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愛華也不知怎麼地,猛地站起來,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急匆匆往外走。 陸曉夕笑著招呼: “愛華嫂子,你的紅包。” 任愛華又回過頭,從桌子上拿了紅包,頭都不抬一下,就往外跑。 “二丫,這咋回事兒?你跟她說了?”陸藥生有點驚到了。 陸藥生沒兒子,他是把陸曉夕當陸家醫術傳人在培養,從小就讓她跟在身邊學中醫,摸脈也會。 “二丫,這種事,可不能說呀,私下也不能說,有損陰德。” “爸,我沒跟她說性彆。有您在,我才不給她摸脈。” “那是咋回事兒?你跟她說啥了?” “我說我會妖法。” “她也能信?” 陸曉夕笑了。 彆人可能不信,但任愛華會信。因為她這種人最迷信,更何況她自己也體驗了一把。 若是讓任愛華知道陸曉夕的妖法,就是兩根銀針,估計得氣得罵娘。 這件事父女兩個沒跟趙亮說,也沒打算驚動顧瑀。 但是趙亮這麼聰明的偵察兵,從任愛華進進出出的細節,尤其是任愛華手中有些鼓囊的紅包,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反正趙亮覺得陸曉夕就是他嫂子,嫂子被欺負了必須跟顧隊說! “我知道了。”顧瑀好像一點都不上心。 三天後,杜德民就把牛大誌叫去談話了,一談就是大半天,據說是做思想教育去了。 牛大誌一回去,就把他婆娘送回丈母娘那裡待產。 作為萬事通,趙亮眼珠子轉了幾圈,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了。 麵上裝高冷,私底下卻偷偷給人家出頭,典型顧隊的作風! 趙亮這人又藏不住話,跟李一虎、胡騰他們幾個一說,大家夥兒心裡更認定陸曉夕是他們嫂子。 …… 一周約定的時間到了,趙亮的腿雖說還不能下地走路,傷口已經基本愈合,骨頭也開始長了。 劉醫生親自給他拍片做的檢查,看完結果之後,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直呼神奇。 陸曉夕好像也忘了之前的事兒,看了劉醫生拿過來的片子,隻說了句: “人的身體擁有無窮潛力,他能自愈就是最好。繼續紮針吧,希望一個月之後能好全了。” 確定趙亮的腿沒問題之後,顧瑀也要出任務了。 走之前顧瑀去找過陸神醫一趟,好像是找他要一種怪味的草藥。 之後他又專程找了陸曉夕一趟。 “下次要是有人找你們父女麻煩,你就告訴杜德民,我跟他打過招呼。”顧瑀交代了一聲。 “嗯。”自從那晚喝醉之後,陸曉夕見著顧瑀話就不太多了。 顧瑀還真有點不適應,他比較習慣陸曉夕在他耳邊嘰嘰喳喳說話的感覺。 “陸神醫醫術很好,他的那個方子,對我們國家整個軍事隊伍,尤其是尖兵隊伍,都很有用。” “我知道你是有原則的人,你不是因為我才照顧我們父女。”陸曉夕嗆了一句。 “也不全是。”顧瑀愣了一下:“也因為你。你的針灸之術是我見過最神奇的醫術。” 顧瑀還沒說完,陸曉夕就跑了。 他知道她生氣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