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顧瑀送了陸曉夕一塊玉,她就每天找心靈手巧的熊亞麗學習針織,想要親手織一條厚厚的圍巾送給顧瑀。 她們周圍的女生,好像都流行織圍巾送給喜歡的男生。價格不貴,心意卻很珍貴,東西還是貼身佩戴的。 陸曉夕買的是淺灰色的羊毛線,用了一周半時間,已經織了有半米長了,再繼續努力,應該能在元旦之前織好。 誰知這天晚自習回到宿舍,陸曉夕就看見自己滿床的碎線,原本織了有一定規模的圍巾沒了,隻剩下幾根掰斷的毛線扡子。 陸曉夕心裡那個氣,差點沒出息地落下淚來。 她每個周末都要回家、平日上學時間安排的也緊,隻有每天中午午休的四十分鐘時間,還有晚上熄燈之前的十幾分鐘,偷偷織一小會兒。 她又是初學者,手笨織得慢,折騰這麼久才織出來的東西,竟然被人給弄成這樣。 陸曉夕強忍著痛苦,閉著眼睛平靜了一下心情,就開始收拾床鋪,然後滿床地找。 王春豔和熊亞麗平日跟陸曉夕關係最好,看到陸曉夕這個樣子,就開始替她說話。 “陸曉夕織圍巾的時候都說了,不是送給杜學霸,她又不喜歡杜學霸,你們為什麼還要整她?”熊亞麗胖乎乎的,說話也沒啥威力。 還是王春豔直接攔在朱慧麵前: “說吧,是不是你?你嫉妒陸曉夕比你長得好看、比你學習好,嫉妒杜學霸喜歡她,我們宿舍也就你最喜歡乾這種事兒了。” 朱慧臉色也不太好看:“滾開,關我什麼事兒,陸曉夕脾氣不好得罪人多,怪我嘍? 王春豔,你今天下午一個人回宿舍拿東西,誰知道是不是你賊喊捉賊。” “怎麼可能,春豔跟小夕關係那麼好,她才不會做這種事。”熊亞麗第一個不信。 宿舍其他幾個人也紛紛表示沒乾過。 反倒是陸曉夕一句話都沒說,隻管自己不停收拾床鋪上的碎線。 熊亞麗安慰著陸曉夕:“小夕,你彆難過了,下來去打晚飯吧。我們一起去買毛線,再重新織過,我之前不是說你前麵織得不太均勻嗎,現在剛好有人幫你拆了。” “一件圍巾而已,算什麼大事兒。我再找要人命的東西。”陸曉夕終於抬起頭來,手裡還抓著一把碎線。 “可笑,彆人把你圍巾弄壞了,你還敢殺人不成?”朱慧逮著機會就懟陸曉夕。 陸曉夕笑了:“不是我要殺人,而是銀針。你們知道的,我擅長針灸,隨身帶一套銀針,存一套銀針備用。 我重要的東西都放在一起,銀針就放在裝圍巾的籃子裡,現在一根都沒了。” “所以你現在的意思是有人偷你的銀針?” 陸曉夕急急地說:“不是,我是怕有人快沒命了。我的銀針那麼小,一般人哪兒能注意到,肯定是攪圍巾的時候給弄到床上或身上。 如果沒弄到身上,就應該在床上。你們都幫我找一下吧,如果找到銀針,就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