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了瑪奇瑪近期的事情之後, 伏黑甚爾腦子裡隻有一句話。
緣,妙不可言。
先不說他們兩個死遁的人為什麼會在地下賭場這種地方相遇,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講, 罪魁禍首還都是五條悟。
好家夥,這可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
而也是在伏黑甚爾講了自己的事之後,瑪奇瑪突然想起, 伏黑甚爾原來是很久之前她夢到五條悟的過去的時候, 在「星漿體」事件中被五條悟殺死的那個男人。
黑發男人毫不客氣地拿著瑪奇瑪一上午賺來的錢點了一堆東西, 不緊不慢地吃著。
瑪奇瑪發現, 麵前的這位暴君雖然看起來粗野, 性格也不是很好,但吃飯的時候卻意外地細嚼慢咽,慢條斯理地咀嚼著。
她這才第一次打量起男人的樣子, 與伏黑惠不同,伏黑甚爾的頭發服服帖帖,黑色的發絲看上去柔軟極了。
所以伏黑惠的發質是遺傳了母親?
視線逐漸向下,男人的睫毛很長, 下顎的棱角十分分明, 翡翠色的眸子似乎有幾分勾人,嘴角的疤痕為青年年輕英俊的麵孔添加了幾分滄桑感。
總之就是很好看。
而伏黑甚爾似乎沒怎麼思考,既然兩個人都不是明麵上的人, 也不能強求:“嘛,也無所謂, 我在這裡待著也挺好的。”
瑪奇瑪問他:“你不想回去嗎?”
伏黑甚爾挑眉:“你有辦法?”
答案當然是……沒有。
瑪奇瑪一隻手撐著下巴, 另一隻手拿著叉子, 輕輕敲了敲做工精致的盤子, 金屬與陶瓷碰撞發出略有些刺耳的聲音。
“嗯……其實我成為術師也沒有很久, 對咒術界的事情並不算了解,大概沒有。”
伏黑甚爾聞言略敷衍地點了點頭:“哦,沒有就算了。”
兩個人的對話因為沒人再開口而終止,吃完了飯,瑪奇瑪便問伏黑甚爾之後打算去做什麼,伏黑甚爾說繼續待在賭場。
說實話,瑪奇瑪不是很喜歡這裡的氣氛,可是賺錢是真的賺錢。
不過賭了這麼多盤,瑪奇瑪差不多開始覺得無聊了,她並不像冥冥那樣喜歡錢,就算賺了也沒什麼用,在這裡待久了也隻是浪費時間。
伏黑甚爾說:“你要是開始覺得無聊了,就試試彆的項目?”
這個地下賭場很大,而且還不隻是現在眼前所看到的地方,再往下一層,地下四層便是個寬闊的賭馬場。
瑪奇瑪點了點頭說:“好啊,還有什麼其他項目嗎?”
“地下四層有個賭馬場,在那裡下注,贏了就能得到錢。”
瑪奇瑪這才發覺,怪不得她之前就聽到了奇怪的動物叫聲和腳步聲,原來是樓下的賭馬場發出的聲音。
交雜在之中的還有下注的賭徒們瘋狂的喊聲。
話不多說,瑪奇瑪就和伏黑甚爾一起到了負四層,這層的天花板很高,與負三層賭場不同的是,這裡的燈光照明十分充足,甚至如同是室外一般。
賭馬的賽道上鋪了一層草坪,飛奔的馬不停地經過,一次次地卷起地上的草屑。
這裡不是一般的大,似乎是有好幾組比賽同時進行,她看到伏黑甚爾熟稔地在她前麵走著,指了一個方向:“那邊有一場快要結束了,走吧。”
兩個人來到賽道前,護欄後方人流滿貫,賭徒們叫喊的聲音震耳欲聾,比賽馬上就要結束。
草坪賽道上一匹黑馬鶴立雞群地飛奔在最前麵,最終第一個衝出重點線,瑪奇瑪注意到身邊的人們有的在狂喜,有的又在後悔。
“太好了,我果然沒看錯你!”
“可惡啊,早知道我就不壓那麼多了!!”
“我贏了,好耶!”
“沒錢了不賭了額啊啊啊啊啊!!”
……
下一場正要開始,場內的人們開始過去下注,伏黑甚爾排在瑪奇瑪前麵,直接將他剩下的所有籌碼壓了進去:“買九號。”
看起來像是來買彩票的。
伏黑甚爾見瑪奇瑪沒動靜,就回頭叫她:“你呢?下注。”
瑪奇瑪遞了一疊籌碼過去:“壓五號吧。”
伏黑甚爾接過,拿給負責統計的工作人員:“五號。”
回到賽場前,伏黑甚爾才終於問瑪奇瑪:“為什麼買五號?那個五號上一場是倒數。”
橙粉發的女人疑惑地眨了眨眼:“因為會贏啊。”
黑發男人不解道:“這怎麼出千?”
瑪奇瑪聞言笑了笑:“那甚爾壓九號是因為它上一場贏了?”
大抵是由於她用姓氏叫伏黑惠的原因,到伏黑甚爾這裡就直接叫名字了,而伏黑甚爾對此也接受良好,沒什麼不自在的感覺。
伏黑甚爾理所當然地回答道:“是啊。”
瑪奇瑪知道伏黑甚爾為什麼總是賭不贏了。
“全力地跑在前麵才贏了一場的馬,立刻就開始下一場豈不是會很疲憊?”
“你說得很有道理,但好馬就是好馬,總比跑在倒數的強。”
被這樣反駁,瑪奇瑪也毫不在意,微笑著說:“那就之後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