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練習室,看見隊友們已經都在練習了,連忙走過去加入她們。
《A》這首歌各項都很難,所以她們在專注舞蹈的同時,儘可能地多記了自己的歌詞。
可即便是這樣,上薑藝珍老師的課的時候,還是出現了忘詞的情況。
薑藝珍翻了翻分詞板,點了兩個人名出來,“黎初和夏思雲,你們兩個一起唱一下B段。”
夏思雲抿了抿唇,黎初在旁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小聲說了句,“彆怕,正常來。”
音樂節奏響起來,兩個人很整齊地開始rap:
“我想要的隻是帥氣,
選擇也是隨心所欲,kickit,
從頭到腳都很受歡迎。
和我一樣,
追隨著我的步伐一起High,kickit
gg,大家一起Hip”
薑藝珍拍了拍手示意她們停下,她微笑著說,“你們現在這一組的問題不是記不住歌詞,而是你們還沒有理解這首歌的態度,”她看了一眼黎初,“隻有黎初的眼神有說服力,你們都要做到她的程度才可以登台。”
夏思雲一個人默默走到角落,對著鏡子反複練習自己的表情。
黎初走過去坐到她旁邊,看著鏡子裡的她有點沮喪,於是悄悄跟她說,“你知道薑老師以前是怎麼魔鬼訓練我和金賢愛的嗎?”
夏思雲搖了搖頭,有點好奇地看著她。
黎初抿嘴一笑,不知道從哪抽了張白紙,在中間畫了個小點,“盯著這個點,練習聚焦,堅持三分鐘以上…”
“不同
的舞台要用不一樣的眼神,比如這首歌就拽拽的,有點不屑,你想象一下你們高中時候的校霸看教導主任是什麼眼神?——誒對了,就是這樣。”
“那眼神要跟著鏡頭運動怎麼辦呢?”
“你最喜歡什麼貓呀?”她問了個毫不相乾的問題。
夏思雲想了想,“金漸層!”
黎初一笑,“好,你就想象你麵前有隻金漸層,你現在要用目光慢慢地擼它的毛…對不是用手,是用目光…眼睛微微眯起來,這樣看起來,就是溫柔的眼神。”
經過她一指點,夏思雲慢慢找到感覺了。回頭一看,其他的隊友們也都紛紛開始學習她的方法,效果立竿見影。
“小初你真神了誒,這個方法真的有用。”
黎初笑了笑,“這次舞台是一鏡到底,我們需要追隨著攝像老師,而動態的眼神要比靜態更難練習。”
為了第二天就呈現出更好的效果,練習生們又通宵加練。在黎初的不懈努力之下,她們的舞蹈終於整齊了許多。
但在頻繁的下蹲動作之後,黎初忽然感覺有點站不起來了,猛地一下摔倒在地上,把隊友們嚇了一跳。
她咬牙撐著地板爬起來,走到攝像機拍不到的死角裡趴了一會兒。
撐了一會兒,黎初還想練,但夢然卻怎麼也不讓她練了,“你這虛汗都出來了,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練也來得及。”
黎初被送回了寢室,趴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
金賢愛過來一看,眉頭皺了起來,“歐尼為什麼不好好照顧自己?上次的腰傷還住院了,這次要是複發了怎麼辦?”
一邊說著,一邊翻出來護腰給她戴上。
黎初沒心沒肺地笑了笑。
或許是因為這一天太累,她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不知道幾點鐘的時候,她枕頭下麵的手機忽然震了一下,進了一條短信。
她迷迷糊糊地打開,上麵寫著:【來我休息室。】
黎初把手機扣過來,翻了個身繼續睡。
不一會兒手機又震了一下:【不然我就隻能打120把你拉走了。】
她眯著一隻眼看了下,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不情不願地爬起來下了樓。
還沒等她敲門,顧見嶼就把房門打開了。
明明是半夜,他還穿的整整
齊齊的襯衫,妝發完整,好像不需要睡覺一樣。
黎初打了個哈欠剛準備說話,誰知道顧見嶼卻忽然張開雙臂環住了她的腰——
她身子僵住沒敢動,滿腦子的瞌睡蟲瞬間全跑了。
誰知顧見嶼隻是把手伸到她背後,把腰封拆了下來,然後很快就把手收回來。
他臉上帶著一絲倦容,桃花眼半眯著,抬手把腰封丟到茶幾上,隨意指了下沙發,“趴上去。”
黎初:“??!”
她縮到牆角,後背靠著門邊框,雙臂抱住肩膀,“你…你要…乾什麼?”
顧見嶼挑了挑眉,忽然湊近了她,單手撐在門框上,“你覺得我要乾什麼?”
“潛…規則?”
“……”
顧見嶼的手滑到她腰際,腕線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衣服。
他的臉也稍稍靠近了一些,黎初下意識地撇開臉,緊緊閉上了眼睛,誰知卻聽見耳邊傳來“哢嚓”一聲。
他把門打開了,臉上帶著一絲高深莫測的意味。
門外一個阿姨的聲音傳進來,“顧先生好。”
黎初尷尬一笑,歪頭一看,是個穿白大褂的推拿師。
顧見嶼的目光掃了她一眼,“還不趴下?”
“我這就趴…這就趴…”黎初立馬乖乖地趴好,推拿師走過來小心翼翼地開始為她按摩腰背。
顧見嶼則坐到一邊,低頭看起了手機,順便支棱著耳朵聽著。
推拿師很溫柔,“腰肌勞損的比較嚴重,還好沒有傷到骨頭。以後要做注意休息,勞逸結合…”
“啊——”黎初突然慘叫了一聲。
顧見嶼手抖了一下,斜眼看她,“你想把整棟樓的人都喊過來,就繼續叫。”
黎初連忙捂住了嘴巴不敢再喊,眼神眼巴巴地看著他。
顧見嶼收回目光,長腿隨意靠在沙發上,“看我也沒用,至少一個小時才能結束。”
一個小時???
黎初差點昏過去。
好在按摩師的技術很好,疼得也不那麼厲害了,於是她就慢慢睡了過去。
才睡沒多久,額前被人不輕不重彈了一下,黎初猛地驚醒,“有人來了?”
顧見嶼有點好笑地看著她,“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在做虧心事呢?”
“我才沒做虧心事…”她越說越心虛。
趁兩個人對
視的功夫,剛才在旁邊假意收拾東西的按摩師忽然悄悄地打開了手機攝像頭,偷偷拍下了一張照片。
顧見嶼忽然回過頭來,按摩師麵不改色地把手機裝進了白大褂口袋。
他好像沒有察覺,淡淡道,“多謝你來一趟,我的助理會付三倍酬金,但是請你保守秘密。”
按摩師笑了笑,“您放心,經常做這一行,規矩我是懂的。”
顧見嶼禮貌地送她出去,回頭看了一眼黎初,“你打算在我這待到什麼時候?回去睡覺。”
黎初慢慢悠悠爬起來,嘟囔了一句,“半夜開工淩晨下班…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出來…”
“嫖”字還沒說出口,顧見嶼的眼神就看了過來,嚇得她把最後一個字眼硬生生咽了下去。
顧見嶼靠在門邊,懶散地問,“怎麼不說完?”
黎初抿著嘴搖了搖頭,往門外挪。
他伸出長臂堵住她的去路,“白嫖啊?”
作者有話要說:我懷疑顧老師不能好好穿襯衣了。
他可能摳掉了所有襯衣的前兩顆紐扣。
《A》歌詞改編於MAMAMOO《HIP》中譯版,超好聽超洗腦快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