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什麼情況下,檀越郎可從未僭越過,更未如此過啊,“你抓疼我了。”
然而本該溫柔似水的檀越郎,根本不聽,還強行蠻橫無理,“薑姑娘說我胡鬨,那我就胡鬨給薑姑娘看。”
“你!”薑寧惱到都說不出話來了,隻能一個勁地在那想掙脫開。
可檀越郎的力氣和手法,豈是薑寧能得逞的。
眼見薑寧這樣的不乖,檀越郎不知道從哪兒變幻出了一條白色紗帶,他將白紗帶繞到了薑寧的雙手上,給捆到了一起了。
牢牢地捆到了一起。
“哼,有本事你彆鬆開!”薑寧現在剩下的隻有威脅了。
檀越郎笑了笑,“隻要薑姑娘願意,我倒是想這一輩子都不鬆開了。”
薑寧正準備接著頂嘴回去,卻不想檀越郎竟然將白紗帶的另一頭,給綁到他自己的手腕上去了。
也纏繞地很緊很緊,好像還係了一個死結。
就仿佛是為了印證他自己剛才所說的一樣,一輩子都不鬆開,不會放手了。
薑寧有些後怕,他這是要乾什麼?是上一次魔氣沒有根除完全嗎?
檀越郎這是入魔了,瘋了嗎?“你瘋了嗎?這裡是三島方外宗瀛洲島,我是含章神君的未婚妻。我未婚夫就在滄浪海閣的上麵,你快給我鬆開!”
“嗬……”聽聞瀛寰大名的檀越郎,此時卻輕笑了一聲,還絲毫的不以為然了起來,“這時候薑姑娘就想起他來了嗎?”等把自己手腕上那一頭的白紗帶給綁好後,他又湊到了薑寧的耳邊,“現在是不是有些遲了呢?”
絲帶綁的這樣的牢靠,薑寧整個人行動都受到了限製。她本以為這樣就應該結束了,檀越郎肯定是要這樣綁著她,將她帶到哪裡去。
誰知道,這個人果真是越到後麵越胡鬨了。簡直就是任性妄為。
檀越郎與此時又拿出了一條白紗帶,比剛才那一條倒是纖細了不少。隻是不知道這個混蛋,又想綁什麼。
因為他將自己與薑寧係到了一塊去了,所以檀越郎抬手,薑寧也不得不跟著抬手。檀越郎將白紗帶蓋到了薑寧的眼前,柔聲相勸道,“這時候你應該閉眼,薑姑娘。”
薑寧偏偏不,反而還瞪著一雙眼睛,怒斥道,“你綁了我還不夠,現在還要綁住我的眼睛。你究竟是要做什麼壞事,讓我看都看不見嗎?”
檀越郎無法,將白絲帶覆蓋到了薑寧雙眸之上,最後隻能用術法在她腦後打了一個結。結也係的很緊,擺明了也是怕薑寧掙脫了開來。
局限於霧氣彌漫,本就視野受限的薑寧,現在更惶惶不安了,“你要做什麼!”
“我呀,我要做薑姑娘剛才所說的,不能讓你看見的壞事呀。”檀越郎用另一隻不受限局限的手臂,將薑寧牢牢地困鎖在了他懷抱裡,在她耳邊不懷好意的呢喃著。
“你真……”薑寧想罵他是無賴。
刹那間,卻正好被檀越郎逮住了她張嘴的機會。他用自己的嘴封住了薑寧想說的話,封住了她柔軟的雙唇,一如他剛才所說的,一如他一直想做的。
檀越郎他吻了上去。
他用冰冷的舌尖勾著薑寧與他一塊纏綿。一邊吻著,還要一邊問,“薑姑娘知道,是誰在吻你嗎?”
倆人貼的這麼近,薑寧都能感受到了彼此之間的心跳,她如同是大海裡沉浮的浮木,整個人都是七上八下的,好不容易等檀越郎問她話時,給了薑寧一個喘息之機,“你走開,我不要你吻我。”
“薑姑娘,你要的。說說看,是誰在吻你。你說了,說對了,我就放開你。”檀越郎的聲音沙啞低沉,像是在極度隱忍著什麼。
薑寧覺得這是一個笑話,這樣冰冷的吻隻可能是他。她如實答道,“是檀越郎。”
檀越郎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卻並沒有遵守諾言,把薑寧給放開。
他又吻了上去,這一次他吻著薑寧微顫的眼簾,吻著她的鼻梁,一路吻到了嘴角邊,又問,“現在還是檀越郎在吻你嗎?”
“是……是,檀越郎。”她都說不來一個簡短的整句了。薑寧現在都不求檀越郎能停下來,不吻她了。隻求自己的心臟,可彆再胡亂蹦蹦跳下去了。
此時束縛著薑寧雙眼的白絲帶終於消失不見了,霧也跟著吹散了一些。
檀越郎眼見薑寧還閉著雙眼,他就喊著薑寧的名字,笑著說道,“薑寧,你的呼吸都亂了。再看一眼我是誰吧。”
他要她親眼看見,親口說出他是誰。
薑寧在迷蒙中睜開了雙眼,急切想看看眼前的情況,衣衫未變,服飾未變,他倆捆在一起的手腕,也沒鬆開過。
可是,她驚呆了,眼前之人居然變成了——
自己的未婚夫,含章神君,瀛寰。
瀛寰正在一臉神色柔和中,含笑問著她,“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嗎?”
“不……不可能。”薑寧的頭擺的像撥浪鼓一樣。她是想過檀越郎神秘的身份,也猜過檀越郎與瀛洲關係。
她根本沒有想過,他會在自己的麵前變身。不敢想象他倆真的就是一同一個人。
眼見薑寧此時心緒起伏不定,瀛寰低頭又吻了上去。
與前兩次的都不同,這一次才是瀛寰真正想要的吻。薑寧極力抗拒著,卻徒勞無功。
他用冰冷的薄唇含住了薑寧的唇瓣,像嗬護花蕊一樣親昵著薑寧,他吮吸了進去攪了個天翻地覆。
“不!你彆吻我,你走開。”薑寧推攘著他。
可這根本不管用,也不可能管用。肆意的親吻疼愛,如滔天的巨浪吞噬了她,如手腕上仍舊糾纏著的絲帶,桎梏著她。
直到薑寧的嘴唇都腫了,瀛寰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了。
這一次他說,“你要的,柔奴你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