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合一(2 / 2)

“不跟你扯這個,熠兒呢?”

“跟我來。”他驀地伸出手握住她的手繞過佛堂往裡走,路上遇到不少潛龍寺的僧人,那些僧人見了雲靖恭都會恭恭敬敬地稱呼一聲“雲施主”,想來雲靖恭還真是潛龍寺的熟客了。

雲靖恭將她帶到了潛龍寺後院地底的暗衛訓練營,公語蕊可算見識了書中描述的那個“神秘的”“絕不容忍窺視的”訓練房。雲靖恭提前安排了今日停止訓練,也沒人受罰,連營地的血腥味兒也在昨晚都清洗衝刷掉了,因此公語蕊並沒見到真正訓練時的殘酷,隻是參觀了一下場地和那些武器,一時間覺得自己也可以成為女將軍似的,慷慨激昂的很。

“我也想來訓練啊,有沒有適合我的?”有求於人,她忍不住放軟了聲調,一邊扯了扯雲靖恭的衣袖。

雲靖恭用一種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一時沒說話,反倒是雲熠先跳了起來。

“娘,您行行好,放過我師兄們……”

“臭小子你敢這麼瞧不起你娘!”被兒子這般嫌棄,公語蕊又好氣又好笑地伸手揉亂了他的發,小家夥捂著腦袋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便宜爹一眼。

“爹呀……”你咋還沒搞定娘啊。

宰輔大人抽空朝兒子丟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後父子倆聯合唱大戲很快就把公語蕊從訓練營忽悠出來了,待她走後,地下室的門又合上了,原本躲在角落和頂上以及各個公語蕊想不到的奇葩地點的暗衛們紛紛又滾了出來。

“那就是夫人?”

“長得挺好看的。”

“嗯,就是有點傻。”

“雲熠那小滑頭真是親生的?”

“瞎猜什麼,爺說是那就是了。”

……

暗衛們一邊繼續訓練一邊竊竊私語,話題的中心主旨不外乎一個意思:這個夫人瞧著很好騙。

“很好騙”的公語蕊離開暗衛所以後又遇見了潛龍寺第一大忽悠……呸,第一聖僧行雲大師。

行雲就和書中描述的一樣,白胡須,灰色袈裟,帶著一串檀香木的佛珠,笑起來雲淡風輕的樣子頗有幾分世外高人的風采。公語蕊很難從他臉上看出他多大了,隻覺得眼前這僧人慈眉善目,瞧著實在讓人心生好感,再想起原書中行雲和雲靖恭的各種關聯,她對行雲的態度十分客氣,甚至有些恭敬了。

“見過行雲大師!”她標準地作了個揖,引得身後的男人很不屑地哼了聲。

“對老和尚沒必要這麼客氣。”話是這樣說,但他卻也沒阻止她的動作,公語蕊行完禮,起身白了他一眼。

“嗬嗬,”行雲仿佛絲毫沒瞧見這對夫妻的“仇怨”,兀自笑嗬嗬地看向公語蕊,“女施主遠道而來,受苦了。”

公語蕊呆了下,瞬間就紅了眼眶。

她聽得懂老和尚話中“遠道”的意思,然而直到行雲說出“受苦了”這三個字,她才恍然覺得自己這幾年確實挺不容易,隻是這些日子以來太順遂又逐漸變得幸福起來,再回憶起這幾年所經曆的一切,仿佛大夢了一場,一時間分不清自己到底身在何處。

她忽然在想,會不會這整個“穿越”的曆程都隻是她的一場夢呢?

“人生如夢,夢亦如人生。”眼見她的眼神動搖,行雲慢條斯理地捋了捋胡須,無視一旁雲靖恭仿佛要殺人的眼神,自顧道,“你覺得人生是一場夢,有人覺得夢是他走過的人生,其實那些過往的真真假假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刻,當下,你,在這裡。”

在這裡,就算是夢,隻要不醒就得繼續走下去,但即便是夢裡,也有追求幸福,追求美好的權利,這是每個人生來便有的“欲”,不因外物而影響,不因所謂的夢境而停止前行,那就足夠了。

“大師知道我從何而來?”她其實一早就有些懷疑行雲了,畢竟這可是把雲靖恭從“機器”改造成“人”的高僧,定不是簡單的和尚,但若行雲真的很厲害,又很難解釋原書中他那麼早死。她初來京城時也曾有意無意地向雲靖恭暗示自己想見見行雲,但雲靖恭表現出的樣子似乎並不想她見行雲,她又覺得行雲大概真的沒什麼厲害的,便也沒再繼續執著這事。

如今終於得見行雲,她才恍惚察覺到自己一直以來都遺漏了什麼。

“老衲不知,”行雲依舊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樣,笑嗬嗬道,“但老衲知道施主為何而來。”

公語蕊眼中劃過震驚。

“那我究竟為何而來?”

“自是為改變命運而來。”

公語蕊愣了下,她盯著行雲的眼,很想問他所說的究竟誰的命運,麵前的和尚卻忽然又歎了口氣。

“既來之則安之,施主既然一直都未追逐過真相,如今便也順其自然吧。”

行雲這話倒是提醒了公語蕊,她其實對現代社會並未留戀什麼,來到這個世界後便一門心思投入養孩子事業中,還真的沒什麼時間去思考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獨自帶著雲熠的那幾年,她想的最多的不是自己如何回去,反而是擔心自己突然就回去了。說實話,被卷入這個奇怪的世界已經很令人不安了,若是她好不容易適應了這裡又和孩子培養出感情後再突然被送回去,那才會真的慪死。

仔細想來,這些年,她還真的十分隨遇而安了。

……

公語蕊是被雲靖恭直接抱下山的,因為她瞧著行雲看似什麼都知道,忽然腦子一抽問了句“我還能不能回去”,雲靖恭雖然不知道那個所謂的“回去”是去哪裡,但這卻是這女人自從來到京城以後第一次流露出“離開”的念頭,他臉色頓時就變了,直接蹲下來,將她抱在懷裡,丟給行雲一句“走了”就轉身離開了。

老和尚一臉淡定地繼續捋著胡子,望著頭頂的圓月,笑嗬嗬地道了句“真是個好日子”便轉身離開了。

公語蕊是個挺講究形象的人,尤其是如今成為了宰輔夫人以後,她出門在外的時候都端足了貴婦架子,生怕給雲熠丟人,但現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公主抱還是頭一遭,她心知自己剛才話說得不對惹惱了某人,因此這會兒也不敢掙紮不敢說話,任由他抱著上了馬車。

她剛落在馬車的榻上就趕緊翻過身坐下來,麵露討好地看著他。

“你彆生氣,我就是好奇能不能回去而已,沒想走……”

雲靖恭不理她,自顧對外麵的車夫說了聲回府,便轉頭盯著馬車的側壁,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公語蕊看他這樣越發心虛了些,悄悄湊過來伸出小手戳了戳他的手臂。

“彆氣了……”

雲靖恭紋絲不動,繼續盯著那個側壁,仿佛那上麵生出了一朵花來。

公語蕊咬咬牙,乾脆坐到他旁邊,雙手伸過來掛在他的脖子上,朝他露出一個標準可憐的表情:“夫君,我以後再也不問了……”

話音未落,剛才還不願搭理她的高冷男人眼神驀地一變,伸手摟過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拉到自己懷裡,一死死手扣住她的後腦,低下頭凶狠地吻了下來。

“你是我的,不許你再提那兩個字……”

恍惚間,她聽到他低啞中帶著焦躁的聲音,而他攬住她的手臂也收得很緊,像是要把她整個人困在他懷中無處可逃,隱隱還有種決絕意味。

這是頭一次,她竟然從他的吻中感覺到了殺意,仿佛她再說一次離開這人真能殺了她,但不知她是不是跟著瘋魔了,聽他一遍遍地重複“你是我的”,她竟然從中感覺到一種“被需要”的滿足感。

和雲熠那種相依為命的彼此需要不同,眼前這個人,是她曾經心疼過的人,是兩個世界裡唯一一個在她遇難時會第一個衝進來的人,更是兩個世界裡都絕無僅有的,對她這樣好這樣縱容的人,也是她兩世以來第一次想要嘗試去依賴的人。

這個吻當真持續了許久,等公語蕊終於被放開來大口喘氣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時被剝開了,她呆愣了下,還沒反應過來什麼,便聽到外麵傳來車夫的聲音。

“大人,到府了。”

“嗯。”

公語蕊驀地瞪大眼……這特麼,親了一路?

她還沒回過神,雲靖恭已經拿過馬車裡的披風將她整個人罩起來,然後再一次將她抱了起來。

她衣服都被剝開根本沒穿整齊,眼下又羞又懼根本不敢掙紮,隻好躲在披風下任由他抱著她一路前行,路上遇到的下人見到這一幕都紛紛跪下來,誰也不敢抬頭看一眼,雲靖恭就這樣徑直來到清心苑將她放在了床上。

公語蕊鬆了口氣,以為今天這趟“懲罰”終於到頭了,剛要爬下床去洗個澡,卻很快被按回了床上。

“你……”她一抬起頭就對上他越發幽深的眼神,這才察覺到氣氛不太對勁,眼見他一言不發地開始繼續剝她的衣服,她那今天一直不靈光的大腦終於想起一件事來,“你……你不是不行嗎?”

宰輔大人憑借自己關鍵時刻掉鏈子的大腦,非常成功地,作了一次大死。

雲靖恭的動作忽然頓住,他俯在她身上看著她,從她眼中看出她問這話的時候是十分認真的,他怒極反笑,冷笑著勾起唇角,也不慢條斯理地脫衣服了,直接內力震碎了她僅存的遮蔽物,大手一揮脫掉了自己的衣服,公語蕊猝不及防地又見到他結實有力的胸膛,下意識地“啊”了一聲。

朝秦和暮楚早就在雲靖恭抱著公語蕊回屋的時候就悄悄走掉了,屋頂“值班”的行三聽到這動靜也不敢停留,因此這會兒無人響應公語蕊的驚叫,反而引得她身上的男人眼神越發幽深,伴隨著雙手被控,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雲靖恭這會兒和在馬車上那副凶殘的模樣判若兩人,沿著她的唇細密溫柔地逐吻下來,見她唇角微動似乎又要說什麼,他乾脆又堵住了她的嘴。早已互相熟悉的唇舌持續糾纏,很快就讓公語蕊再度失了力氣,躺在床上眼神迷離地看著他,雲靖恭眸色沉沉地看著她,大掌上的老繭讓她忍不住有些戰栗,他看著她前所未有的乖巧又嬌豔的模樣,忽地笑了。

那個讓公語蕊懷疑自己得了心肌梗塞的笑。

公語蕊的眼神一下就從迷離變得癡迷了,但她還沒來得及發花癡,就被男人帶入了更深的漩渦……

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

窗敞開著,夜風吹動紅色的床幔時而飄蕩,隱約可見床上交疊的身影,伴隨著公語蕊低啞虛弱的呢喃:“你夠了哦……”

她錯了,她再也不要質疑言情大反派的那啥功能了,除了真閹了的廠公,還有哪個不是一夜多次設定的?這些男人一夜一次都拿不出手是吧?

公語蕊覺得自己就是鐵板上的魷魚,煎完了這麵兒翻過來煎另一麵兒,盛夏的夜,肢體摩擦出的汗水就是那灑在魷魚上的孜然粉,她恍恍惚惚地都想咬自己一口。迷迷糊糊地張開口,卻是一口咬在了男人肩上,還是他先前受傷的那邊肩膀,她聽到他悶哼了聲,有點心疼的同時隱約又鬆了口氣,想著這下該結束了吧,誰知道這人卻隻是悶不吭聲地把她的腦袋換了個地方示意她咬另一邊……

她不客氣地咬了,但後來,連含住他肩膀的力氣也沒了,最後迷迷糊糊地也不知他什麼時候結束的,隻隱約聽到他吩咐了一聲“備水”,她睡過去之前還在內心翻了個白眼:人都被你趕走了哪有人備水!

在她睡過去之後,朝秦和暮楚就飛快地出現在屋內,熱水早就準備好了,很快倒滿了大浴桶,丫鬟們退下後,雲靖恭才抱起她邁向浴桶,低頭看了一眼她虛弱無力的模樣,宰輔大人頭一次有點後悔。

之前應該答應教她練武的……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她每天還有精力胡思亂想彆的。

整理乾淨之後,雲靖恭抱起還在熟睡的妻子放在床上,將她攬在懷裡,頭埋在她的發間深深吸了口氣,從潛龍寺出來時就盤旋在心頭的不安終於得到安撫,他又低頭吻掉眼角滑落的淚,心滿意足地睡過去了。

公語蕊又是被熱醒的,隻不過這一次在熱的同時,身體似乎還有彆的不適,卻似乎沒有想象中那麼痛苦。

她艱難地掀開眼皮,映入眼簾的就是宰輔大人靠在床頭看書的身影,瞧了瞧那俊美中透著禁欲氣息的側臉,她想起昨晚自己的“慘案”,心中狠狠地對“禁欲”兩個字呸了一口。

睡了一夜腦袋還有些沉,再加上她這會兒也有些羞惱,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便打算繼續裝睡,一旁的雲靖恭卻忽然翻身壓了過來。

“夫人醒了?”

“沒醒!”她立即叫出聲,乾脆扯過被子遮住自己的腦袋企圖掩耳盜鈴,但被子卻被雲靖恭輕鬆地扯了下來,宰輔大人慢悠悠地湊近她的耳畔,低啞的聲音性感迷人,唇角勾起邪肆的弧度,竟透出幾分斯文敗類的味道。

“為夫發現,夫人的身子……”他慢條斯理地伸手解開她的寢衣扣子,指尖從上到下劃過,眼神也越發幽深,他清楚記得昨天晚上他在這上麵留下了多少痕跡,然而才不過幾個時辰就已經快消失無蹤,讓他不由想起雲熠說過她是不易留下疤痕的體質,平日裡她那些小磕碰的傷口也確實好得很快,想來脖子上那傷口若不是靠近命門也不會耽擱這麼久。

想到昨晚的美好滋味,雲靖恭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他一直以為這體質算是上天賜予她的恩賜,但如今方覺得,這分明是給他的恩賜才對。

“我身子怎麼了?”看他說了一半又停下,公語蕊心中忍不住好奇,又隱約有點害怕,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隻隱約覺得自己好似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好像和她的身體有關來著,然而不待她多想,那折騰了半夜的男人忽然又湊上來吻住了她。

“昨晚是為夫不對。”他握住她欲掙紮的手,麵上一副斯文有禮的模樣,身體卻誠實得很,她漸漸又陷入迷離,躲閃間餘光瞥見他丟在床上的那本書正在自己腦袋旁,清晰地瞧見了“春”“宮”之類的字樣,她腦袋一懵,恍惚中似乎聽到他說……

“昨晚沒什麼經驗,花樣少了些,委屈夫人了……”

等等……我不委屈!我一點也不委屈啊!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開始正式入v啦!

大勢所趨你們懂得,我儘力了【頂著鍋蓋逃跑】

求重審通過呀!

身體受傷好的快,不易留痕這個伏筆終於回收了哈哈哈。沒錯就是給男主的福利(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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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於本人隻是個小透明,紅包隻發前十個人哦~要2分的評論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