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絕色謀士(2 / 2)

滄涴雖是等得有些困,卻依舊打算今夜趁熱打鐵,漲些臨淵對她的好感度,但現在似乎沒有那個必要了。

臨淵這般自幼被當作儲君教導長大的人,薄涼的天性深深刻進骨子裡,根本不可能輕易交出自己的心,也許她費儘心機,一味地順從附和,他可能會一直對她這般好,卻絕對不可能意識到他對她的喜歡不過如喜歡物品一般。

是她一開始疏忽了。

她旋即便要從臨淵懷裡退出來:“子時了,我為夫君寬衣。”

“不必,我自己來即可,你既是累了便先歇著。”臨淵順勢鬆開手,繞過滄涴走進了內殿。

滄涴在外殿靜立了須臾,眼中的神色變了又變,思緒從臨淮身上轉到臨祈身上,最後又轉回了臨淵。最終,她抬手整了整寢衣的衣襟,轉身進了內殿。

奢靡華麗的內殿空無一人,隻有燭火在半開的窗欞下微微搖晃。

滄涴微眯起眼,臨淵不在內殿那就隻有一個地方,她雖然並未打算與臨淵圓房,但卻並不妨礙她進去。

……

臨淵微闔眼倚靠在溫涼的池邊,高高低低的水浪波動時,他微睜開了眼。

氤氳的霧氣裡,滄涴赤足踏進了溫泉池中,薄如蟬翼的天青色寢衣被池水浸濕,漂浮在清透的池水之中,她姝冷的眉目在繚繞的霧氣裡若隱若現,籠上了一層靡麗的妖冶,似蠱惑人心的妖魅。

臨淵眉心微蹙。

滄涴並未停下腳步,一步步靠了過去,在她的手即將要搭上臨淵的肩的前一刻,卻猛然被他抓住了手腕,下一刻,危險而又薄涼的聲音裹挾著濃厚的濕氣,低低地縈繞在她耳畔:“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滄涴順勢反握住臨淵的手:“我知道。”

臨淵捏住滄涴的下顎,強迫她微抬起頭,對上他深如墨潭的視線。那雙深不見底的墨色眼眸裡是一貫的薄涼,連語氣都染上了三分涼意:“涴兒,你很清楚,本宮喜歡你,所以願意護著你,給你想要的一切。除了放你自由,其餘你想要的一切,本宮都可以親自捧到你麵前,所以彆再做讓自己不開心的事。”

滄涴對他的抗拒,他不是不清楚。前幾日她莫名的親近,他隻當是那夜裡她受到了驚嚇方才這般反常。

可她今日竟然提起要去探望臨祈。

他微涼的指腹刮過她的臉龐,亦如她記憶初醒那夜般涼薄,沒帶半分溫情,但吐出口的話卻甚是體貼。

滄涴突然輕笑了起來,溫婉和暖。

她很清楚臨淵這般的反應是為何,無非是她近來變得多了些,又還反複無常,故而引起了他的懷疑。

臨淵審視地看著滄涴,捏在她下顎的手未曾鬆開一分,眸色卻漸漸沉了下去。

滄涴忽然喚道:“殿下。”

臨淵垂眸看進滄涴的眼裡。

滄涴湊近臨淵,臉龐在他的掌心親昵地蹭了蹭,坦然大方地承認道:“臣妾的確不開心。”

臨淵聽得滄涴的自稱,捏住她下顎的力道微緊,很快,她白皙細嫩的下顎便泛起一道紅色的印跡,迅速在他指腹周圍擴散開來。臨淵又鬆了一分力道。

“你真的喜歡臣妾嗎?不是把臣妾當作物品一樣喜歡,而是視臣妾為妻子。”滄涴卻恍若未覺,她抬起手,撫上他薄涼的眉眼,溫柔而又固執地強調道,“可以共度餘生,生死與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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