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岸邊也曾經三番五次地去向某個精通體術的惡魔人告白,按理說他自己也是和五條悟差不多的狀況。
誰還沒年輕過呢?
可拋開岸邊腦子裡那些想法不提,五條悟的狀態就不是特彆好了,他甚至感覺自己的腦子已經混成一團漿糊。
五條悟的三觀炸裂了。
他原本想到了瑪奇瑪把他當兒子,現在這麼一看還真是找了個兒子結婚???
兩秒後,五條悟又突然驚覺:“不對,你要怎麼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岸邊淡定地吐了口煙,風輕雲淡地說:“瑪奇瑪是惡魔。”
瑪奇瑪是惡魔?
五條悟又忍不住想了想自己先前見到的章魚惡魔。
噫。
所以說刻板印象真的不太好。
但這麼一想的話也確實有可能,如果瑪奇瑪是惡魔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達到青春永駐的,畢竟惡魔的能力都是多種多樣的。
來到了這個世界僅僅一個晚上,五條悟就理解了這個事實。
大抵是因為看到五條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岸邊就又開口說:“瑪奇瑪是支配惡魔,她的目的是創造出一個平等的世界。”
五條悟不禁疑惑出聲:“平等的世界?”
這一句話信息量有點大,他覺得可能是有點沒消化好。
岸邊點了點頭:“簡單來說就是個沒有瘟疫、戰爭,饑荒與死亡的新世界。”
五條悟突然記起,自己好像在哪裡聽到過“新世界”這個詞彙,是昨天在澀穀,自己被封印之前,占據了夏油傑身體的人所說的話。
「晚安,五條悟,在新世界再會吧。」
難道那群咒靈有著與瑪奇瑪一樣的目的?
那麼倒也不難理解瑪奇瑪會加入咒靈陣營這件事。
想到這裡,五條悟不禁苦笑了一聲。
自己是真的對於瑪奇瑪事情什麼都不知道,連瑪奇瑪加入敵對陣營的原因都要借著其他人的嘴聽到。
岸邊吸了口煙:“想法是好的,但瑪奇瑪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將一切作為代價,如果最終瑪奇瑪的計劃成功,世界就將會用來史上最糟糕的一次和平。”
五條悟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聽到對方突然放低了聲音說:“把手伸出來。”
五條悟不由得一愣,沒有理解對方的意思。
可他雖然不知道對方這是為了做什麼,但看中年男人認真謹慎的樣子,他發現這大抵是有什麼用意的,便乖乖地將一隻手伸了出去。
岸邊一隻手拽過五條悟的小臂,另一隻手在他的手腕上寫著字。
五條悟憑著皮膚的感覺拚湊出了岸邊想要傳達的句子。
——「瑪奇瑪在監聽我們的對話。」
五條悟頓時有些不明所以,他知道瑪奇瑪的聽力確實是好到現在他們兩個的對話也聽得到的地步,但他其實不認為瑪奇瑪會有閒心來監聽他們。
中年男人沉著嗓子,說出了對於五條悟來說十分冰冷的話語:“我們必須殺了瑪奇瑪,這是為日本著想,也是為這個世界的人類著想。”
直接對瑪奇瑪的“丈夫”本人說這種話,那不就是擺明著要讓五條悟當個鰥夫了。
殺妻之恨可還行。
但岸邊會既然對五條悟這樣說,那麼也足以說明事情的嚴重性,這關係著這個世界所有人類即將到來的命運。
而用著這種說法,岸邊顯然是知道五條悟是另一個世界的人的身份的,可他似乎並沒有任何顧忌,隻是不停地向五條悟解釋著一切。
岸邊說著話,卻還在不停地在五條悟的手腕上劃著筆劃,五條悟繼續拚拚湊湊,至少還是可以理解岸邊想和他說什麼的。
——「支配惡魔一直以來都隻靠著支配與他人相處,但支配惡魔其實才是最渴望平等的。」
“瑪奇瑪與日本政府訂下了契約,她受到的任何傷害都會等價地轉換成日本國民的災禍和疾病,她是不死之身。”
——「瑪奇瑪隻懂得用支配的能力與人相處,她根本就不懂人類的感情,這麼說來其實她也是個可憐的家夥。」
“就算集齊了公安所有的戰鬥力,都無法傷害瑪奇瑪一分一毫,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協助我們殺掉她。”
很顯然,公安是寫借助另一個世界最強的戰力來討伐支配惡魔,這樣的話,或許本來基本不可能成功的戰況還會出現一絲的轉機。
岸邊說完,手指便在五條悟手上劃下最後一個筆劃。
此時,五條悟的腦海中隻剩下剛剛零零散散地拚湊出的一句話。
——「要殺掉她,還是要救她,就要由你自己來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