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信介、尾巴阿蘭、大耳練......一係列眼珠子恨不得黏到黑發少年身上的人心中瞬間警鈴大作。
壞了。他們的
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出乎意料的是,少年道:“無論是作為團隊的一員,還是僅僅代表我個人來講,井闥山的各位都是不可多得的勁敵,我們將會在這場比賽中收獲滿滿,我很期待正麵接一次佐久早君的左手旋球。”
“以及,萬分感謝各位對我們的關注,希望各位觀眾朋友們能在觀賽環節中收獲好心情。”
......欸?這好像和傳聞中的不太一樣。
用八麵玲瓏一詞來形容對方,肯定是誇大其詞;但用禮數周全來形容的話,完全合適呢。
不是說稻荷崎的新人22號性格最為刁鑽古怪嗎?這樣下去,怎麼還能套到點新鮮炸裂的內容啊?
“那你又是如何看待稻荷崎這一支隊伍的呢?”
“毋庸置疑,我的隊友們都是能令我放心將後背托付給他們的存在。”
“井闥山的佐久早聖臣選手與飯綱掌選手會讓你感受到壓力嗎?”
“他們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我很佩服他們。”
男記者不死心,向前伸了伸話筒,“哈哈哈......據我所知,雲雀君似乎接觸排球不久吧?據小道消息稱,你平時不太關注高中男排界的消息。”
“白鳥澤、鷗台、狢阪......”
“但井闥山果然還是不一樣的吧?能讓雲雀君都有所耳聞......或者說——十分了解?”
這個問題其實不刁鑽也不尖銳,北信介算是送了一口氣。
再怎麼說,也比什麼在公開場合下詢問私人問題好。
雲雀時矢挑了挑眉,心想這人怕不是個傻子。拜托,他不關注各路小道消息,是因為他不喜歡關注嗎?對,就是因為他不喜歡。
而他這次了解到一些關於決賽對手的信息,是因為他喜歡嗎?不,他也不喜歡。
說到底,他的喜好又何須旁人置喙。
連他姐他哥都沒法以此說他半句——說了也無所謂,反正他不聽。
但怎麼就輪得到隨隨便便一個龍套A來質問了?
作為一身反骨且低學曆低素質的排球界炙手可熱的人才,雲雀時矢笑彎了眼睛,在稻荷崎其他人都鬆了一口氣時,一字一頓道:
“的確。”
雷霆般的深紫光芒於那黑眸深處一閃而過。
“作為決賽對手,井闥山理應有我主動了解他們的資本。”
稻荷崎所有人:......
姍姍來遲、一進來就聽到他這句暴言的宮侑:......
嗯?怎麼回事?他好像錯過了什麼很重大的東西的樣子。
一時間,以雲雀時矢為核心,方圓五米內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見宮侑目光如炬,赤木路成眼神憐憫,拍著他的肩膀:“就是雲雀被纏上了。”
“哎,一定很失落吧阿侑,畢竟這個待遇一向是你的。”
宮侑:“......”謝謝,但並沒有這樣想。
此刻,記者們哪裡還顧顧得上舉話筒,紛紛掏出手機將少年的原句發送回本部。
他們連頭條名字都想好了!
《驚!高中男排界炙手可熱的新星居然在決賽前說——》
《牛若桐生佐久早?通通不如他的一句:》
《稻荷崎狂妄如斯!》
那明天的頭條就可以是:
《稻荷崎摘奪桂冠,因為22號賽前說——》
《敗者食塵,稻荷崎終究為他們的囂張付出代價!》
趁著他們埋頭苦乾,雲雀時矢拔腿就溜,如同一條漆黑的魚,悄然遊走於人群之中。
而這時,不隻是哪個眼尖的女記者問了一句:
“雲雀選手!對於網上討論激烈的‘誰才是名副其實的高中第一二傳手’,你更支持井闥山的飯綱掌選手還是自家的宮侑選手呢?”
唰——
無數雙忽閃忽閃的眼睛瞬間看向偷溜大計失敗的黑發少年。
自家?
這是雲雀時矢最首要的關注點。
......稻荷崎就稻荷崎,什麼他家你家我家的。
福至心靈一般,雲雀時矢扭頭和站在人群邊緣的宮侑對上視線。
“侑君。”他不假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