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一怔,微垂眼眸,指尖纏著一縷漆黑柔軟的發絲,這是真正意義上,他第一次對她告白。
她咬了咬下唇,柔軟的唇瓣留下一抹鮮明齒印,又順勢摟住男人脖頸,等雪白雙臂一圈圈環繞之後,她才輕聲回應:“我也愛你。”
她等了好久,也沒聽到他的聲音。
不禁瞪他一樣,媚眼如絲,猶如帶著一把小鉤子,勾得他心神搖晃,看得他全身緊繃。
她的話一遍遍在耳畔回蕩,他竭儘全力才沒讓自己徹底瘋狂,隻有一雙遮掩不住的赤紅雙瞳,緊緊攝住她。
她說愛我。
她愛我。
洶湧的潮水不斷拍打身體。
心裡的愛意無法宣泄,隻能把她抱得更緊,摟得更緊。他愛她,渴求她,渴望得心臟都開始收縮,愛意濃烈如驟然噴湧的滾燙岩漿,將他整個淹沒。
他說那話時並不希求能立刻得到對方的回應,他比她的愛要多太多太多,他就是喜歡她,愛她。
像是一頭紮進命運懷抱裡,不可自拔。
所以現在,他表現得像隻鼻頭濕漉漉地眼神無辜祈求的小狗:“皎皎,我來保護你,不要搭理他,好不好?”
白皎聽得啞然失笑,扇了扇手,鼻頭微皺,嬌嗔地說:“哪來的醋味,好酸啊。”
男人漲紅了臉,卻沒移開目光,深邃黑眸緊緊凝視她,索性破罐子破摔,醋意大發地說:“皎皎,我不喜歡他。”
白皎沒來得及說話,他炙熱侵襲的吻鋪天蓋地般砸來,柔軟手臂微頓,緩緩勾住他的脖頸,默默的暗示,猶如烈火烹油,把這吻加深得更加炙熱。
等白皎出來,又是一副冷靜悠然的模樣,除了過分飽滿水潤的紅唇,白皙臉頰上誘人的紅暈,讓她看起來風情萬種,撩人心弦。
好不容易安撫了男朋友。白酒心裡鬆了口氣。這樣回去繼續工作,忽然察覺一道目光。
她疑惑地抬起頭,朝那目光的主人看去。雅然的挑了挑眉竟然是謝淵。
他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張俊臉潮紅無比,連耳朵都是通紅,察覺到他的回是男人。淩厲的眸子瞪她,看得白皎一臉茫然。
她聳聳肩,身子微仰,纖細的腰肢輕
輕靠在桌子邊緣,露出飽滿豔潤的紅唇,無辜又疑惑地問他:“有事?()”
謝淵猛地握緊簽字筆,一刹那臉色漲紅:沒事。?()_[(()”
聲音嘶啞得厲害。
更像是在隱忍。
白皎饒有興趣地挑眉。
謝淵以為這就是結束,忽然聽見一陣足音,在靜謐的房間裡回蕩,似乎連空氣都引起共鳴的震蕩,他抬頭看見白皎,全身驟然緊繃,
白皎拉著把椅子,徑直坐在紅木長桌辦對麵,一頭漆黑長發微微垂下,宛若綢緞般飄逸柔滑。
窗外,陽光透過落地窗投射下大片燦爛光輝,此時,卻在她的周身細細描摹一圈,就連陽光也偏愛於她。
女生雪白細膩的肌膚在光線照耀下,猶如玉脂般盈潤,柔紅唇瓣若玫瑰初綻,美豔得叫人窒息,灼目得不可直視。
謝淵恍惚地看著她,一瞬後,他眼神閃爍,挺直脊背,主動談論起拍賣會的事。
也許,更直白地說,他是在僵硬地岔開話題。
不可否認的是,他不愧是謝氏掌舵人,條理清晰,細致周到。
白皎聽的津津有味。
這場拍賣會由天師界和現世雙方共同合辦,每五年舉辦一次,各種法器、寶物應有儘有,拍賣會嘉賓更是來自五湖四海,盛大且隆重。
白皎很有興趣,更重要的是,這件事被原劇情提及過,算是很重要的一個節點。雖然現在劇情早被她掰得七零八落,不知道跑歪到了哪裡。
否則她也不會那麼輕易答應謝父。
她並非跟沈玉蓉過不去,她跟係統過不去,跟幕後主神過不去,她和主神之間,注定隻能活一個。
即便在對方看來,她是蜉蝣撼樹,不自量力。
不過,事實證明,千裡之堤,潰於蟻穴。
“你在想什麼?”謝淵察覺她分神,皺著眉問。
說完發覺不對,聽見白皎突然冷掉的聲音,女生黑白分明的眼眸看著他,麵上浮著一層淺薄驕矜:“跟你有什麼關係?”
出乎意料,謝淵並不討厭,反而覺得她更生動,更明媚。
謝淵沉默不語。
白皎看他又不說話,撇了撇嘴。
其實她也挺頭疼的,最大的變數就是謝淵,原劇情裡的完整男主,突然分裂成了兩個人,一個對她喜歡的不行,一個隻是陌生人,白皎揉了揉太陽穴,心裡突然沒底了。
還不知道拍賣會當天是什麼情況呢。
她又歪著頭想,他們以後還會不會融合?
又想到那人氣急敗壞的模樣,不禁勾唇淺笑,刹那間,頰邊笑意如山花爛漫盛放。
謝淵從她春色中窺見幾分甜蜜,心裡說不出的感覺,酸酸漲漲,像是泡進醋水裡,不舒服極了。
旋即回神,他在想什麼!
謝淵黑眸沉沉,眸光落在麵前人身上,一種不受控製的情緒油然而生,在她麵前,他總會失控。
這很不好。
() 白皎覺得他怪死了,突然又冷了起來,想到家裡那位醋壇子,她也跟著離開,就這樣吧,把握著尺度,把他當成一個陌生人。
她並不知道自己和戀人的一舉一動,都會反饋在謝淵身上。
畢竟他們本來就是半(晉江APP)身。
白皎作為保護對方的人,即便現在厲鬼沒了,也跟著謝淵住進來。
謝淵住在市中心一套大平層豪宅,白皎的臥室和謝淵距離不遠不近,房間裡衣帽間等等設施一應俱全。
就差……
她坐在床邊,剛洗完澡,身上水汽氤氳,肌膚細膩紅潤,透著誘人的粉白,濕漉漉的漆黑長發垂在一側,毛巾和吹風機放在一邊。
窗外忽然掠過一陣輕風,房間裡,淺黃簾幔也隨之拂動。
不知何時,室內氣溫驟降。
濃霧似的黑影在室內彌漫,如有實質的霧氣黏合成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男人出現在室內,站在床邊,半俯下身,正要說話,麵前突然多出一支吹風機。
“給我吹頭發。”她聲音嬌縱,對他頤指氣使。
於是他便什麼都說不出,手裡的吹風機噴出溫暖熱風,一手抓著濕漉漉的長發,刹那間,輕爽的幽香在空間碰撞、浮動。
“皎皎。”他打心底裡不想她和謝淵獨處,更不願意對方靠近她!
白皎知道他想什麼,輕輕踢了他的小腿:“你腦子裡亂想什麼?”
好像她什麼人都看得上一樣。
“可是……”
他沉默著,吞下還未說出的後半句:我們是一個人。
他不能肯定,對方不會喜歡皎皎。
儘管謝淵看起來再正經、再冷酷,隻有他知道,他的戀人擁有多麼迷人的魅力。
他恨不得將她鎖在身邊。
黑霧逐漸彌漫,溫度也在飛快下降,白皎也察覺不對,皺了皺眉,她隻輕輕喊了聲:“哥哥……”
男人臉上綻開燦爛笑容,幾乎乾透的黑發輕輕梳理,柔軟的充盈香氣的長發如綢緞穿過五指,細膩光滑的觸感纏繞心頭,讓他心臟狂跳,不可自拔地為她著迷,為她瘋狂。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放下了手裡的東西,看她黑發綻開,猶如一朵靡麗絢爛的大麗花,眼睫低垂,落下一道深邃陰影。
書房裡。
巨大的木質書架上堆滿了各種書籍,深沉的顏色疊壓映襯,拚湊成一堵極具震撼的書牆。
書架前方是暗沉的紅木書桌,謝淵在辦公桌前工作,此時正對著一台電腦,上方屏幕亮起,一場線上會議正在開啟。
罕見的,他戴著一副金絲平光眼鏡,西裝革履,深色衣線挺拔如新,攝像頭前,映照出男人淡漠神色:“開始吧。”
他出事的這段時間,公司裡人心浮動,幸而有父親出麵,可他到底是老了,和妻子常年旅途,許久不曾掌管事物,手段生疏不少。
因此,謝淵回來後,還要重新梳理一遍,而今天這場線上小
型會議,參與著都是他的心腹。
下屬聽到老板聲音,立刻開始有條不紊的彙報。
即便是隻有幾人的會議,也依舊井然有序。
謝淵在電腦桌前傾聽,燈光灑落在他淩厲俊美的臉龐上,黑色西服規整肅穆,他不需做什麼,隻是坐著,便彰顯出十二萬分的強勢與果決,如深海之上,冰山裸露的一角。
忽然,他呼吸一滯。
輕柔的甜蜜的溫度落在唇邊,像是輕柔的指尖輕輕撫摸,可它更柔軟更親昵,似乎還有灼熱、幽幽的氣息拂過臉頰,叫他瞬時繃緊下頜。
下屬看著屏幕,嘴裡的話瞬間卡殼,他驚懼地看著屏幕,上司冷酷攝人的氣勢穿透屏幕,直麵而來!
幾乎是瞬間,叫他腦子一片空白。
打好的腹稿在這攝人的磅礴氣勢麵前一敗塗地。
他磕磕巴巴地出聲:“總、總裁。”
“繼續。”謝淵淡聲道。
他也察覺到不對,眉心幾乎擰成川字,有什麼柔軟纖細的東西拂過脖頸,撩起一陣陣酥癢,混雜著淡淡的體溫,他不知怎麼形容,挺直脊背,麵無表情,整個人越發冷酷。
其他人見此一幕,愈發心驚肉跳。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氣勢逼人的BOSS,心想,之前那些不安分的人怕是要倒大黴,同時又慶幸起來,彙報情況的不是自己,不然,就算是心理素質再強,也會在BOSS麵前醜態百出。
作為直麵風浪的倒黴蛋兒L,那位下屬心頭叫苦不迭,說話磕磕巴巴,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
會議幾乎進行不下去。
謝淵扯了扯領口,衣領散開,鎖骨接觸到冰涼空氣,他終於鬆了口氣,可下一刻,更加溫暖光潔且細膩的肌膚,虛虛貼上他的鎖骨、心口。
他幾乎瞬間僵住動作,長腿交疊,變換坐姿。
下屬的話根本不入耳目。
謝淵低垂眼睫,黑眸裡湧動著無法言喻的浪潮,一陣一陣,一波一波,如浪千疊。
寂靜的書房裡,討論聲如雪花紛至遝來,他抿緊薄唇,比之更壓抑的,是急促喑啞的喘息。
就連隔著屏幕的下屬都察覺不對,彙報完畢後,立刻關掉會議連線。
看不到上司後,他才像是活了過來。
與此同時,書房裡,謝淵靜坐在死一般的平靜中,他看著電腦,黑色屏幕倒映出男人冷酷的神色。
他呼吸一滯,頸側青筋隆起,淩厲的目光猶如一把利刃,落在虛空,他十指緊扣著身下的椅背,忽地闔上眼簾。
滾燙的汗水一點點洇濕白色襯衣、西裝長褲,以及漆黑的發絲,服帖地黏在臉頰上,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俊美臉龐是勾勒出迷人的性感與魅力。
商界上殺伐果斷的大鱷,此時正墮入一場身不由己的美夢,他品嘗到甘甜可口的漿果,緩慢在口腔融化,被牙齒輕咬,立時擠榨出飽滿豐沛的汁水。
謝淵驀地睜開眼,看到冷冷清清的書房,臉色驟然變得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