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番外(1 / 2)

番外之眉心痣

俊美的青年驟然出現, 依舊是肩寬腰窄, 眉目冷清,唇角帶著桀驁不馴的冷笑, 抬眸瞥向殷成瀾的時候, 眼角一勾, 陽光照上他的淚痕,氳著說不出來的誘人和驚豔。

殷成瀾硬邦邦站著, 還用不好自己的兩條腿,費力的彎下腰, 用手指撫摸他臉上的潮濕,低聲問:“怎麼回事?”

靈江抓住他的手親了親, 起身摟住殷成瀾的腰,抬頭吻了上去。

溫熱的唇瓣親密的輾轉, 嘗到對方的氣息後變得狂熱而急促。

蟬鳴聒噪的盛夏讓熾熱旖旎的氣氛驟然拔高了溫度。

靈江一下子抽掉了殷成瀾的腰帶, 隨手扔到一旁,順著交襟領口摸了進去。

殷成瀾隻覺得他的手像魚一樣靈活,氣息微亂。

他的雙腿不能長時間站立, 現在已經感到了吃力, 靈江好像察覺到了,摟著他的手臂緊了緊, 用自己的身體支撐住他, 一邊胡亂在他臉上親吻。

殷成瀾陷在青年急切的熱情中, 他也正值壯年, 經不起撩撥, 身體已經隱約有了反應,然而他卻不敢完全沉溺在這股熱情中,總覺得似乎忘了什麼重要的事。

至於是什麼事……撕拉,胸口的衣裳被扯壞了,殷成瀾隻覺得身上一涼,扯壞的華緞被靈江揚手扔了。

“……彆在這兒。”

“嗯。”

青年一彎腰,直接將殷成瀾扛到肩頭,轉瞬從灑滿斑駁樹影的小院中消失不見,隻留下一堆襤褸的衣裳與聒噪的蟬鳴在幽幽的盛夏裡交輝。

就在這時,那堆撕壞的綢緞動了起來,一隻小腦袋從裡麵冒出,殷紅火小模小樣的爬出來,瞅著緊閉的屋門,水粉色的小嘴張成一個圓圓的圈,滿臉都是詫異和一絲絲隱秘的興奮。

殷紅火機靈的轉了轉眼睛:“哦……”

似乎是看見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小小的嘴巴往上一勾,帶了幾分痞痞的壞笑,映著眉心那點紅,竟有種明豔至極的絕色。

那一刻,要是有人瞧見殷紅火的模樣,怕是要扶額歎氣。

禍害,跟他爹一樣,將來也是個讓人頭疼的禍害。

可靈江最多隻是禍禍殷十九,而這個小家夥卻一副要禍國殃民的苗頭。

靈江直接把殷成瀾丟到了床上,自己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男人,神情充滿了勢在必得。

殷成瀾縮在牆角,熾熱的情|欲像風暴席卷而來,又像潮水紛紛褪去,他喉結滾動,看著一點點褪下衣裳的青年,乾笑:“靈江這個,咳,你先等等、你你你聽我說……”

靈江慢條斯理的抽開腰帶,露出蒼白的胸膛,然後扔下外衫,解開裡衣……

他的一舉一動優雅不羈,放蕩深情,盯著殷成瀾,像鷹盯緊了獵物。

將自己完全呈現出來,靈江單膝跪到床邊,用骨節勻稱的手抬起殷成瀾的下巴,聲音低啞道:“你想說什麼?我聽著。”

殷成瀾:“……”

他咽了咽口水,緊張的看著靈江,意識到自己現在必須說點什麼,就是說個屁也好,不然即將發生什麼,他太清楚了。

殷成瀾想不通自己是怎麼從‘刀光劍影任我閒庭信步’變成了‘教郎恣意憐下手輕一點’的小媳婦兒樣子。

他混亂的腦子一邊貪婪的想舔舐靈江,將他按到身下,又一邊心裡惴惴不安怕自己被他,被他……

殷成瀾找不到任何借口,看著靈江緩緩低下頭親吻他的唇角,男人天生的沒皮沒臉讓他碰到靈江後就粘了上去,雖然腦子裡還在擔憂自己後院不保,身體已經誠實的纏到了一起。

親吻重新點起了火,殷成瀾扶著靈江的肩膀,將他往枕頭上壓。

靈江黑漆漆的眼睛清澈的望著他。

殷成瀾編不出借口,隻好老老實實道:“我想睡你。”

“我也想。”靈江道。

殷成瀾蠱惑道:“你還不熟練,我再多教你幾個姿勢,嗯?”

靈江抵住他的肩膀,眼角上挑,肌膚如雪,他用指腹摩挲著殷成瀾:“不必了,我在宮裡見了很多。”

隨機張口而來幾個露骨的姿勢。

殷成瀾心裡大驚,很想破口而罵那個奢華淫靡的牢籠,都把他家單純的鳥鳥教壞了,然後把手放到了靈江臀部:“那我先幫你試試這幾個姿勢,看好用不好用,嗯?”

話尾一個曖昧的聲調。

聽到這裡,靈江算是聽明白什麼意思了,他卸了力氣,躺到床上,大咧咧張開雙臂,任由殷成瀾壓到他身上,用毛茸茸的腦袋蹭著他的胸口。

靈江似笑非笑道:“殷成瀾……我不蠢。”

真把他當鵪鶉騙了啊。

殷大閣主心裡發虛,在這種事上他總是很虛,因為靈江不是女子,他是成熟的男人,強勢,熾熱,年輕,有欲望,也有同樣的需求,更重要的是,他能對靈江做什麼,靈江也能。

這真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

他體會過進入的興奮,自然也不能私心不讓靈江試試,可一想到被嘗試的對象是自己,殷成瀾就有點……就有點,沒準備好。

靈江見他磨磨蹭蹭的慫樣,眉頭一皺,抬腰撞了撞他,不耐煩的啞聲說:“要上趕緊上,先爽了這次再說,彆磨蹭,不然我就唔……”

他一句話剛脫口,殷成瀾就狂喜著大刀闊斧挺了進去。

緊接著,被翻紅浪,床鋪吱呀響了起來,一響,便是一天一夜。

殷紅火變成人的第一天,披著爹爹的破袍子,坐在台階上,撐著下巴,撅著小嘴,聽著屋裡床板的聲音,默默等到了晚上。

結果晚上依舊沒停,他打個哈欠,看見那隻胖胖的野橘貓優雅的沿著牆頭在夜色裡溜達。

殷紅火琢磨琢磨,把自己重新變成鳥崽子,站在一堆爛布裡衝橘貓嬌滴滴的‘喵~嗷~喵~嗷~’叫起來。

橘胖子腳步一頓,綠眼睛盯住它。

殷紅火張開小翅膀,要抱抱。

橘貓跳下院牆,靈活的奔跑過去。

殷紅火激動,還是他便宜乾爹好用。

橘貓走到它麵前,看也不看,從它身邊擦肩而過。

殷紅火:“.…..”

他這麼好看,竟然沒鳥要,也沒貓要?

西院裡,連按歌出來倒洗腳水,路過石拱門,正好看見耷拉著小翅膀垂頭喪氣的小鳥鳥。

他家少主喪喪的還挺可愛,就嘴賤叫到:“紅火麼?”

殷紅火眼睛一亮,圓滾滾的一坨向他射了過去,連按歌伸手去抓,摸到殷紅火柔軟的小翅膀,然後噗通一聲,一團東西直勾勾射進了他端著的水盆裡。

連按歌:“.…..”

殷紅火濕漉漉的鑽出水麵,呆毛軟塌塌的垂在眼前,它瀟灑的甩到腦後,問:“什麼水?”

連按歌鎮定道:“茶水,我剛剛還喝來著。”

殷紅火驚訝:“這麼大的杯杯嗎?你再喝一口。”

有點不可愛了。

連按歌飛快的將它從水裡撈出來,把洗腳水倒進小院裡的菜圃中,大步流星回到房中。

“少主,我給您洗澡澡吧!”

“一起洗嗎?”

“屬下不敢和少主共浴。”

殷紅火撲騰翅膀,自顧自道:“我要告訴我爹我掉——”

連按歌捏住它的小嘴:“洗洗洗,屬下這就陪您洗。”

完全不可愛了。

.…..

一團黃毛濕漉漉的浮在水麵,嬌羞的揚起腦袋:“我想……”

“不,您什麼都不想!”

殷紅火:“.…..”

第二日天亮,陽光從窗外照進來。

靈江趴在床上,很困,很累,但睡不著。

因為小菊花又酸又漲。

平穩延綿的呼吸聲在他耳側繚繞,靈江眼一眯,抬腳用力踹了下去。

重物咕咕咚咚飛到床下。

殷成瀾赤身裸體從地上爬起來,一臉驚慌警惕看向周圍:“???”

靈江趴在枕頭上,薄衾下有渾圓起伏誘人的弧度。

他半眯著眼,懶洋洋道:“看你不爽。”

殷成瀾:“.…..”

他光著大腿爬上床,腆著臉湊到靈江耳邊親了親,啞聲低笑:“那被我睡的爽不爽?”

靈江感受了下酸疼的地方,又是一腳飛了出去。

半路被殷成瀾抓住腳腕,向上折去,男人毫不羞恥的用腰蹭他:“沒讓夫人舒爽,是為夫的錯,為夫這就彌補夫人。”

靈江冷冷的瞪著他,感覺自己總有一天要精儘鳥亡。

為了不讓靈江那啥啥鳥亡,殷成瀾隻是嚇嚇他,就把人抱進懷裡,安置了個舒服的位置躺好。

親了下汗濕的額頭,“睡不著的話,跟我說說話?”

靈江闔著眼,哼了一聲。

殷成瀾道:“怎麼忽然恢複法術的?”

青年長長的睫羽微微顫動,眼角還帶著昨夜因為某些原因留下的濕潤。

他沉默片刻,說:“那滴眉心血裡有盤啟留下的一縷神力,凝在殷紅火的眉心,我觸碰之後,便得到了神力。”

殷成瀾皺眉:“那血不是令你……”往他平坦白皙的小腹看了一眼,目光複雜,“那人為何這麼做?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靈江睜開眼,黑漆漆的眼睛幽幽的看著他,用他的話反問他:“你覺得他為何這麼做?他到底什麼意思?”

殷成瀾不看他,瞅著屋頂,心裡不大舒服:“不知道。”

靈江捏住他的下巴:“你想想原因,猜一下。”

殷成瀾不想猜,有點酸。

靈江鼓勵的親親他唇角:“猜猜。”

殷成瀾隻好不情不願的道:“興許知道自己會有大限將至的一天,灰飛煙滅後還會有糾纏,就提前算好會發生的事,給了你神骨,還怕不夠,留給你一滴眉心血以備不時之需。”

殷成瀾酸了吧唧道:“他是上古大神,將來會發生什麼,可能早就算的七七八八了。嗬,當真貼心。”

又說:“這副老謀深算的樣子還真有點像我。”

就靈江這種不要命,見誰都想跟誰乾架的性子,換做自己,他也會暗暗為他再多留一條後路吧。

靈江埋在他脖頸,沉沉笑了,他抱住殷成瀾,收緊手臂,眼睛有些發澀。

地宮高台的上古之神,懸崖峭壁上的一閣之主,不管山河劇變,星月輪回,唯有護你的本能從不改變。

靈江抬起他的下巴,一吻下去,低聲說:“謝了。”

殷成瀾笑了笑,也抱住他。

夏日的陽光從斑斕的樹影跌落進來,清風吹動白雲,一片歲月靜好。

過了會兒,就在靈江快睡著的時候,殷成瀾忽然說:“如果你會生蛋不是因為那滴眉心血,而是佛火鳥本身雌雄皆能孕子的話……”

靈江瞥他,殷成瀾的手滑進被子裡,“是不是……努努力,還能再生幾個?”

靈江眼裡冷光一閃,殷成瀾立刻‘噌’的一下收回了手,“咳,我開玩笑的……”

靈江瞪他一眼,又閉上了眼。

殷成瀾努力壓下心裡的蠢蠢欲動,又想起了一事:“那小家夥長大也能生蛋了?”

靈江不耐煩的用被子蒙住頭:“可能吧。”

殷成瀾長長的“哦——”,原來他兒子是個小閨女呢,他輕輕撩開被子,對著靈江吹氣,說:“那小家夥好好我們要好好養才行,將來嫁人了,我們還能當爺爺。”

他說完,感覺靈江一僵,殷成瀾摸著他的鬢發:“你想說什麼?”

靈江幽幽道:“你要好好養的‘閨女’已經丟在外麵一天一夜了。”

殷成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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