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奴這是在對他表白嗎?瀛寰壓抑著激動與歡悅到幾乎無法自持的內心,把薑太玥在他懷裡擺正了身子,與她四目凝視後,聲音慎重著道,“無論是瀛寰還是檀郎,都是薑太玥都是柔奴的夫君。此生此世是,生生世世亦是。”
薑太玥見瀛寰眼裡全是自己的影子,溢滿了愛慕之情。心裡愈發的熨帖與歡喜,把自己的右手掌貼向了瀛寰的左手掌,貼到五根指頭都眼嚴實無縫,剛好每一根都對稱在位,“那薑太玥、柔奴也此生此世,生生世世都做瀛寰的,檀郎的妻子。”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下,忍不住一陣嬌羞,“給你生個兒子……”
“怎麼是兒子?”瀛寰皺眉,他想要個跟太玥一樣的女兒,多一個人疼。
“你居然敢不想和我生兒子?”薑太玥微微一怒。
話還未完,霎時他的吻忽然就如雨下,封住了她的唇瓣,勾著她的反覆吮弄,一起去放縱纏綿。她在這個吻中頭暈、喘氣都快要啜泣,心跳得飛快起來了。從大腦到了腳趾,都被一種幸福的感覺給填滿了。
直到她的唇被啜吸成了嫣紅一片。
瀛寰看著這唇色,喉結滾動了一下,有異樣的感覺在躁動著鼓舞著他。
他貼著薑太玥的臉去問她,聲音啞啞而模糊著,“那我此刻就能要個兒子嗎?”
瀛寰貼過來灼熱的氣息讓薑太玥又害怕又心癢,隻能低頭不敢去看他。她本來就是雀躍著什麼在,如今聽見他自己親口說了,在半是羞愧又半是嬌媚中自然是答應了他,“可以的,但檀郎得溫柔一點。”
聽見她的允許。瀛寰胸膛裡的每一處血肉經脈,都已然凶猛熱烈成了一團一直被攪動的炙熱岩漿,時刻都在等著噴湧勃發。
他俯身壓了上來,親了親她的發絲,“一切惟柔奴所願。沒什麼好怕的,為夫會很溫柔,很溫柔的愛柔奴的……”
我是溫順的,我是皈依的。柔奴,請讓我在你的懷抱裡溫柔到那種程度吧。與我合二為一,能讓你依戀,依戀到舍不得離開我的程度吧。
宇宙億萬顆星辰都在天空上映襯,大椿神樹的花瓣火雨漫天飛舞著,守護著樹下的這對情人。
花瓣一片片降落蓋在了他倆的身上,又在刹那中煙消雲散。
徐徐清風拂過薑太玥的臉龐,拂過她亂顫的睫毛,此刻被瀛寰相擁懷抱她,仿佛就置身於巔峰上的懸崖峭壁間,不得一個墜落,他也不準她能雙腳踏地,尋一個安穩平歇。他要讓她隻能用檀口呼吸,緊緊攬住他脖子,將全身心都依托於他。
在顛亂裡,唯有彼此耳鬢廝磨,起承轉合無感光陰流逝。
……
熙和的晨光,照見他倆散落的三千鴉發如水墨一般鋪展了開來,又糾纏在了一起,分不清誰是誰。
薑太玥偎依在瀛寰懷裡,小臉微醺,臉頰潮紅一片,一雙眼的眼尾全是帶著水紅色。
瀛寰支著腦袋,在飽懷饜足中看著他的柔奴,她那麼嬌嫩,那麼柔軟,還該死的甜美。他心頭上的滾燙就沒有一瞬間息止過。自己應該把什麼再送給她,才能繼續討她的歡心呢?
不知該如何是好的瀛寰,親了親她仍汗濕著的鬢發。
薑太玥就因為這個動靜而悠悠醒了,慢慢睜開了那雙還濕漉漉著眼睛。人還在昏昏迷迷,懵懵懂懂中,眼神迷蒙的第一眼就見到了那近在咫尺,又令人美到窒息的臉龐。
瀛寰微微勾起了一抹笑。
等看清了這個笑容,薑太玥臉上潮紅未退,反倒更緋紅了一些。想著檀郎都已經做了她的夫君,這是鐵板釘釘的事實了。她心裡得意眷戀不過,就跟個貓兒似得,直往瀛寰的頸窩裡蹭。
“怎麼了?”瀛寰見他的柔奴這樣對著他撒嬌,還以為她是哪裡不舒服,對他哪裡還不滿意。
“我想咬你了。”她有意壞壞著道。
瀛寰挑眉,比薑太玥更加的不懷好意,“那你想咬哪裡呢?”
薑太玥扒開了瀛寰耳邊垂下的發絲,“哼!柔奴的檀郎學壞了!”
說罷,便一口開咬了他的耳垂肉,這一口是下去是用了大力氣的,都咬破皮出血絲了。嘗到了嘴裡的血腥味,她心裡又不安著心疼起了瀛寰,隻得幫著吮了兩下後又自己伸舌舔去了血絲。
瀛寰倒不覺得疼,隻覺得情熱不能自禁,萬般情愛無處安放,在身體裡四處流竄。一時他找不到任何能表明回應的方式,隻能站起來抱著薑太玥,給了她自醒來後第一個深吻。
“彆抱著親,我又不是不能站著。”她表示不滿,發表著小意見。照理來這番辛苦勞累是他出力比較多,薑太玥不想一醒來就讓瀛寰小瞧了她。到底是誰睡了睡,都還不好說呢。這剛確認關係的第一天,自己得拿出應有的姿態來。
可惜瀛寰沒能懂太玥的小心思,還有些誤會了她的話。
他笑了,他露出了一個無比好看的笑容,“是,是檀郎的不是,是為夫的不好。等會親到後麵,我的小柔奴又要呼吸急促,連連喘氣了。為夫還是得抱著柔奴到床上去,才能好好的親最後,來滿足我的小柔奴呀。”
薑太玥看瀛寰那得意又春風滿麵的樣子,就在心裡猜,他到底是沒聽懂自己方才所說的話呢?還是有意裝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