,因為布列塔尼庫斯將他的外祖父趕出了皇宮,然後讓那耳喀索斯將馬庫斯.巴爾巴圖斯鎖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