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願意自己的大腦中有一個寄生獸似的不明生物的。
這一行為的正確性,從突然猛增的名譽值中就能看出來。
【恕我直言,雖然宿主的找補聽上去很冷酷並且合理,但前提是,我這邊已經監測到——在北信介說完的十秒內,宿主的心率從每秒65激增到每秒165。】
雲雀時矢: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因為......
不等他說完,係統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哦對,除了失血過多留下的頭暈,宿主的身體情況一切良好,不存在心臟相關的任何隱性疾病。】
“......”
得統如此,夫複何求。
【學會直視自己的內心,果然是人類一生的必修課】
發出一句感慨,係統迅速下線,根本不留給已然氣急敗壞的雲雀時矢一點解釋機會。
哢噠。
指關節傳來不堪重負的哀鳴,藤本武臉色蒼白地掙脫那隻看似柔若無骨、實則堅如磐石的大手,在場內外無數道憤怒眼神中,一聲不吭地鑽進了隊伍。然後驚恐地發現——方才被雲雀時矢握過的手,他仿佛失去了對它們的控製權,五根手指都顫顫巍巍,竟是連虛空抓握都做不到。
......如此大力,恐怖如斯。
藤本武現在是由衷地慶幸現在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
小插曲過後,接下來的一切都顯得尤為順理成章起來。
低頭,彎腰,脖子掛上一枚冠軍獎牌。
雲雀時矢感到十分新奇,微微俯下身子,以極小的幅度前後搖晃身體,獎牌在空中劃過一道道金色的弧光。
金燦燦,輕飄飄。興奮之餘,雲雀時矢心中惋惜——如果是純金的就好了。
嗯,回去就用火融了,看看能融出多少金子。
發色與獎牌幾乎相同的青年見他神情專注,思索一陣,踮起腳尖繞到他背後,取下自己獎牌,以迅雷不及之勢,快速套在少年的脖子上。
雲雀時矢:“......?”
當那雙黑眸以同等專注的眼神望向自己時,百般說辭皆化為虛有,宮侑摸了摸鼻尖,含糊道:“你喜歡就給你。”
“反、反正我已經有很多了,以後隻會有更多。嗯......不差這一個。”
若不是有這麼多人在,雲雀時矢真想把這枚金牌塞到宮侑腦子裡。
瞧瞧他這說的是什麼話。
炫耀也要講個基本法啊喂!
雲雀時矢:嗬嗬。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脖子上掛著兩枚金牌,腦袋纏著厚厚的繃帶,哪怕不用照鏡子,雲雀時矢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奇蠢無比,心裡越想越氣,諷刺道:“金牌很好,我很喜歡。”
蒼蠅再小好歹也是肉,多一個金牌也能多融出點金子。雖然來曆很令人上火,但他又不會和錢過不去。
肉眼可見的,宮侑整個人都呆滯了——這這這這......!
強壓下自己蠢蠢欲動的嘴角,他小心翼翼試探道:“那你之後也要嗎?”
雲雀時矢表麵笑嘻嘻,心裡mmp:“要。”
宮侑舔了舔嘴唇。
“那就好。”
明明音量一如既往,可他說出口的一瞬間,心臟卻不受控製地發出如雷般的巨響,震得胸膛一片都發麻,整顆心臟仿佛要從嗓子裡跳出來似的。
以至於話音落地的一瞬間,他便手忙腳亂地捂住了嘴。
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通,雲雀時矢狐疑地看了宮侑一眼,心道對方最近越來越古怪......等等,他好像反應過來了!
這小子不是對他哥一見鐘情嗎?!
恰逢此時,站在頒獎台前的北信介將目光定格在他身上——
“時矢,過來。”他聲音淡淡。
不等雲雀時矢拒絕,呈一字站開的隊友們紛紛向他靠攏,然後將人直接打橫托起。一雙雙汗跡未乾的大手托住少年的背,穩穩當當的將他送到頒獎台的最頂端。
“欸......?等、等一下!”
迎著白色的閃光燈海,雲雀時矢手上一沉,再看去時,金燦燦的獎杯赫然映入眼簾,身旁是後一步站上來的北信介。
察覺到他的視線,黑白發色的青年調皮地眨了眨眼。
雲雀時矢突然很想說些什麼,但耳畔的歡呼震耳欲聾——
“冠軍稻荷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