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如何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之下保證不會有事,商酌言或許可以做出這樣的保證,但蕭染卻也有不相信的資本,至少直到現在這一刻,蕭染都還看不到一絲一毫的希望。
商酌言這邊毫無動靜,但江鶴眠卻已經要開始動手了。
蕭染想要說什麼,商酌言卻對她搖了搖頭:“你比任何人都明白,就算強行站在我麵前保護我,也是被拉開的結果,你做不了什麼,堅持下去隻會受傷,彆做無用的事情。”
“那你就讓我眼睜睜地看著你受傷嗎?”或許連蕭染自己都沒有發現,此時看著商酌言的目光中滿滿的都是不舍,亦或者她也知道,但就是控製不了,這個時候要顧及的全麵實在是有些太過強人所難了。
“我做不到。”蕭染說。
商酌言沒有說話,他試著站在蕭染的立場去感受她的情緒,幾秒後微微歎息一聲:“十分鐘,如果十分鐘我還無法解決掉這件事,你要做什麼我都不會再阻止你,好嗎?”
蕭染還想說什麼,但商酌言卻先一步攔了她的話:
“放心,就算失敗了,我的手指繼續留在我的手上十幾分鐘也不是問題,相信我。”
江鶴眠已經明顯變得不耐煩,他迫不及待的要驗收自己的戰利品,不願意看他們兩個人在那邊卿卿我我,這實在是太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江鶴眠剛要不耐的說什麼,商酌言就已經回過身來麵向江鶴眠:
“我們之間的事情,彆動蕭染。”
江鶴眠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隻要她老老實實的,我也不會想著動她。”
說完這句話江鶴眠不知又想到了什麼,笑得讓人格外的不舒服:“畢竟等把你的手指砍下來之後我還有彆的項目要她陪我做,她可不能缺席,所以我不會讓她受傷的,你放心。”
江鶴眠口中說的話不用問就知道不可能是什麼好的事情,商酌言也不想聽,因為沒什麼意義,江鶴眠根本不可能完成他計劃中的那些肮臟的事情。
商酌言給了蕭染一個安撫性的眼神,邁步繞過了矮桌,拉近了和江鶴眠的距離,江鶴眠看著他笑:“我又給了你幾分鐘的時間了,你還是不知道楊雅君在什麼地方,我也還是沒有放你們離開。”
“你輸了。”江鶴眠說:“你認嗎?”
“其實我不認為我輸了。”商酌言笑笑:“不到最後一刻你又怎麼知道我不會反轉呢?”
江鶴眠不滿的嘖了一聲,多少有些瞧不上商酌言的說辭:“你該不會說我們賭的是到今天結束為止吧?商酌言,這樣就沒意思了,我已經等了整整一周了,你這樣遊戲就不好玩了。”
“不刺激對吧?”商酌言的視線不經意地掃過一直站在門口位置淡然瞧著這邊的陳婧,笑笑:“放心,你喜歡刺激,我也挺喜歡的,我不會讓你沒有遊戲體驗感的,那樣可就太不講究了。”
“這樣吧。”商酌言說:“我現在就把手放在桌麵上,由你或者你指定的人揮刀來砍,我賭在你揮刀落下的前一秒就會改變主意,而我的手還是會好好地在我的手上待著,怎麼樣?”
在江鶴眠看來,這和商酌言點頭認輸沒什麼區彆,他眼睛都亮了起來,好像在下一秒就可以得到夢寐以求的商酌言的小拇指了一樣,畢竟他一點也不覺得舉起的刀還有收回去的道理。
就算有什麼彆的變故,他就當沒有聽到不就好了?事後就算再有什麼反轉,商酌言的小拇指自己還是拿在了手裡,那也是屬於戰利品的,江鶴眠絕對不會讓他再接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