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的,她壓製住了欲.望。
可一離開謝九思,她不受控製著又要過去抱住他。
謝九思這一次沒有如她所願,一手扣著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摁著她的肩膀讓她坐下。
“……你這個情況我沒辦法幫你,隻能暫時幫你降降溫。”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靈力慢慢渡進去,儘量不去看白茶難耐的神情,更不敢看她濕漉委屈的眼神。
感覺到有一股清涼從外蔓延到了四肢百骸,春風般撫慰著她周身上下。
“好些了嗎?”
謝九思問的很輕,輕到白茶覺得是在她耳畔低語。
白茶沒有回答,隻直勾勾注視著他。
在確定他似乎沒有生氣了後,她這才又湊了過去。
這一次她沒有抱住對方,也沒有猴急地拽著人衣袖把人往懷裡帶。
她隻在距離謝九思一拳的位置停下。
因為白茶是坐在床邊的,謝九思則是微彎著腰在她麵前,兩人勉強能平視。
她眼睫微動,稍仰著頭看向謝九思。
兩人離得很近,彼此的氣息清晰噴灑在臉上,若是再靠近一點,睫毛也會交纏。
謝九思在用靈力緩解白茶身體的燥熱,沒辦法拉開距離。
他壓著唇角,不甚自在地側臉避開。
不想他剛一動,白茶的手輕輕覆了上來。
她的掌心滾燙,猝不及防的一下讓謝九思睫羽微顫。
“師兄,你彆怕。”
白茶看著他,語氣柔和地說道。
“要是你不喜歡我以後不那樣做了,你彆害怕我。”
謝九思心下一動,他透過白茶的眼睛清楚看到了他此時的神情。
嘴唇輕抿著,眉眼微垂,視線局促不大敢和眼前人對視。
任誰看了隻會覺得他是緊張或是不自在,不會生出什麼他是在害怕的情緒。
再說了謝九思有什麼好怕的?他一個元嬰修者,該怕的也是白茶才是。
本該是這樣的……
他想要說是白茶本末倒置了。
可是謝九思沒辦法欺騙自己,欺騙自己的內心。
他剛才有一瞬的確很慌亂。
如今在聽到白茶這話時候他才真正回過神來,白茶不是衛芳洲,他也不是謝沉。
他不該做出這樣不好的聯想。
謝九思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的時候,門外隱約有腳步聲傳來。
緊接著傳來扣門聲。
是無妄來了。
他起身要過去,見白茶也要跟來。
謝九思看著白茶麵色酡紅,衣衫倒是乾淨,卻也因為先前掙紮有了不少皺褶。
這讓人看到了,就算沒事也得有事了。
“……你在這裡好好待著。”
“我不要,我……”
“我一會就回來。”
他打斷了白茶的話,看她委屈巴巴地注視著自己。
謝九思猶豫了下,然後伸手忽略心頭那點異樣的情緒,像往常那樣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聽話。”
無妄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見裡麵人沒什麼動靜想要再敲門的時候,謝九思這才推門出來。
他稍微整理了下衣服和頭發,可無妄還是一眼就看出他有些不對勁。
“怎麼麵紅耳赤的,靈山有這麼熱嗎?”
“……沒事,屋子太悶而已。”
謝九思用手背涼了下麵頰,麵色如常。
“對了,那個女修怎麼說?我師妹這個情況有沒有緩解的辦法,還是說隻能等它自行消退?”
“我正是過來與你說這事的。”
“她說這個天賦她不能撤回,但是緩解的辦法倒是有。白茶放大的不是戰意和野心嗎,戰意好說,打一架就成了。她剛才和君越鳴已經戰了一場,應當暫時不會再像佛塔時候那樣把周遭攪動得天翻地覆了。”
和無妄所猜測的一樣,欲望這種東西無法根除,隻要暫時得到滿足之後自然就能平息。
“野心也簡單,你隻要照著剛才那樣順著誇誇她,說她法力無邊,蓋世無雙這種奉承話就成。等她聽夠了,虛榮心得到滿足了也就差不多穩定下來了。”
這些謝九思也隱約覺察到了,不然也不會順著白茶說那些羞恥的話安撫她。
無妄說著不著痕跡往屋子裡看去。
“既如此她現在應該平複下來了吧。”
不想他話音剛落,聽到無妄聲音的白茶突然又開始鬼哭狼嚎起來。
“無妄尊者,不!男菩薩,你也是男菩薩。你快救救我,我好難受嗚嗚……師兄他不渡我,我情劫不渡,天道那老東西不會放過我的,我馬上就要遭遇劫數了!大師!救我!”
“啊,我快死了,必須要師兄親親才能起來!”
“……”
怎麼反而更嚴重了呢。
謝九思見白茶又失去理智要衝出來,連忙關上門抵在門外。
無妄看著麵臨萬年妖獸都麵不改色的青年,此時慌亂得好似身後有洪濤猛獸在追。
他沉默了一瞬。
“怪不得你剛才在裡麵折騰了那麼久才出來。”
“……你不會說話可以閉嘴。”
謝九思惱羞成怒地瞪了對方一眼。
“所以現在怎麼辦?她這種情況總不能依著她的意願胡來吧?”
人都有七情六欲,這也沒什麼。
像白茶這個年紀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要是當真不為所動那才奇怪了。
而且白茶這種其實還好,都這樣了她隻想要親親抱抱舉高高,實在純情。
隻是這點程度而已,無妄很想說要不就依著她也沒什麼。
謝九思看出了他的想法,眉眼一冷。
“你把我師妹當什麼了?她是個女兒家,我如何無所謂,她要是聲譽受損你讓她以後如何嫁人?”
“我這不是還什麼都沒說嘛。”
無妄並不是不顧慮白茶如何,隻是他相信謝九思的為人罷了。
“算了,為了防止她一會失去理智做出什麼不可控的事情,你暫時先把她帶去蓮池吧。”
“泡在蓮池就好了?”
無妄搖了搖頭。
“好不了,隻能緩解。”
蓮池水靜心清欲,白茶在裡麵泡著還好,一旦出來還是會身體燥熱難受。
好在這個持續不了多長時間,泡個兩三日應當就沒事了。
謝九思見有緩解之法心下鬆了口氣,剛鬆開抵著的門扉,“啪”的一聲白茶破門而出,如離弦之箭猛地撲到了他的懷裡。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他剛堪堪穩住身形把人扶好,白茶突然張開手臂仰天大笑。
而後對著無妄張開手臂,見他一臉疑惑,不耐地皺眉催促。
“你這小廝,愣著乾嘛?給我寬衣啊。”
無妄太陽穴跳了跳,不知道她又是鬨得哪一出。
“天都沒黑你脫衣服做什麼?”
“還能乾什麼?和我愛妃共沐鴛鴦浴啊。”
“……”x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