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晴君,接下來也要加油呀。”
雲雀時矢對甲斐涼晴的觀感不是一般的好。
健氣、陽光、開朗、天然呆......雖然接觸時間很短,但這並不妨礙雲雀時矢這個狗派人士對他的好感度飆升。
雲雀時矢:反正現在已經放飛自我了。
“...欸?好的好的!我一定會加油的!”甲斐涼晴受到意料之外的鼓舞,整個人肉眼可見地精神抖擻起來,身後似是有尾巴舞出殘影。
雲雀時矢:哇,果然是狗狗欸,一誇獎就會搖尾巴!
宮侑:!!!
短暫的呆愣後,宮侑痛心疾首:“小時矢!你不要被這家夥的表麵蒙騙了,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他絕對沒憋什麼好屁!!”
已經不知道再說些什麼才好的稻荷崎眾人:......
說句公道話,這波純純是烏鴉笑豬黑。
雲雀時矢目不斜視,路過某無能狂怒的宮侑時,腳步一頓,解釋道:“沒有被他蒙騙。”眼前的金毛瞬間支棱起來,他看得心癢癢,想也不想,伸手拍了拍對方的頭頂。
然後思索一瞬:“侑君不用加油。”
宮侑的耳朵瞬間耷拉下來,一雙金色的眼睛委屈成兩顆被水煮得咕嚕咕嚕的荷包蛋,眉頭
皺成八字。
“這不公平啦不公平——”
黑發少年眉眼彎彎,物理打斷他的前搖。
“侑君已經很厲害了。”
宮侑:“......啊?”
“況且,你不覺得——在對方全力以赴時打敗他們,才更有趣嗎?”說出這等屑言屑語時,雲雀時矢臉上掛著發自內心的真誠。“明明平日裡十分惡劣,可侑君在這方麵倒是一竅不通。”
“嘛,這也不失為一種萌點。”
說完,他壞心思地將對方精心打理過的金發揉得亂糟糟的,然後轉身離去。
“......”
但宮侑完全沒有聽進去雲雀時矢後來的話——這麼說倒也並不完全,他還是聽清那一句“萌點”的。
像是渾身浸泡在粉紅色泡泡中,宮侑邁開腿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雲端。
“......你再這樣下去是會被北前輩痛斥的。”身為隊友兼兄弟,宮治覺得自己有必要對這個不成器的家夥予以警告。
“什麼?你怎麼知道小時矢說我是一個厲害可靠並且可愛的天才的?”宮侑飄飄然。
“......算了,那你還是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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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發展幾乎符合雲雀時矢的預料,在甲斐涼晴打斷宮侑的發球後,犬伏東的整體氣勢上漲不少,隊員的銜接也順暢起來。
但不知怎的,稻荷崎這邊則是變得奇奇怪怪。包括但不限於:二傳像隻猴子在全場範圍內上躥下跳、攻手接球後欲言又止、場外的朝田教練和隊長北信介頻頻扶額搖頭......
雲雀時矢:發生甚麼事了?
稻荷崎的IH第一戰,在兩局優勝的情況下美美收工。
在全國大賽的賽場上,連第三局都沒有打到的情況並不罕見,但賽後分屬於兩支隊伍的球員抱頭痛哭的場景,就連從業十來年的裁判都很少見到。
......準確來說,是甲斐涼晴扯著雲雀時矢的衣角依依不舍。
至於為什麼是扯著衣角?原因是黑發少年身邊左右站著門神似的金銀雙子。
“喂!你有完沒完!”宮侑顯得比雲雀時矢這個當事人還要抓狂。
宮治默不作聲,隻有在感受到四麵八方投來的火辣視線時,表情才有些許變化。
…......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他應該在車底。
聞言,甲斐涼晴淚眼汪汪地咬住手帕:“時矢君,這是我的聯係方式,很遺憾沒有在這次大賽中走得更遠,但我想我已經有了更大的收獲——”
下了場,黑發少年周身縈繞的氣勢冷峻而漠然,可治小孩夜啼。
見他沒有反應——然而對宮侑來說,沒有反應就是最好的反應:“去去去,小時矢說他從不和外人有私下接觸!”
“什麼時候說的,我怎麼沒聽見?”銀發
青年對這種牽累式的被迫社死十分不滿,不分敵我地開始攻擊。
“......這隻有聰明人才能聽見。”
宮侑:我恨我那同睡同吃的雙胞胎兄弟是一塊沒有心也沒有感情的木頭!
見場麵頗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ㄨㄨ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雲雀時矢不含感情地向下瞥了一眼,他身上莫名多出了三隻手——分彆是甲斐涼晴拽他衣角的一隻,某金毛大狐狸攀住他肩膀的那一隻......
哦,最後一隻不是宮治的。雲雀時矢扭頭看向站在一旁、雙手插兜的銀發青年——那腰間這隻手的主人不言而喻......
此刻,宮侑似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仍舊眉飛色舞地說著:“距離感!邊界感!你到底有哪一項啊喂!”
此刻,雲雀時矢和宮治心中冒出同一句吐槽:你要不看看你自己呢?
“明明已經被打得落花流水,就乖乖回去提升自己啊,敗犬的狂吠也要有個限度,說不定來年能……哎呀!”
雲雀時矢環視一周,不遠處就是成群結隊的記者,見他越說越過分,握拳在那顆金色的毛茸茸腦袋上敲了一下。
口不擇言也要有個限度。
看清他眼睛裡的不讚同,宮侑不情不願地癟癟嘴,壓低了聲音,小聲嘀咕起“明明就是嘛”之類不痛不癢的蠢話。
見此情形,宮治是對自己這個沒頭腦的兄弟沒轍了,嗤笑一聲,撂下一句“我還有事”,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那......”甲斐涼晴小心翼翼觀察這黑發少年的臉色,將寫有自己聯係方式的紙條往對方那裡推了推。
雖然他這新鮮出爐的摯友在場上和場下的模樣差距極大,但這並不妨礙他產生恨不得立馬和對方桃園結義的迫切願望。
雲雀時矢:“......”說真的,這很難不令他想起小時候鄰居家養的巧克力色德牧。
沒錯,就是黃瀨涼太那廝養的。時隔十年,雲雀時矢記得很清楚,那條威風凜凜、經常被小不點版黃瀨涼太牽出去作威作福的棕色大狗有個很令人難忘的名字——小時。
就連這幅麵對麵時、眼睛裡隻有一個人的真摯模樣,也和他記憶中的大狗如出一轍。
......服了,怎麼身邊從小到大都淨是蠢家夥。
雲雀時矢神經性的扯了扯嘴角,在甲斐涼晴手都快要舉酸時,終是選擇接過了紙條。
棕發少年的眼睛“噌”地一下亮了起來,還打算說些什麼,但被早已耐心告罄的隊長宮野揪著後衣領拖走了。
“時矢君!請一定聯係我!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回複——”
同時響起的還有音量壓低的訓斥聲:“犬伏東難得來全國大賽一次,臉都被你一個人丟乾淨了!”
雲雀時矢&宮侑:“......”
論丟人,其實稻荷崎更勝一籌。
兩人相顧無言,而宮治去而複返:“哦對,北前輩讓你們快點,朝田教練自掏腰包請大家吃拉麵。”
“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