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伏黑甚爾就知道自己錯了。
上一場那匹黑馬九號已經完完全全落在了後麵,反之瑪奇瑪下注的五號棕馬卻遙遙領先,這倒讓伏黑甚爾不爽地“嘖”了一聲。
一場賭馬很快結束,不出意外的是瑪奇瑪下注的五號馬贏了,而伏黑甚爾壓的九號黑馬則是輸得一敗塗地。
黑發男人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他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而且他之前還把剩下的籌碼都壓進去了,現在又回到了身無分文的狀態。
伏黑甚爾賭錯是因為沒有發現這之中的規律和玄機,就像之前在賭盤上一樣,瑪奇瑪很快就學會了出千,現在到了賭馬場也迅速就理解了其中的規律。
瑪奇瑪轉過頭問他:“還賭嗎?”
由於身高差太大,伏黑甚爾一般隻能居高臨下地看著女人的發頂。
對於他來說,她可真矮啊。
伏黑甚爾不禁想道。
黑發男人左右活動了下脖子,說:“不了,我現在可是身無分文了。”
瑪奇瑪有點驚訝:“你居然把所有的錢都拿來賭博了?”
不愧是賭場人稱“肥羊暴君”的男人,賭博起來不吃飯不睡覺。
伏黑甚爾:“留著沒用,也還會再賺。”
瑪奇瑪:“那你現在吃不起飯了怎麼說?”
伏黑甚爾:“……”
此時兩個人已經開始往電梯走,準備上樓去,瑪奇瑪一句話出口,空氣似乎凝固了一瞬,伏黑甚爾也一直沒說話。
直到進到直升電梯裡,黑發男人才終於有了動靜,有著堅實的肌肉的男人極為自然地將手臂搭在了橙粉發女人的肩上,俊俏的麵龐貼近她的臉,氣氛頓時變得氤氳。
沙啞而富有磁性的聲音貼著耳邊傳來:“……找個富婆吃軟飯?”
瑪奇瑪這才想起是接的她上一句話。
——那你現在吃不起飯了怎麼說?
——找個富婆吃軟飯。
其實說得也對,隻要將贏來的一大兜籌碼都兌換成現金,瑪奇瑪就是個富婆了,所以伏黑甚爾打算吃她的軟飯。
而且伏黑甚爾長得好看,雖說性格不怎麼樣,可一看就像很會哄女人開心的類型,當個小白臉其實也沒什麼問題。
不錯,所以伏黑甚爾你在外麵當小白臉的事你兒子伏黑惠知道嗎?
瑪奇瑪沒管他安放在肩膀上的胳膊,電梯一到,她就自顧自地往外走,伏黑甚爾的手臂則是被迫落了個空。
伏黑甚爾無奈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喂喂,你倒是給點動靜啊。”
瑪奇瑪頭都沒回:“沒必要。”
到賭場前台將存在裡麵的籌碼都兌換成了現金,瑪奇瑪手裡捏著好幾十遝萬元鈔票,徹徹底底地成為了一個富婆。
大抵是勤勤懇懇地工作久了,瑪奇瑪倒是不太習慣輕輕飄飄地拿到這麼多錢的感覺,這看上去都得比她一年的工資還要多了。
兩個人又一路走進直升電梯,隨著電梯上方的示數從負三變換成一,電梯很快就到達了一樓,瑪奇瑪也走了出去。
伏黑甚爾跟在她身後。
“你今晚怎麼辦?”
伏黑甚爾自然是知道瑪奇瑪現在的情況才這樣問的,現在他沒錢,但瑪奇瑪有啊。
瑪奇瑪說:“住旅店吧。”
伏黑甚爾走到她前麵,勾唇笑了起來:“帶我一個?我是專業的。”
瑪奇瑪:?
什麼專業的?
哦,小白臉專業,專攻吃軟飯。
瑪奇瑪雖然早就知道伏黑惠的母親已經去世,伏黑甚爾也是二婚之後,入贅了伏黑家才改了姓,可這輕浮的感覺卻還是讓她覺得不對味兒。
大概是因為和專情的男人待久了吧。
想了想與她同在一個城市,卻不知道她又活了的某個白毛男人,瑪奇瑪覺著他現在應該還在傷心著呢。
她突然就很想知道五條悟的心理陰影麵積。
伏黑甚爾看見橙粉發的女人麵無表情地眨了眨眼,完全不像之前在賭場的時候,情不自禁地微笑著的樣子,似乎對他不怎麼感興趣。
他挑了挑眉:“怎麼?不滿意?”
瑪奇瑪搖了搖頭:“沒有,走吧。”
她又一次走在了前麵,伏黑甚爾依舊跟在後麵,不知走出了多遠,他開口:“放心吧,我的服務絕對是一流的。”
瑪奇瑪:???
她立刻回頭,微笑著拒絕:“算了吧,不需要。”
伏黑甚爾甚至從對方金色的眸子中讀出了幾分威脅,好像要是他敢就絕對不會幫他付旅館錢似的。
有一說一,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必要劃分得這麼清嗎?
伏黑甚爾:“……”
也行吧,省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